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大廳
周慧一身簡單的黑色經典款禮服,不緊不慢的和徐翠並肩走進包廂。
“爲什麼不多打扮,你瞅瞅你,就差素面朝天了。”徐翠挑剔的打量著周慧的面容,禮儀老師告訴過她:化妝對於外人來說是一種禮儀。周慧現在的樣子就屬於失禮。
“有化自然妝。”周慧淡淡的說,“我不喜歡臉上抹太多彩妝。”
徐翠瞟了她一眼,撇了撇嘴。
本來就長得不好看,還不化妝不打扮,連貴重的首飾都不帶,樣子能看嗎?
距離音樂會開場還有一段時間,周慧直接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門外傳來敲門聲,徐翠眼睛裡閃過一抹心虛,很快站起身,將一位客人迎進了包廂。
周慧睜開眼睛後下意識的蹙起眉頭,淡淡的瞟了徐翠一眼,眉眼有些冷意,很快面無表情的起身:“蔣二少。”更多的話一句都沒有。
蔣泗頓時在心裡皺眉,覺得周慧的反應太沒有禮貌,一點都不熱情,和上次在周家招待他的時候差距很大。下意識的挑了下眉,很快又壓抑住想要諷刺的話語,露出很有吸引力的矜持笑容,“周小姐。”然後又主動解釋,“之前在門口看到兩位,還以爲是看錯了,沒想到這麼有緣分。”
“哦。”周慧敷衍的應了聲,又看了徐翠一眼。
準備坐下時徐翠可以避開一個位置,蔣泗微笑著順勢就做到周慧身邊。
周慧眉宇間掠過不耐,很快收斂歸於平靜。
蔣泗見周慧正在翻看曲目單,就笑著,正準備開口,卻不防徐翠先開口:“那個,我去洗手間。”然後就提著包走了出去。
周慧眼底的冷意快要凝結成霜,之前看徐翠時淡淡的溫度也一點一點的歸零,漠然的看著徐翠離去的背影,直接站起身在蔣泗對面坐下:“蔣二少找我有什麼事情要談?”
蔣泗正準備出口的溫言細語被這句再正經不過的言辭給堵了回去,眼底掠過惱怒,強壓著火氣解釋:“之前就預定了這裡的票,想要邀請周小姐。可是你一直沒有迴音,所以……”他微微聳肩,坦然道,“就耍了點手段,請周夫人幫個小忙。”
“她得到了什麼?”周慧見蔣泗並沒有死硬著說碰巧,覺得態度還行,就主動將水推到他面前,淡淡的問。
徐翠就這樣把她給賣掉,總要有收穫吧~
“這個……老同學幫個忙而已。”蔣泗頓了頓,輕描淡寫的模糊這個問題。
“沒收好處?”周慧的眉宇更冷了,看著蔣泗的眼神也透出顯而易見的不善和諷刺,“蔣二少很有手段。就是不知道徐翠會不會變成第二個蔣大嫂。”
“大嫂?”蔣泗意外的挑起眉頭,然後恍然的睜大眼睛,“怪不得周伯伯的態度忽然變了,原來是被流言誤導,那件事可真的和我沒關係,大哥大嫂離婚只是因爲感情不和。”
周慧眉眼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根本沒有多說話,也沒有表露出信或者不信的表情。
“怎麼一直都是我說話,周小姐,說說你下一步的計劃。”蔣泗笑著說,優美的臉部輪廓在燈光下充滿了吸引力。
蔣二少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優雅和矜貴氣質,而且豪門養出來的尊貴之氣對於女人來說也充滿了吸引力。晉楊林黎等人都是比較有名的明星帥哥,可是在蔣泗面前卻只會黯然失色。
“我現在和你無話可說。”周慧慢吞吞的說,不避不讓的正視著蔣泗,“在調查結果出來前,我會一直保持沉默。”
蔣泗碰上週慧幽深的眸子,有一瞬間的閃避,很快穩定下來,正視著周慧笑了笑,沒說話,低下頭喝茶,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惱怒:這個不識擡舉的女人。
“其實我找周小姐,還有一個問題。”蔣泗說,“餘姝這個女人,周小姐什麼時候收回去。”
“她全憑自願。”周慧淡淡的說,“我現在也不是盛夏的總裁。餘姝不歸我管。”
“那……我就不客氣了。”蔣泗語氣中帶著些許對餘姝的不滿,同時眼睛餘光注意著周慧的表情,發現她臉上毫無波動,“莉莉這孩子在餘姝手裡吃了太多虧,我這個做哥哥都看不下去。”
“是嗎?”周慧淡淡的問,“還有人能欺負蔣大小姐?”
“當然,莉莉天真,我這個做哥哥得看緊點。”蔣泗的眼神還盯著周慧,見她滿臉淡漠,眼底沉靜無比,毫無波瀾,頓時暗中蹙眉,“不過餘姝畢竟是周小姐公司的王牌。”
“你隨意。”周慧淡淡的說。
想拿餘姝來威脅她,這個是不是有點兒不夠份量?
她心裡冷嗤,對蔣泗的印象更加糟糕。
蔣泗眉心皺起來,眼見周慧面前的飲料根本沒喝幾口,就主動給她換了一瓶周慧喜歡喝的瓶裝飲料,手指不經意的觸碰周慧的手背;“聽周夫人說,周小姐喜歡喝這個。對了,我們兩家世交,先生,小姐的稱呼也太疏遠。”
周慧仿若無覺,淡淡的收回手:“都一樣,我不挑。”聽到蔣家周家世交的話,她眼底掠過一抹冷意,意味莫名的瞅了蔣泗一眼,“那就叫名字吧。”
蔣泗正準備收回來的手卻陡然方向一轉,主動握住了周慧的手:“慧慧……啊……”
周慧的手被握著,用武術中的擒拿反轉攥住蔣泗的手腕,按著手腕上的穴位一用力……就聽到蔣泗的痛呼聲傳來,她眼底掠過笑意,很快放開手:“抱歉,條件反射。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蔣泗眉心一挑,正準備發火,卻和周慧深邃無波的眼眸對上,滿肚子的埋怨嚥了下去,忍痛強笑著擺擺手:“沒關係,很快就好了。”
“理當如此。”周慧瞟了蔣泗的手腕一眼,說,“我本來就用力。”
蔣泗臉皮一僵,不悅的看著周慧,眉宇間終於露出一抹壓抑不住的嫌棄。
周慧心裡冷笑,面上卻客氣的將飲料瓶當成茶杯端起來:“演奏很快開始,蔣二少請便。”
蔣泗眉宇怒色一閃而過,強壓著怒氣道:“那行,我們改日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