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答應將趙統勳調回京城,擔任這特殊部隊的隊長,本來是想飛書一封請他回來,可是一想,這樣一來一點誠意都沒有,即便有皇上壓著,他肯回來,恐怕今後也不會和自己一心,多少有些隔閡。再一來,憋的久了,也想去江南再溜達溜達,也費不了多少時間。那邊火器營已經開始***械,自然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只是,這天一早,人還在準備行囊呢,張來就敲門進了房間,就道:“老爺,蕭護衛讓我喊您!”
蕭飛那傷病還沒有養好,這會喊自己想必是爲了這下江南一事,不去他那轉上一圈的話,鬧不好他再耍些小脾氣,那這下人可就夠遭殃的了。於是將這收拾行囊的活兒都給了胡姬,自個兒便朝蕭飛那去了。
蕭飛一人躺在牀上,確實是憋的慌,一見王京進了門來,急忙問道:“聽管家說,你要去江南?”
王京坐到他那牀前,點頭道:“是啊,我要建立一支特種部隊,這隊長我選了趙統勳了,所以我要親自去一趟江寧,親自將他請來才能體現我的誠意?!痹捔T,王京關切的看著蕭飛,又道:“你就老實的給我在府裡呆著,哪兒也別去,等我回來還有重任給你!”
王京這話固然沒錯,爲了大局著想,蕭飛此時就該好好的養傷纔對。但是,對王京此去江南,還是頗爲擔心,便道:“江南一路危機重重,誰又能擔保主公你不出一點事故,如果真個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這千里飛鴻的名號便要蕩然掃地,更是對不起我這職責?!?
知道蕭飛是想去保護自己的安全,但是倘若他現在的身體跨掉了,那以後碰到更大的危險又有誰來保護,強顏拒絕道:“聽我的,就在府裡養傷,我一路微服前往,不會暴露自己的,更何況,還有胡姬保護我,除非是人刻意要和我作對,那還得看他有沒有那本事。”話說著,也沒給蕭飛什麼說辭,就離開了蕭飛的房間。沒辦法,自己現在確實是半個廢人,去了反而礙事,只求自己早些康復,重拾他這個頂尖劍客的威名。
行囊整好,車馬備齊,趕車的依舊是前兩次跟著王京南下的阿福。眼見就要動身了,卻見張來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屋來,話道:“老爺,外面徐公公來了,還帶了輛馬車!”
“徐福?他這會來幹什麼,還帶了匹馬車,真是奇怪了!”話說著,拿上行囊與胡姬一同出了府門。正見徐福站在一輛花邊馬車旁,便迎了上去,道:“不知徐公公架到,有失遠迎啊?!?
徐福連忙還禮,恭敬得道:“王大人,您可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吧。今天我來,也是奉了皇上的口俞,將這馬車裡的人代由王大人保護照料罷了?!?
王京微歪著頭,一手伸向馬車,湊到徐福耳邊,小聲問道:“不知,這馬車裡是何許人物,要皇上親自由王某人代爲照料?”
徐福沒有直接回答王京的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轉身來到馬車前,喊道:“公主,王御使已經準備起程了?!?
“公主?”皇上閨女不少,不知這是哪位。
沒等王京發問,那幔簾便掀開一角,一妙齡女子露出一副淑女模樣,衝王京示意的笑了笑,道:“王御使,我本是求阿瑪讓我去江南遊玩,可阿瑪不放心我一人前往,又不好派兵士護衛。正巧遇上王大人南下辦差,便將我託付與人,這一路上,就有勞王大人照顧了?!痹捳f著,捻手捻腳的給王京示了個微笑。
“和嘉公主!”這不就是上次在御花園裡與自己邂逅的四公主和嘉公主嗎?莫不是,她此次南行,本意並非遊玩,而是自己。便慌忙行了個臣子之禮,道:“皇上將此重任託付與臣,是做臣子莫大的榮幸,臣定當竭盡所能,保護公主安全。”見著和嘉公主將那幔簾合上。望竟才湊到徐福身邊,細聲道:“徐公公,四公主這是!”
徐福一副鬼笑模樣看著王京,湊到他耳邊,道:“王大人,這等機緣,定要把握啊,傾國之顏,遇所難求啊?!痹捳f著,放大了嗓門,道:“王大人,公主之事就有勞大人你了,我這差使也算是辦的圓滿,該回去給皇上覆命了,預祝王大人一路順風,早日回京?!?
無奈,這麼大一個包袱,任誰也不想去背,可她偏偏就跳到了你的背上,是揹著容易,放下難,也只好當作是多了些負擔,人走鞭響馬上路。
這次南下,事務倒不當緊,全當是難下游玩了,馬車自然也沒有跑的太快。路上一顛一簸的,也算舒坦。剛剛那和嘉公主看王京的眼神王京沒敢看,可胡姬是看的清楚,看的明白,那哪是一君臣之間的調兒,分明跟一小婦人對那情人所使的勾魂眼一般無二。王京本就是那類色大之人,對那女人的需求,如同秋水之魚,少一分也不行。
想起那般情形,便是滿肚子的氣,當下是發了牢騷,緊閉著雙目,在那自言自語道:“哎,這人啊,要知足才行。總是捻花惹草的,遲早會被那毒草所嗜,當心其命不保啊?!?
這話說的,十罈子醋都翻沒了,哪裡還有點醋味兒,王京聽的可是明白,卻又不能和她動硬的,正是那句“女人是用來哄的”的歪曲理念勿導了王京。連忙陪到其身邊,笑臉相迎得道:“夫人啊,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對你可沒有二心啊,這點日月可見,天地自知?!?
胡姬側過臉來,看了一眼滿臉無奈的王京,繃著個臉道:“誰知道你對我有沒有二心,我只知道你豔福不淺,前天一個和蓉,昨天又一個張敏,結果到了今天可好,連皇上的四閨女都給拐來了,明天又有誰會看上你,跟你投懷送抱,誰說的清楚。你色心這麼重,別跟我說你受得了這麼大的誘惑?!?
胡姬這話倒是說到了王京的身上去了,他縱使有些心機,但是真若是那女色擺到了面前,興許還真個就沒了主見,只有那天倫之樂了。不過,這牀頭打架牀尾合的說法一點都沒錯,剛剛胡姬還在爲這女人之事吃醋呢,還沒說上幾句,就開始小聲的議論著王京爲什麼總能吸引這麼多的女人,偏偏是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身世厲害?;噬系拈|女都自願上鉤了,真想不到下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樣的主。
王京與和嘉公主及其隨從一同正駛著馬車南去。那京城之中,和紳府中,一個小公公正在他的書房裡等候。不一會,和紳便從後花園趕到了書房。就聽那小公公在和紳二邊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才起了身。和紳聽得那小公公的消息,很是高興,說道:“這一路有勞小公公了,帳房拿賞後便回去,幫我謝過英廉公公,讓他有空一定要到我府上喝杯水酒?!?
那小公公喜笑著謝過和紳便離開了書房。劉全湊了上來,會意的道:“老爺!”
和紳鄙夷的將目光投向一旁,哼笑道:“他王京以爲自己有多麼的聰明絕頂,以爲他瞞著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去試什麼炮,居然還想趁熱打鐵去搞什麼特種部隊討皇上歡心。這次,我就讓你有去無回,和嘉公主啊,你與我家豐兒本該有些緣分的,怪就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這次如果把你也牽連進去,做臣子的在這裡先陪個不是了。”
話罷,眼光放狠的看著劉全,道:“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了,叫他們做的乾淨利落些,若留下半點把柄。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