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長街,伴著涼涼的寒風(fēng),耀眼的車燈隨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將原本的道路照的亮堂堂的。
被莫勁修吻得有點透不過氣,臉又紅又燙。她垂下眉,伸手將車窗給按下來一點。習(xí)習(xí)的夜風(fēng)吹進來,髮絲有點亂,但她人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車窗褪下來一半,窗影上還有他的半截影子,遲遲就看著影子裡他,低低的問。
多少是有點兒不習(xí)慣的。
離了一次婚,歷經(jīng)了一次生死,那種繾綣情深的感情莫名奇妙的就加深了。以前纔不會有這種迫不及待的親吻,這恨不得嵌進骨子裡的形影不離。
遲遲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剛剛。”莫勁修也是不能冷靜,抓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著。滿腹的思念,遠(yuǎn)在異國他鄉(xiāng)還能控制,這會兒面對面,天知道要控制有多難。
但幸好,這是在車來車往的路上。
兩個人都刻意的沒有再看對方。
莫勁修將車子開得飛快,幾乎是一路紅燈過去,等車子終於再一次拐到往想要去的方向大相徑庭的時候,遲遲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去哪裡?”她側(cè)身,看著莫勁修。
“馬上就到了。”莫勁修答非所問。
不過,他也沒騙人,真的就一會兒,車子就在一棟獨立的複式樓前停了下來。
遲遲由外往裡看過去,裡面很黑,房間很多,但是隻有一兩個房間亮了燈,其他房間都是暗的。
莫勁修知她好奇,卻並不解釋,只拉起她的手,緊緊的握著,然後帶著她進去,輕車熟路的在烏漆墨黑的房間裡穿行。
最後,終於在樓下書房的一個書櫃前停了下來。
他伸手在櫃子上敲了三下,敲門聲音剛落,門便緩緩的開了。
開門的是薛子明。光線一亮堂下來,他就看到了遲遲的臉,遲遲明顯見他怔了一下,隨後他纔看向莫勁修,眼角的餘光斜斜的睨著遲遲,手指也朝她指了指。
莫勁修看他的樣子,笑了笑,隨後,冷不丁的一腳就踢了過去。
薛子明沒料到莫勁修會這樣,閃躲不及,還真就被他踢了一腳。
“你混蛋,有了女人忘了兄弟。獨守空房三年,哥哥陪你喝過多少酒呢,踢我!”薛子明眼睛一瞪,朝著莫勁修就嚷嚷,“嘶,特麼還真疼。”
他又彎下腰,去摸他的腿。
“得了得了,當(dāng)不知道你德行呢!”莫勁修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忍不住又去踢他。
這回,薛子明倒是麻溜的直起身子躲掉了。
他站到一邊了,才正式與遲遲視線相對了,“遲遲,還是回來好,收了這妖孽。”
這回,雖然仍舊是以玩笑的口吻說的,但其中真摯的情誼,在場的兩人都毫無意外的感受到了。
“好了,矯情。”莫勁修原是想伸手推他下,但手伸出去之後,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濃濃的兄弟情義。
“恩,我是法海,專門收妖孽的。”這會子,遲遲也是笑了,看著薛子明,也是你知我知的明瞭。
到這個時候,就真的是什麼都不需要再多說了的。
薛子明率先轉(zhuǎn)身進去。
莫勁修回頭看了一眼遲遲,然後又拉著她。
遲遲也笑,跟著他走進去。
前腳剛進去,後腳,門就自動關(guān)上了。
別看剛在書房裡瞧著這只是一個小櫃子的空間,實際,進來了之後,這裡便是別有洞天。裡邊大概有三個主臥室那麼大。中間放了各種顯示屏,電腦,許多精密的儀器。屋子裡還有兩個人,一個在倒弄什麼音頻,一個在弄電腦。
而一會兒之後,遲遲的耳朵裡就開始迴盪之前她裝在杜一身上的竊聽器竊聽到的聲音。
可能因爲(wèi)人多的緣故,太吵,杜一說的話聽不太清楚,但遲遲是當(dāng)事人,自然能分辨的出來。
“你在接收這個案子?”
遲遲聽了下,停下來,眉頭蹙著,問莫勁修的時候,樣子有點不開心。
“恩。”莫勁修邊應(yīng)邊點頭。
“你就不能休息下?纔回來多久?”遲遲本意是想說,你就不能消停下?接管卓遠(yuǎn)不是挺好的麼。但是話到嘴邊,又不想說了。自己管的太寬?不是。大概還是不想限制他的自由。
莫勁修大概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這麼些年,如果不是因爲(wèi)他身份的特殊性,她何苦受那麼多的罪。他又怎麼會因爲(wèi)家國天下,將她置之不理那麼些年。他其實何嘗不想瀟灑走一回呢?只是,有些事情,總要善始善終的。
他伸手,摸摸遲遲的頭。她柔軟的髮絲在他的掌心滑過,不光撩動他的掌心,更加撩動他的心扉。
他便低下了頭,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很輕,“這是最後一次了。伊萬雖然死了,但是之前的案子還沒有結(jié)。我又被注射過x1,怎麼都逃不過當(dāng)事人這個身份。”
難得的一次解釋。
遲遲瞪他一眼,“那我還被綁架過呢,是不是也要參與?”
“你跟著瞎參合什麼?”莫勁修一下子就被她說住了,“杜一和牧莎是一起的,你跟他們接觸不安全,下次不要這樣輕舉妄動。”
他還以爲(wèi)有了牧莎的例子在前,她會慎重。誰知道,一回來就聽說她又參與了進來。她也總不是個讓他能夠安心的主。
“我不去他們不會懷疑?”遲遲就瞪著她。
莫勁修伸手敲敲她的頭。
“最後一次了,證據(jù)都拿到了。今天牧莎和杜一已經(jīng)在停車場見了一面,xi的藥劑成分都拿到了。明天就會有交易,到時候就可以一網(wǎng)打盡。代你來這裡,是怕牧莎和杜一最後會拼個魚死網(wǎng)破。”
杜一,果然是杜一呢。
三年時光中朝夕相處,雖然懷疑過她,但真正確認(rèn)是她的時候,那感覺又分外的不好受。她剛纔還說她腰回六安了,不知以後可否再見,但必定從不忘卻。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終究逃不脫。
還有牧莎,明明是天之驕女。
“不要太多同情,這些都是自作孽。”
自己的老婆,有多多愁善感,他還能不知道,只能勸慰一下。當(dāng)然,也許此刻需要寬慰的並不僅僅是遲遲,還有看到監(jiān)控的畫面裡杜一和牧莎說話的場景的薛子明。
多年摯愛,終究走上了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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