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浩在華俊打完電話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開著那輛桑塔納轎車來到了三人的所在地。隨即華俊坐進了副駕駛,穆南二人則是鑽進了後座之中,四人便坐上了回家的車。
回到小區(qū)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有些昏暗了,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雖然今天的收穫不錯,但是由於屍魁的存在,三人心中都有著一層陰霾,所以華俊也沒有說什麼要慶祝的話,便各自回了住處。
穆南二人還是回到了華瀟的院子中,畢竟現(xiàn)在他們和華瀟已經(jīng)成了合作者,有些情報還是必須要交流的。
進入華瀟的院子,只見華瀟和白玲二女正在院子中逗著玫瑰玩。經(jīng)過半天的相處,白玲二女似乎也不再害怕體型龐大的玫瑰,也在如同逗弄正常小狗一般,和玫瑰在院子裡玩耍著。
見到穆南二人回來了,華瀟這次倒是主動打招呼道:“怎麼樣?這次收穫?cè)绾危俊笨吹贸觯钦娴南牒湍履隙私慌笥眩皇沁€有些不習(xí)慣。
許陽將自己背上的麻袋交給穆南,便走向了白玲,默契地留下了穆南和華瀟兩人單獨相處。穆南對著華瀟搖了搖了手中的麻袋,示意後者進屋說話,華瀟也沒有多想,便跟著穆南進了屋。
進屋之後,穆南將兩**袋扔在桌上,對華瀟隨意地說道:“看看裡面有沒有喜歡的,隨便挑兩件吧。”
華瀟聞言,掀開麻袋一看,居然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金銀首飾,頓時眼中便亮起了小星星,女人對於這些的東西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不過片刻華瀟也立刻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nèi)ゴ蚪偈罪椀炅耍俊?
“現(xiàn)在還能叫打劫嗎?這叫物盡其用。而且,這些東西到了我們手中,也就不是首飾了。”穆南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隨即又補了一句,“如果你喜歡的話,多送你幾件還是可以的。”
“誰要這些搶來的東西啊!”華瀟嘴上依舊倔強地說道,但是手中抓著的兩條項鍊卻是絲毫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知道面前這個小姑娘是面子上放不下,穆南替她開解道:“你就當(dāng)是替那些首飾店老闆報仇,從我這裡又搶回去的,這樣總行了吧。”
華瀟一想也有道理,便又從麻袋中拿了四五項鍊,自己看了幾眼,把玩了兩下,便捧著興高采烈地朝外面跑去,然後院子裡就傳來華瀟大呼小叫的聲音:“白玲!凌雪!你們看!這些項鍊漂不漂亮啊?……”
還沒有說正事的穆南,只能在屋裡懊悔不已地一拍額頭,並在心中說道:“下次和這個丫頭談事,還是要直截了當(dāng),不能來什麼前戲!這也太容易跑題了啊!”
穆南也沒有出去叫華瀟回來的意思,索性讓她炫耀個夠再說,自己先吃點東西,想著,便拿起華瀟桌上的一些零食開始吃。
不過一會,白玲卻帶著一臉古怪的神色和凌雪進來了,還神秘兮兮地將門關(guān)上了,不讓華瀟和許陽進來。穆南見此,再聯(lián)想到之前華瀟是拿著什麼出去的,就知道要壞事了!
果然,白玲一臉陰陽怪氣地翻動著桌上的麻袋,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穆南~長本事了啊!都學(xué)會搶項鍊回來,去討小姑娘的歡心了?是不是也給姐姐我?guī)讞l項鍊呢?”
穆南知道自己不小心犯了衆(zhòng)怒,連忙賠笑道:“不敢不敢不敢!這項鍊本來就是我和許陽,給你們倆拿回來的。只是先送幾樣給那個小丫頭開心一下,其他的都是你們的。”
“呦呵~都叫上小丫頭了?夠親密的啊~你把我們家凌雪放到哪了?”白玲卻是得理不饒人,繼續(xù)追根究底。凌雪聽到了這話卻有些慌亂,之前她確實感到莫名的生氣,想要找穆南算賬。但是此刻白玲這麼一說,她反而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只是一臉幽怨地看著穆南。
穆南見凌雪也這樣看著自己,頓時心裡一蒙,舌頭就打結(jié)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手腳也不會動彈了,連凌雪的眼睛都不敢看,低頭看著地面。
白玲見兩人都不說話了,知道自己撮合的目的達到了,便悄悄地打開門溜了出去,留下屋裡兩個人默默無語。
凌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白玲已經(jīng)不見了,又見穆南又成了那副不會說話的樣子,心中好氣的同時,也有著幾分莫名的欣喜。
知道穆南一時半會是說不出話的,凌雪也沒有再爲(wèi)難他,說了聲“餓了,去叫人送晚飯來。”便自己走出了房間,留下穆南一個人呆在原地。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穆南心中疑惑道。
不久,果然就有人送來了晚飯。衆(zhòng)人一起圍著桌子吃飯,儘管華瀟和穆南幾人都十分的和氣,但是送飯的兩位大媽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都是一臉惶恐地站在一邊,似乎生怕東西不合幾人的口味,會遭到幾人的毒打。
穆南已經(jīng)見過了幾次這種場景,但是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衆(zhòng)人吃飯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但是大家都沒有開口說什麼,因爲(wèi)大家都知道,現(xiàn)在給他們越多的善待,華俊爲(wèi)了自己的統(tǒng)治,就會給予更多的壓迫。
飯後,許陽和穆南站在了院子門口,穆南問道:“知道華俊是怎麼把他們變成這樣的了嗎?”許陽點了點頭道:“白玲已經(jīng)問過了華瀟,這幫畜生,居然把沒有戰(zhàn)鬥力的人都關(guān)進了小區(qū)後面的幾間黑屋裡,不給吃直到答應(yīng)聽話做事。而且就算肯做事了,稍有不如意,就是打罵加扣食物,真他媽沒人性!”
許陽的這番話和穆南想象中的沒有太大的出入,某些慾望膨脹的人,在得到力量之後,自然會做出這種凌駕於他人之上的行爲(wèi)。
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穆南轉(zhuǎn)而問道:“你的先天真火練得怎麼樣了?能夠煉器嗎?”一般的修煉者要到築基期才能凝聚出先天真火,但是身爲(wèi)先天火靈根擁有者的許陽,卻能夠在剛踏入煉氣期便凝聚出來,這是變異體質(zhì)的優(yōu)勢之一。
許陽撓撓頭說道:“煉化部分應(yīng)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銘刻法陣……我還完全沒有弄明白。”煉器的過程大致分爲(wèi)兩部:第一,將材料充分煉化,使其處在能隨意定型的狀態(tài);第二,將不同的材料融合成形,並銘刻上特殊的道紋。
穆南卻是點了點頭,說道:“有把握煉化就行,銘刻的事交給我就行。”穆南本就擅長於精神力,對於銘刻法陣這種細(xì)緻的活,自然比許陽有把握的多。不過現(xiàn)在的他,也只能銘刻出一種最簡單的加持法陣,成功率還不高。
兩人商量好從今晚就開始煉器,畢竟突然出現(xiàn)的屍魁,時刻地壓在了兩人的心頭。商量完畢,許陽便去叫白玲二女先和他一起離去,穆南卻是一個人留下了,他還有事沒說。
見穆南一個人留下了,華瀟也知道他肯定有事和自己說,便也走出了屋子,來到穆南身邊,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穆南也沒有再說什麼別的,直接將下午的見到一切告訴了華瀟,即使華瀟還是隻是青春少女,但是也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係,如要小區(qū)有一絲守不住的可能性,自己的叔叔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拋下那些老弱婦孺,帶著所有的戰(zhàn)鬥力逃走的。
想到這裡,華瀟突然目光灼灼地盯著穆南。穆南自然不會以爲(wèi),面前的小姑娘突然春心萌動,喜歡上了自己,而是十分淡定地說道:“不到兵臨城下的那天,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這算是穆南對華瀟的一個承諾。
雖然華瀟沒有聽到最想要的結(jié)果,但是這也算是不錯了,她對穆南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觀,只是嘴上依舊說道:“貪生怕死的膽小鬼。”
穆南這次卻沒有和爭論什麼,而是說了聲“晚安”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今晚能不能睡覺,還是個大問題。
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許陽果然還在等他,見他回來了便立刻上去,拉住穆南的胳膊就往穆南的房間鑽。房門沒有關(guān),兩人就這麼直接撞了進來,凌雪也不在房間內(nèi)。
許陽急匆匆地說道:“凌雪已經(jīng)過去和白玲睡了,今晚這個房間是屬於我們的了!我們快開始吧!”
“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猥瑣,平時我是怎麼教你的,還‘今晚’?‘房間’?‘快開始吧’?你以爲(wèi)我會像白玲一樣看上你?做夢去吧!“穆南則是故意誤解了許陽的意思。
許陽知道他的性格,也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將他之前提前帶回來的兩個麻袋拿了出來,揪住袋底往桌上一倒,頓時那張八仙桌就被金項鍊銀戒指堆滿了,許陽二話不說就開始將金銀分開。雖說煉化之後還是要融合在一起,但是煉化的時候,還是要分開的。
見正活來了,穆南也沒有再開玩笑,而是也幫著許陽開始分離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