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被氣得好久都說不出話,直到婢女過來幫她順了順氣這纔好了一些。“你是哪家的野丫頭?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侯府嫡女!”
“總是拿自己父親說事……看來你很是不乖呢!以後不要老生氣哦,看看這小臉,纔多大啊皮膚就這麼不好了。”說完,柳葉轉身離開,卻是被陶依依給攔了下來。
“你是什麼東西?”
就在柳葉準備說話的時候,她的身後突然多了一人。除了柳葉,看到的沒有一個不躬身行禮,“見過冥王殿下。”
冥王?柳葉轉身,果真看到了之前在山寨幫過自己的那人。笑了笑,一副老熟人的樣子拍了拍宇文灝冥的肩膀,“又是你啊?好巧。”
低頭看了一眼那打在自己肩上的芊芊玉手,宇文灝冥愣了一下,繼而說道:“……是啊,好巧。”
向承宇倒吸一口冷氣,整個四國都知道自家師兄不近女色,更不允許有女人碰他,今兒個是怎麼了?
就在大家都懷疑這漂亮女人和冥王到底是什麼關係的時候,不合時宜的一聲呼喚此時響起:“柳爺,不早了,該回了。”
安頓好一切的文衡和張廣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副尷尬的場面——除了柳葉和之前在寨子面前幫了自己的冥王和他手下之外,其他衆人都躬著身子在行禮。
“也確實不早了,走吧。”說罷,柳葉便跟著文衡和張廣離開了衆人的視線。等柳葉走後,向承宇小聲地提醒了一下。“主子,你還沒讓他們起呢。”
“……起吧,不用多禮。”
向承宇愣了愣,不用多禮你讓人家這麼多人行了半天的禮只因爲跟姑娘說話忘了?不行,可能是自家師兄出門前沒有吃藥,恩,就是這樣。
“冥王……你和剛剛那女人認識?”陶依依小心翼翼的問著。
而宇文灝冥此時正想著……剛剛來找她的那人喊她柳爺?一個女孩兒,爺?有意思。“……啊?你說什麼?”
“我家主子今日身子有些不適,你們都散了吧。”向承宇看著宇文灝冥那不在狀態的樣子,趕忙轟散了衆人,拽著他離開。
看著那女人和冥王前後腳離開,陶依依撇了撇嘴,只希望這女人和冥王沒什麼關係,不然……她可不是善茬。
而這邊,等到了都城最大的一家酒樓廂房後,向承宇才問著宇文灝冥。
“師兄,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沒吃藥啊?
後幾個字向承宇愣是沒敢說出來,依著他師兄那腹黑的程度,若是他真說出來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啊。
“是不是什麼?哦,對了,你去查查那狡猾的小狐貍。”
“小……狐貍?”向承宇想了半天,好像只有那女子了吧?“都查什麼?”
“全部。”
找了一處相對安靜點的地方,等小二把飯菜全部上齊之後,柳葉纔開口吩咐。“張廣,今天夜裡你想辦法偷一塊能進暗城的玉佩。明天咱們進去看看。暗城……到底都賣些什麼。”
“知道了。”
“柳爺,我要不要給你準備幾身男裝?看剛剛那架勢……怕以後會行動不便。”文衡好心的提醒著。
“男裝就不用了,幫我準備幾身單色的女裝吧。”柳葉說完還沒吃幾口飯,大廳正中央就傳來了陣陣打罵聲。
眼看著張廣放下碗筷就過去湊熱鬧了,柳葉和文衡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後。說不定能聽到一些有利的消息呢?
“你有本事了啊?竟然還敢帶著這臭娘們來這裡吃飯!你知不知道老孃的店裡不歡迎她?!”走過去就只見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拿著菜刀直指面前的男人,而男人身後站著一隻貌似受了驚的……“小白兔”?
“你個悍婦!老子是你夫君,也就是你的天。她是妾不假,但按理來說也要喚你一聲姐姐,怎麼?來自己家開的店裡吃個飯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眼看著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嚴重,文衡小聲地在柳葉耳邊說著:“柳爺,咱管嗎?”
“湊熱鬧可以,多管閒事可不是我的風格。”
“萬一出了人命……”
柳葉的嘴角上揚,人命嗎?她從來都不在乎。
“喂!你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的結髮妻子呢?聽起來這家酒樓是你們開的,你的夫人在這裡辛辛苦苦的操持著,而你卻帶著小妾逍遙自在?於情於理合適嗎?”
張廣自小是窮人家的孩子,雖然父母早逝,但他從小就知道要對妻子好,尤其是夫妻二人理應互相扶持。看不下去的他一激動便出了聲。
柳葉本都已經轉身準備離開了,聽到身後張廣質問的話語,無奈的撫了撫額,這缺心眼兒的臭小子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自己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老孃的店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老孃今天砍死你!”
只見那女人拿著菜刀就要往那男人身上砍,這時,柳葉開口了:“別砍身上啊,那又死不了,往腦袋上砍!”
柳葉的話一出口,本還有些嘈雜的酒樓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了手中的動作,紛紛看向柳葉。
“都看我幹嘛?他活該被砍我又沒說錯。愛情本就該忠貞,仗著自己有點小錢就在外面沾花惹草還振振有詞!什麼玩意兒?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割了,別各種禍害!”
那男人被柳葉這麼一說,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狠狠地瞪著她。
“瞪你媽啊?哎,乖兒子。”很自然的佔了佔便宜,柳葉又對拿著菜刀的姑娘說著:“姑娘,我勸你也不用大動肝火,爲了一個渣男不值得。乾脆點,休了得了。”
說完,柳葉帶著笑容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餐桌前,而文衡和張廣只是微微愣了愣便馬上跟了上去。
那女人拿著菜刀的手漸漸放下,叫來幾個人把剛剛那男人和他的小妾一起帶到了後廂房。
等主角們走了,各位食客見沒有熱鬧可看便也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吃飯。
“柳爺,你又何必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動怒呢?”文衡小聲地說著,雖然剛剛那事他也看不下去,但是沒辦法,這就是現狀。
文衡的話讓她突然想起了一人——宰惜。
四歲那年進到無人島被培養,同期的孩子都比她大,所以她總是被欺負。哭?有用嗎?在那裡本就不相信眼淚,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才能不被人欺負。
想通這點,年幼的柳葉便把吃晚飯的時間省了出來,一個人偷偷的躲在角落裡練功。不過還是因爲太小,短時間她還有精力應付,可時間一長了,她總不吃晚飯就連白天的訓練都堅持不下來。
那天,是他,給柳葉拿了一大盤肉。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他笑得比她還開心,輕輕地拍著她的頭,“慢點吃,我又不和你搶。以後我們一起練吧?”
柳葉嘴裡塞滿肉看著他,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她認識他,他叫宰惜,是她來了這兒唯一一個沒有欺負過她的人。小小的腦袋重重的點了點。
有了他的陪伴,柳葉更是瘋了一般的訓練著。只要白天有看不順眼的事情,晚上她就拿自己的身體發泄。
傷痕累累卻仍不罷休,每次只有他拿著藥箱走近,她纔會停下來,乖乖的讓他給自己上藥。
“柳寶,你何必爲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氣?身體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看著他輕輕地給自己的傷口上藥,那時小小的她心裡有了觸動。
“柳爺?柳爺!你想什麼呢?我都叫你半天了。”
“……啊?沒,沒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