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婚禮現場
張彥一臉的喜色,尤其是看到周慧帶著幾個人親自送上禮金之後,更加得意。
周慧幾人的位置很靠近舞臺,同桌的還有一身時尚的王小藝和滿身妖嬈的許小溪。
都出現了。
看到周慧,許小溪沒敢吭聲,王小藝卻掐著鮮紅的手指甲,滿臉輕鄙的諷刺:“慧慧啊,張彥這麼快結婚,找的還是白富美,你心裡也不好受吧!”
周慧淡淡的輕瞟她一眼,眼神微冷,沒說話,將目光落在舞臺上。
婚禮現場裝飾的挺好,到處都是輕紗飄搖,鮮花搖曳,舞臺中心的背景是張彥莊柔的心型婚紗照,莊柔清純柔美,張彥端正有爲,看上去倒還挺像是天作之合。
可惜,內裡一堆敗絮。
周慧暗暗冷笑著,將目光挪開,注意到許麗正滿臉討好的陪著一堆中年夫妻說話,那應該就是莊柔的父母。
許麗再無面對她的蠻橫和尖刻,反而是一臉的諂媚討好。
那模樣,真是不能入眼。
周慧眼神閃了閃,晦澀和譏誚都一閃而過,很快恢復如常。
王小藝見周慧只顧著四處打量,根本沒搭理她,以爲周慧是在裝模作樣,眼裡閃過一絲譏諷,故意擡高聲音用驚訝的語氣道:“慧慧,你不會是難過的說不出話吧!”
周慧眼睛裡閃過怒火,轉頭冷冷的看著王小藝:“王小藝,你不知道內情,就別胡說八道。”
王小藝嬌滴滴一笑,目光落在手指甲上面,不說話了。
許麗正陪著莊父莊母說話,聽到王小藝的聲音,唯恐周慧是來搗亂,趕緊衝過來,不由分說直接道:“姓周的,你自己在外面偷人,還有臉來彥彥的婚禮現場。”她叉著腰尖聲道,“我家彥彥纔不會看上你這個女人,識趣的趕緊給我滾。”
周慧表情冷漠的看著撒潑辱罵的許麗,心裡十分奇怪。
以前她是怎麼忍下許麗的羞辱?那幾年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難道就沒感覺嗎?
“我並不想來。”周慧聽到自己用冷冽的聲音說,“誰讓你兒子跑到我公司送請柬,讓我一定要來呢?我也很無奈。”
許麗愣了下,注意到莊父莊母看過來的眼神,趕緊矢口否認:“胡說八道,我兒子怎麼可能主動邀請你,肯定是你這個賤女人耍手段騙來的請柬,我兒子就是心底太好了,纔會被你矇蔽那麼多年。”
周慧不想把張彥揪出來對峙,誰知道那個無賴會說出什麼話,萬一直接否認她還有臉面嗎?輕挑眉頭,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許麗,冷聲道:“行,我走,那八萬的禮金給我退回來。”說完提著包就準備起身離開。
許麗一聽周慧送了八萬禮金,眼睛都瞪大了兩圈,下意識的伸手就要攔住周慧:“你,你站住,都已經來了,你再走,是存心給彥彥添晦氣?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心術不正。”
周慧停住腳步,冷眼看著許麗:“你到底是想趕我走,還是讓我留下吃飯,給我講清楚,別前言不搭後語的,誰聽得懂?”
許麗再也沒想到周慧居然敢當面懟她,頓時尖聲咒罵:“你這個賤女人,自己在外面偷人,還敢和婆婆吵架,這就是你們城裡人的性子,還不如我們鄉下人孝順,喪盡天良啊。”
周慧也不管周圍看過來的異樣眼光,冷然一笑:“你算哪門子婆婆?你媳婦,還沒上臺呢!”她眼波流轉,眼角餘光掃視走過來的莊父莊母,“怎麼?都離了婚還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兒媳婦,張夫人,你不會是瞧不上新娘子,想騙我回頭吧!”
許麗被氣的差點跳腳:“你胡說,姓周的,你一個窮酸,除了我們彥彥,誰還會看上你。”
心裡卻閃過一抹心虛。莊柔條件是很好,可也太好了點兒,比他們張家超出許多倍,導致莊柔也趾高氣揚的,一天到晚坐著飯來張口,家務活是半點兒都不沾手,偏偏肚子裡還懷著張家的金孫,她想教訓都不得不忍著,有時候還真懷念周慧在時她的威風。
周慧眼中冷光一閃,擡眼冰冷冷的看著許麗:“既然看不上,就滾遠點兒,在我面前擺什麼婆婆款,當我還會忍著你不成?”
“你,好,你……”許麗被氣的手指顫抖。
偏偏周慧口才好,論嘴皮子她根本比不上,更接受不了在周慧面前落下風,腳一跺,就哭天抹淚的開始撒潑:“這還有沒有天理啊,一個小年輕居然這樣對我這個失業的老婆子,這禮儀道德都全忘了,一點兒尊敬都不給,還有沒有良心……”
周慧笑笑,不說話,拿出手機將許麗的醜態完完整整的拍下來,準備回去就編個小段子做成抖音,供廣大觀衆會心一笑。
周圍幾桌的來賓都對著許麗和周慧指指點點,眼神帶著異樣,他們估計是怎麼也沒想到,同事的老孃居然是這樣的極品。莊父莊母滿臉陰沉的走過來,羞臊的臉都紅了。這樣的極品親家,怎麼就落到他家了?啊!
聞訊趕來的張彥一把將許麗扯起來,輕聲細語的安撫著將她帶到僻靜的地方,才跺著腳威脅:“媽,不要是再不分場合的胡亂鬧事,那你就給我回去。我這兒養不起你。”
許麗見兒子真的氣惱了,神色也有點兒懨懨的,揪著兒子道:“那你把姓周的請來做什麼,趕緊給我趕走,我一看到她就像發火。她還敢給我犟嘴。”說完想到八萬禮金的事情,又道:“對了,禮金不能讓她拿走,必須留下。”
張彥一聽,氣的直接推開許麗:“我專門請她過來參加婚禮,自然有我的用意,你胡亂攪合什麼?”
許麗委委屈屈的應下,張彥又去安撫岳父岳母,滿臉的討好;
莊父莊母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一個莊家親戚提著包包走過來,裝模作樣的看著張彥的背影,捏著嗓子道:“哎呀,這就是咱們家小柔結的親家呀,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聲音抑揚頓挫,最後四個字卻響亮又幹脆,諷刺效果倍增。
莊父莊母的臉頓時就掛不住。
整個莊家,他們家混的最好,結果現在卻結了這樣一門不上臺面的窮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