或許，程菲是爲了厲燁辭纔會留在公司。
雖然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寧楚楚覺得自己現在更加混亂了起來。
宋欣欣和厲容慕還以爲她還在因爲厲燁辭的事情傷心難過，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也不能做什麼，紛紛告辭離開了。
寧楚楚一邊想著程菲的事情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面。
剛剛宋欣欣和厲容慕來找她的事情秘書辦都看到了，程菲也主動問她。
“沒什麼事，只是他們來公司玩一玩而已。”
寧楚楚一如往常地笑了笑。
或許是因爲知道了程菲的真面目，她能清楚地發現剛剛在聽到她說話的時候程菲眼中閃過的嫉妒。
放在以往她根本不會在意那麼多，就算是發現了，也只會當作是自己看錯了。
畢竟之前自己剛來公司的時候，程菲幫了自己那麼多，她怎麼會相信程菲對自己有壞心眼呢。
見寧楚楚不願意透露，程菲內心更加嫉恨了。
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名分嗎？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得意什麼？
程菲在心中盤算著要不要把蘇沐柔給自己的錢拿一部分出來討好討好宋欣欣和厲容慕。
寧楚楚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程菲，她桌上擺放著一個H家最新款的鱷魚皮包包，寧楚楚很確定自己之前從來沒見過程菲背過這個包。
而且以自己剛剛知道的消息，程菲的工資水平根本不足以支撐她買這個包。
見寧楚楚的目光放在自己的新包上面，程菲心中暗自得意。
這可是她託了人才買到的最新款，寧楚楚怕是摸都沒摸過。
想到這裡程菲原本的妒忌也消散了許多，雖然寧楚楚是厲燁辭的女朋友，但是從來沒看過厲燁辭送她什麼東西，想必根本不受寵愛。
“楚楚？你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包包啊？”
程菲故作大方地把包拿了起來，遞到寧楚楚面前。
“唉，這個包可難買了，我也是奔波了好久纔買到，但是現在看起來也不就那麼回事，和我之前的幾個V家的包包都差不多。”
寧楚楚心中暗嗤，什麼V家的包，她怎麼從來沒看她背過？
程菲一撩耳邊的頭髮，似是有些苦惱：“楚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厲總最近總是單獨喊我，還交給了我好多任務，我真的是苦不堪言，真實佩服你之前那麼遊刃有餘。”
說到一半，她似乎察覺出了自己說錯了什麼，擔憂地看著寧楚楚：“對不起啊楚楚，我忘記了厲總把我調成了秘書主管，你不會怪我搶了你的位置吧？這都是厲總的決定。”
寧楚楚心中咬牙，自己之前真是豬油蒙了心才聽不出來程菲時不時在她面前的吹牛，說什麼苦不堪言，實際上不就是故意在她面漆按炫耀厲燁辭最近器重她，給她升職了嗎？
“怎麼會呢？我恭喜你還來不及呢，熬了那麼久你也終於能被厲總看在眼裡了。”寧楚楚冷笑，演戲誰不會啊？她之前可是被蘇沐柔那個影后硬生生逼成了這樣。
程菲臉上的笑容一僵，她怎麼覺得寧楚楚這話裡有話，似乎是在嘲諷自己呢？
再去看寧楚楚的臉，卻是一臉的真誠。
可能是多心了吧。
程菲見竟然沒有戳到寧楚楚的痛點，索性道：“楚楚，你現在應該輕鬆多了吧？不像我，每天都忙不過來了，你能不能幫我分擔點？”
忍下心裡的氣，寧楚楚微笑：“當然可以了，我們是什麼關係。”
程菲喜不自勝，立馬把自己處理不來的東西通通推到了寧楚楚身上。
看著寧楚楚專心的側臉，她心中更是快意。
真是沒見過寧楚楚這麼蠢的人，反正事情做好了是她的功勞，沒做好就是寧楚楚的錯。
辦公室裡的厲燁辭看著程菲交上來的報表皺著眉頭，放在一邊。
不過就是把寧楚楚換了下去，重新換了個人來做這些工作，怎麼就哪哪都不對？難道現在厲氏什麼人都能當上總裁秘書了嗎？
想起自己之前一個眼神寧楚楚就知道自己要什麼文件，兩人之間根本不用開口的默契，厲燁辭看著眼前的文件更是厭煩。
爲什麼就找不到一個能代替寧楚楚的人？
謝林在旁邊也苦惱的很，和寧楚楚共事這麼久，三人之前早就十分默契，工作效率也很高，現在換了個人，完全打亂了之前的思路。
遏制住自己想要找寧楚楚的衝動，厲燁辭在心裡告訴自己寧楚楚是殺害樑月兒的兇手，不能對她心軟。
更何況，只是工作上面的不順利而已，仙子啊寧楚楚兇手的身份已經證實了八成，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儘管心裡這麼想著，但是心中還是涌起了痛楚。
原本他都想好了，在結束手頭上的工作之後就帶著寧楚楚一起去帝都，仙子啊一切都被毀了。
心口悶悶的，他凝視著樑月兒的照片，原本動搖的心重新堅定下來。
或許之前他都是被寧楚楚騙了，現在調查出來的，纔是她真正的面目。
厲燁辭選擇性的忽視了自己明明能聽到寧楚楚的心聲，她不可能在他面前僞造情緒的事情。
程菲敲了敲門，掛著笑容走了進來。
“厲總，這是您上午讓我做的策劃案。”
她輕輕地把一疊文件放在厲燁辭桌上，一雙眼睛似有若無地看著厲燁辭。
厲燁辭點了點頭，玩去哪沒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目光不對勁，接過文件翻看了起來。
還沒看幾個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耐著性子繼續往下面看，光是第一頁，就出現了五六處數據上面的錯誤。
冷著臉直接把文件甩在桌子上，“程菲，這就是你的工作水平？你自己看一看上面到底有多少錯誤的地方，就連公司的賬你都能算錯？”
厲燁辭往後一靠，冷眼看著程菲，心中越發懷念起工作從不出現差錯的寧楚楚起來。
“打回去重做，你自己看著辦。”
程菲低下頭，像是在愧疚，但是幾秒鐘之後，她開口說道：“對不起厲總，這份策劃案是寧楚楚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