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影視總裁辦公室
《皇妃傾城》的事情告一段落,她終於有時間好好惡補一下演藝圈和影視公司的基礎知識,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在鬧出外行人的笑話。
‘砰砰砰’敲門聲傳來。
林黎頂著陽光白嫩的臉,敲門之後來到辦公室:“周總,請問有時間嗎?”
周慧詫異的看著林黎,沒想到公司唯一拿得出手的藝人居然會過來找她:“有時間,去會客室吧!”
林黎點點頭。
周慧很快將文件處理好,推門進入小會客室。
林黎已經從飲水機倒了兩杯水,一杯送到周慧的面前。
“謝謝,有什麼事情,你說吧!”周慧看過資料才發現自己不懂的知識太多,所以沒耐心和時間與林黎慢慢的周旋,也就直至核心的問。還揉了揉眉心,一幅有些兒疲勞的樣子。
“周總工作是不是很忙?”林黎意外又略帶關心的問,他眉宇精緻,微微專注的眼神看過來,總有一種充沛的感情蘊含在其中,讓人覺得你是他眼裡乃至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
周慧心裡一跳,這才意識到林黎是一個單靠顏值就闖入三線的明星,可見他的顏和吸引力對女粉絲來說,是何等的強大,即使是不經意間散發的魅力,也讓人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還好吧,主要是剛涉足娛樂圈,要學習的地方太多,這段時間都會很忙。”她無奈的扶額輕笑,轉而注視著林黎,“林黎,別耽誤太多時間。”
這是周慧第二次提醒林黎抓緊時間說事情,林黎不好再裝傻,只好掛著笑輕聲道:“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然後就直接進入正題,“周總,我是想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和宋導和解?我可以去道歉敬酒的,只要他不介意我當初的冒犯。”
周慧這才恍然。
感情這位小鮮肉也知道了宋文山小心眼的威力,當初輕狂知的放肆之後,如今正在積極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不錯,是個很有進取心的藝人。
她眼底掠過滿意:“你的經紀人怎麼說?”
“張哥也贊同我道歉和解,可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找宋導,這……”
連人都見不到,所謂的道歉和解什麼的,不就全成了笑話?
“你可以直接在宋導微博上留言。”周慧眼珠子微微一轉,忽然出了個餿主意。
林黎麪皮一僵,這,直接在公衆能看到的微博上留言,他還有什麼面子?
周慧見他臉色不好,這才意識到可能又說了什麼不太好的話,就不是很用心的道歉,“不好意思,我真不太懂娛樂圈這些兒彎彎繞繞的,所以如果我說的不對,你就當沒聽見好了。”
“至於宋導,我和他也不熟悉。這樣吧,我找人問問,看能不能打聽出他的行程。”
“那多謝周總。另外,我還聽說,宋導有可能參加幾家化妝品公司聯合舉行的系列新品發佈會,”林黎試探的看著周慧問。
周慧聞言一怔。
幾家化妝品公司聯合舉行的系列新品發佈會?
不就是娜曼妮和千妍秀聯合舉辦的香水發佈會嗎?
難道還有別的發佈會?
“這個我沒聽說過,待會兒我去找人打聽一下。如果宋導真的參加,我讓人給你送邀請函,或者問問看有沒有你在發佈會上演出的機會。”周慧說的很認真,方方面面都替林黎這個藝人想到了,卻因爲語調輕緩,顯得有些兒漫不經心。
林黎見周慧始終不是很重視的態度,眼底掠過惱火,很快歸於溫和:“那就勞煩周總費心了。”
“這都是公司該做的。”周慧客氣的回答,公司確實有責任幫助藝人拓展人脈和資源,但不一定給要給林黎,也可以換個人去捧紅。她這麼說也只是隨便客套一下罷了。
林黎卻覺得理所當然,覺得他從公司得到的一切都是應該的,所以他嘴裡說著感謝的話,心裡卻什麼感觸都沒有,甚至對盛夏影視的資源充滿了嫌棄,覺得小公司太小氣,不上臺面,甚至連累了他。
“周總,你之前簽約入資劇組,合同上是怎麼談的?”林黎終於問到最終目的。貌似不經意的問題,身體卻微微繃緊,瞳孔也有些微變化,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周慧,擡下巴的弧度經過多次修正和淬鍊,從任何角度看都十分吸引人。
周慧眉心不經意的皺起來,直覺的意識到,這纔是林黎最關心的問題。
“入資合同是公司內部的機密,你作爲簽約的藝人,沒有資格瞭解到具體情況。”她垂下眼皮,用有些兒冷淡的語調提醒道。
林黎趕緊陪著笑臉道:“我就是有些兒好奇,想知道宋導和公司究竟是怎麼談的,我到底有沒有出演的機會。”
周慧聞言神情緩和了些兒,坐直了身子,看著林黎道:“你是個優秀的藝人,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再犯。”
林黎連連點頭,低頭的一瞬間,眼睛裡掠過陰霾,等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青春和才子的清傲。
“談判的時候確實談到了演員,我本來爭取的是男一的位置。”說完眼神落在林黎身上,意思很明顯,就是準備讓他出演男一。
林黎一聽,腦子嗡的一聲,臉頰都帶著興奮的微紅和閃爍的野心,很快想到那個睚眥必報的宋導,腦子像潑了一盆冷水,渾身從裡往外的冒涼氣。
周慧嘆了口氣:“結果你也看到了,皇卡那邊既然知道宋導不喜歡你,又怎麼可能同意讓你演男一?”她惋惜的嘆了口氣,“而且他們推出來的男一是得獎的影帝,我們本來也拼不過。後來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在紅利上多佔了點兒便宜,至於演員,全靠試鏡吧!”
林黎腦子暈暈的走出總裁辦公室,覺得陽光太刺眼,他有落淚的衝動。
一想到曾經有個出演熱播劇男一,跳躍式成爲一線明星的機會。卻因爲過去的黑歷史,被對方卡掉了。他心裡就像割肉一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