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看了看鎮(zhèn)定自若的穆南,又望了望逐漸遠去的小貍,儘管心中還是擔心不已,卻還是選擇了相信了穆南,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擔心,緊張地望著遠處。
蠢蠢欲動的喪屍潮完全沒有意識到,它們面前這個迅速到來的小東西到底具有多大的殺傷力,依舊緩慢地在火線的縫隙中穿行著。
終於最先突破火線的一批喪屍和小貍遭遇了,凌雪的雙手也緊緊地握住了穆南的大手,而落入她眼中的一幕卻讓她吃驚不已。只見小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不斷穿梭在喪屍潮之中,雙方都依舊照著自己的行進方式前進,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交際,只是小貍在熙熙攘攘的喪屍羣中不斷地泯滅出現(xiàn),猶如一道白光。
見此,凌雪提著心算是放了下來,卻依舊疑惑地看向穆南,意思很明顯,小貍難道只是去喪屍羣溜一圈的嗎?這樣似乎完全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吧。
穆南當然明白凌雪的意思,也不做回答,指著小貍身後正在不斷靠近倖存者小區(qū)的喪屍羣,凌雪疑惑地將視線重新放回遠去,卻見那些喪屍開始像沒電了機器人一般,一邊繼續(xù)掙扎著向前跑去,走去,爬去,一邊身上開始不斷地落下黑色的粉末,如同被曬裂的陶俑。
這種情況,隨著小貍的迅速前進,如同瘟疫一般地開始在喪屍潮中蔓延,大片大片的喪屍毫無徵兆地倒下,後面的喪屍卻像完全沒有意識到一般,繼續(xù)前進著。
凌雪已經(jīng)驚訝到完全不知所措了,緊緊握著穆南大手的雙手激動地不停搖晃。穆南已經(jīng)說過將這隻小貍貓送給她,她原本還以爲只是一隻像玫瑰一般有些蠻力的靈獸而已,卻沒有想到小貍居然強大瞭如此,令衆(zhòng)人憂心忡忡的喪屍潮居然就這麼輕易被小貍行雲(yún)流水一般地解決了,她的高興不僅僅是對小貍實力的欣慰,也是對穆南重視她的欣喜。
始作俑者的穆南同樣沒有想到小貍對付喪屍羣居然如此的得心應手,原本他還打算在一旁補補漏,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必要了,小貍就足以應付所有的情況。
當衆(zhòng)人皆被小貍的神威所驚時,數(shù)裡外的河道之上,幾隻普通喪屍抱著厚厚的幾疊衣服,從十幾米的河堤上跳了下來,即使是本身摔斷了胳膊和腿,也始終高高地舉起手中的衣服,似乎那幾件衣服比它們的命還要重要。
最終付出了七八隻喪屍徹底殘廢的代價,數(shù)十件衣物被送到了河道中的沙洲,原本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屍魁,此時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走到那一大堆衣物面前,如同一個素食小女孩一般欣喜地挑選著自己喜愛的衣服,一件件花旗錦簇的衣物也不斷在她身上穿好,又再脫掉,那誘人的身材也隨之一隱一現(xiàn)。
直到屍魁將一件仿古的錦繡旗袍穿在身上之後,纔算是結束了這一場香豔的真人換衣秀,而屍魁的目光此時也轉向了河堤的北面,倖存者小區(qū)所在的方向。
當小貍再次回到凌雪懷中的時候,周圍視野內(nèi)的所有喪屍都已經(jīng)詭異的倒下了,而此時的小貍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滲出了一層細汗,凌雪正在不斷幫它擦拭著。
在衆(zhòng)人眼中,小貍不過是在喪屍羣中不斷奔跑著,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只有精神力非凡的穆南能夠隱約的感應到,當小貍每次經(jīng)過一隻喪屍的時候,它的身形都會不時地產(chǎn)生一陣虛幻,然後喪屍身上的某種氣息就從此消散,從而失去所有的行動力和生命。
凌雪對於這一點是完全不在意的,它在乎的只是穆南將這麼強大的一隻寵物送給了自己,小女人的滿足心理正包圍著她幸福的心。
“哈哈哈。我就知道穆南兄弟肯定會有辦法的!”華俊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在了穆南二人身後,應該是之前小貍表現(xiàn)出非凡實力的時候,就有機靈的小弟趁機通知了華俊,而華俊居然不顧受傷嚴重的左肩親自前來 ,可見他對小貍的重視程度有多高。
之前雖然險些翻臉,但是穆南還是保留了華俊的一絲面子,稍微地應付道:“我也只是運氣好而已,不然肯定也早就跑了。”
聞言,華俊毫不尷尬地再次大笑幾聲,隨即突然停下笑聲對穆南嚴肅地說道:“之前我和許陽動手確實是哥哥我的不對。今晚我設宴專門向兩位兄弟賠禮道歉如何?”
對於華俊的乾脆認錯,穆南倒是沒有想到,當即也沒有讓衆(zhòng)人下不來臺,點頭答應之後,帶著凌雪和小貍以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李子成走了,打發(fā)李子成回去看他的母親之後,穆南二人徑直地返回了自己的院中。許陽受了傷,自然不好再居住在華瀟的院中。
當穆南二人返回之後,躲在一旁的苗勝纔來到華俊的身邊,關心地問了一句華俊的傷勢,便小心翼翼地問道:“華哥,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華俊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無比,久久沒有開口回答苗勝的問題,苗勝也不敢追問,只好安靜地在一旁等候。良久,華俊的嘴角突然再次掛起一絲陰冷的笑意,對苗勝哈哈大笑道:“走!爲我們的英雄去準備兩道好菜去。”說完,便自顧自地大步走回自己的住處,苗勝等人一頭霧水地跟了上去。
穆南進入許陽的房間時,白玲正扶著許陽坐在一張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太師椅上,看白玲那緊張的樣子,好像伺候的不是許陽這個彪形大漢,而是一個懷胎十月的孕婦。
許陽見穆南等人回來了,也是一臉苦笑地說道:“小玲,我真的沒事,你這樣讓我在穆南他們面前怎麼做人啊?”
白玲卻不管不顧地將許陽按在了椅子上,似乎還不小心碰到了傷口,許陽一咧嘴之下,白玲又連忙心疼地不知所措。
穆南好笑地上前一拍許陽的肩頭,對白玲說道:“這一百來斤肉可不是白長的,這麼點小傷兩天就能好。我保證,到時候好不了,白玲你把我也打成這個樣子行不?”
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白玲還是忍不住被穆南的話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想穆南的話,也似乎真的不再那麼擔心了,卻依舊說道:“我可不敢打,萬一打壞了凌雪妹子找我算賬怎麼辦?”
凌雪聽到白玲突然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出乎白玲預料的沒有選擇沉默,而是十分自然地說道:“到時候我們兩個女人過去,讓他們兩個難兄難弟一起過日子去。”
其餘三人一愣之後,都大聲地發(fā)出了善意的笑聲,許陽似乎笑的太厲害,牽動了傷口,開始不斷咳嗽起來,白玲連忙收起笑聲去照顧他,穆南二人也識相地退了出去,兩人一出門卻再次遇到了來訪的華俊。
華俊的手中還帶著兩個盒子,小貍似乎對盒子裡的東西很感興趣,主動跳到了華俊的身前。華俊原本熱情的眼神,在與小貍對視的瞬間變得驚駭無比。
穆南立刻就意識到了華俊的異常,聯(lián)想到他們到達倖存者小區(qū)第一晚,華俊下他座上烤雞裡做的手腳,穆南有些著急地將自己的精神力延伸到小貍身上,以查看小貍有沒有什麼異樣。
隨著穆南精神力的附著,小貍也收回了和華俊對視了目光,轉而溫和地看了穆南一眼,示意自己沒事,這下穆南纔算是放下了心來。想想也是,小貍雖然體型和年齡都比玫瑰要小許多,但是在修爲層次上卻要高玫瑰一籌,自然沒有那麼容易中華俊的暗算,不過穆南還是對華俊手上盒子中,能夠引起小貍的東西有些感興趣。
當穆南將目光再次轉向華俊的時候,華俊的眼中依舊還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懼,似乎在剛纔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某種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回過神來。穆南卻在此時主動上前微笑問道:“不知道華哥又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好東西?上次那隻燒雞可是讓我回味無窮啊?”
華俊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定,此刻又聽到穆南暗示上次他下了藥的那隻燒雞,一下子心亂如麻,連忙將手中盒子遞給穆南,說了聲“一點小玩意兒,沒有什麼的。”便匆匆地離開了。
看著華俊近乎逃走一般的背影,穆南有些疑惑地將目光再次轉向正在盯著他手中兩個盒子的小貍。穆南是第一次看到小貍露出這樣的眼光,圓圓的小眼睛中不停地冒著亮光,似乎盒子的東西對於它非常具有吸引力,甚至比當初的那株白色茶樹還要珍貴。
穆南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貿(mào)然打開盒子,上次的教訓告訴穆南,華俊的東西還是不要輕易地讓寵物接觸到,否則會發(fā)生什麼還真不好說。
“這個東西我得先去找人鑑定一下才能給你,沒問題吧?”出於對小貍的尊重,穆南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