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軟在地的程菲慌亂地搖著頭：“厲總，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
寧楚楚知道她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徹底擊潰了，原本還想給她致命一擊，但是看著厲燁辭似乎打算自己來解決的樣子，撇了撇嘴，走到了一邊。
【也不知道厲燁辭會不會對程菲心軟，畢竟是剛剛還準備獻身給他的女人誒。】
寧楚楚百無聊賴地想著，還抽空思索了一下待會回去吃點什麼夜宵。
麻辣燙還是烤串？
厲燁辭臉色越來越黑，程菲不知道厲燁辭是因爲知道寧楚楚現在心思半點都不在自己身上所以生氣，還以爲是針對自己的。
不過換一種說法來說也沒錯，因爲厲燁辭現在不會對寧楚楚發火，只會把氣都連本帶利撒在程菲身上。
“你到底做了什麼？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說出來。”
厲燁辭陰沉著臉色，一腳踢開腳下的酒瓶。
寧楚楚不動聲色地往後走了一步，輕輕掩住了鼻子。
【裡面一股酒味，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難聞死了。】
厲燁辭如鯁在喉，中午還在關心自己吃不吃飯，現在連看到他喝酒心中也沒有什麼波動了，難道一個人的心思可以轉變的這麼快嗎？還是說只有寧楚楚這麼沒有良心？
程菲拼命搖頭，她咬死不肯說，她自己知道，自從進了厲氏之後她用自己的權力到底做了多少事，實際上，蘇沐柔的事情只是其中相當小一部分了，但是隻要她不說，也沒有其他人知道，厲燁辭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更何況，她和蘇沐柔勾結起來的事情不單單是她幫助蘇沐柔而已，還有兩人一起造謠寧楚楚的事情。
若是寧楚楚知道她們在背後造謠，想必早就說出來了，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她還是矇在鼓裡。
只要她死死地抓著這個把柄，以後就有機會翻盤。
見程菲死活不肯說，只是一個勁地否認，表示她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但是厲燁辭根本不相信，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話，就說明那就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但是就算怎麼威逼利誘，程菲都不肯開口說半點。
沒有辦法，厲燁辭只能最後報了警，用的是程菲竊取公司機密的罪名。
警笛聲響起，蜂擁進來的警察把癱在地上的程菲架走了。
而厲燁辭對她的哭喊求饒聲充耳不聞。
既然程菲能夠給蘇沐柔通氣，那就可以隨意地出賣公司裡面的機密。
看到鬧劇收場，原本想離開的寧楚楚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這纔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和厲燁辭簡單說明了之後，她就不想再呆在這個滿是酒氣的地方了。
厲燁辭忍了忍，沒忍住，開口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寧楚楚轉過身，有點驚訝。
【先說什麼？說我打擾了你的活春宮很抱歉？】
寧楚楚在心中嘲諷道，中午不是還趕她走嗎，兩人之間還有什麼能說的？
厲燁辭瞬間黑臉，看來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曆，遲早要被寧楚楚氣死。
她到底哪隻眼睛看出來自己對程菲有意思了？
不過寧楚楚倒是想起來了，現在倒也是一個說開來的好機會。
“雖然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這段時間要對我態度改變這麼大，忽冷忽熱，惡語相向。”
想到厲燁辭中午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寧楚楚的表情也變得冷硬起來。
“如果是因爲程菲和蘇沐柔的挑撥，現在她們兩個勾結起來故意陷害我的事情也已經真相大白了，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厲燁辭看著寧楚楚的眼睛，眸光微動。
一縷碎髮調皮地落在寧楚楚的脣邊，他剋制著想要伸手去幫她撩開的衝動。
“你到底有沒有......”
厲燁辭一字一句說出口，但是說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
他真的要直接就這樣問她嗎？但是她真的會告訴他實話嗎？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說明她和表面上根本不一樣，完全是一個蛇蠍心腸又惡毒的女人。
但是如果不是她做的，他到底應該相信她的話還是自己調查出來的資料？
厲燁辭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聽到什麼樣的回答，但是毋庸置疑，他不想寧楚楚真的是那個兇手。
寧楚楚沒聽到後面半句，疑惑地看向莫名其妙停下來的男人，挑了挑眉。
【怎麼不繼續說了，到底什麼事？】
厲燁辭頓了頓，似乎做了一番措辭，這才道：“你這輩子，有沒有害過什麼人？”
寧楚楚一臉問號，這就是他想問自己的問題？
害過人，這怎麼定義？罵人算害過嗎？
厲燁辭補充道：“害死了什麼人。”
寧楚楚瞬間瞪大了雙眼，厲燁辭是認真的嗎？問自己有沒有害死過人？
接觸到厲燁辭雙眼的寧楚楚愣住了，他滿眼都是嚴肅認真，絲毫沒有半點是在開玩笑的意思。
寧楚楚也情不自禁地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她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纔會讓厲燁辭對她有這樣的誤解？
害死人，她有這樣的本事嗎？
寧楚楚開始思考起來自己從小到大做過的壞事，就連小時候因爲想吃冰糖葫蘆所以騙爸爸說是學校要買本子這樣的事情都沒有放過。
但是越想她越奇怪，難道自己還有第二人格？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害死了人？
最終，她只能斬釘截鐵地搖頭道：“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
厲燁辭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讓她回去。
看到厲燁辭神色沒有變化，寧楚楚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但是想到自己已經和厲燁辭說開了，她也就放下了心。
畢竟只有傻的不行的人才會和上司鬧矛盾。
現在厲燁辭在她心裡已經完完全全只是她的老闆了。
一身輕鬆地回到家，寧楚楚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她目光呆滯，覺得自己明明沒什麼事情幹，但是把自己所有的假全都休了也太不劃算了。
反正現在也和厲燁辭解釋清楚了，不用躲著了，索性還是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