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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京離開了禁宮,沒有立刻回到他的府邸,而是轉折去了火器營,這會兒,想必胡鐵應該還在忙活著,便加緊了腳步。卻是到了那火器營的門口,聞得其內靜如曠野,並非象那火器營該有的作風,平日裡可都是叮叮噹噹作響。若非這裡乃官家地盤,恐怕早被那官府查封了,定他個擾民之罪了。
不過,這火器營也非一般地方,此地乃軍機重地,若無要事就是朝廷重臣也不可隨便出入,王京也是安上了這個參研使的官兒才能進出。這火器營位於紫禁城西華門以北,福佑寺南鄰,也屬皇家重地,整日有步兵尋守,也算安全。
見這火器營這般安靜,王京這心裡就覺得不對勁了,心想今兒是怎麼了,中秋也過了,還沒到過年啊,難不成胡鐵給那幫老頭子小夥子放假了?這也太不可能了吧,他要真個這樣,那不是耽誤我的工期嗎。不行,說什麼也得看個明白,心裡暗叫著人已經在那侍衛一聲叫喝下進了院落。
本來王京準備見到胡鐵後給他一頓臭罵的,哪裡知道,這人一進了工房以後,便傻了眼了。爲什麼傻了眼呢?您想啊,那肯定是王京看到了讓他驚訝的東西啊。那是什麼啊?加農炮!王京看到的是整整齊齊的擺放開來的四臺組裝完成的加農炮,通體烏黑,長長的跑管傾角四十五度,如同一隻傲立的雄雞,頓時是激動的傻起了眼了。
胡鐵和那火器營負責製造火器的小兵卒們都在細細的打量著面前這雄偉的如同鋼鐵黃牛一般高大的加農炮。卻是一小兵見到了王京,喊道:“王大人?”
這才驚醒了一旁的胡鐵,胡鐵早就知道王京凱旋歸來,只是沒想王京會這麼快就來火器營,連忙走了上去,激動的道:“王大人,怎麼樣,沒給你丟臉吧。”
王京看著四臺加農炮,嘖嘖的點著頭,道:“佩服,佩服,我不得不對你們的工藝水平和能力表示極高的認同,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用如此落後的技術這麼完美的製造出了四臺加農炮,王某真的是服的五體投地了。”
“四臺?”胡鐵自豪的笑了起來,接著道:“實不相瞞,我當初按照你給的圖紙加工部件的時候,一次性加工了十臺加農炮的部件,半個時辰前,我們將第四臺炮給組裝完成了。有了這四臺的經驗,之後那六臺組裝起來,相信不會花費我們太多時間。而且,我們按照你給的尺寸,根據你的提示,可取可拋,注意每一個細節,在二工房裡已經制造完成了一百枚炮彈,已經按照要求,合理存放,現在仍在加工炮彈。相信,隨著工藝技術的不斷成熟,製造速度也會加快的。”
“十臺加農炮!一百枚炮彈!”王京這次是徹底的折服,難怪有許多古代的工藝技術被現代社會的名流大師誇讚呢,原來這古人不光技藝精湛,這腦子也是那麼的靈活。十臺火炮,就這十臺加農炮,若是臺灣真的敢有什麼動靜,鐵定幾輪炮擊就把他臺灣島炸的雞犬不寧,伏手投降了。
對胡鐵這人的能力,還有這火器營底下的工卒的能力,王京是徹底的沒得話說了。就對胡鐵道:“好,就這四臺加農炮,其他六臺先且不要組裝。待我回去準備周全,我們便將這炮運出京城,去城西找一處荒山試炮。待這加農炮沒什麼問題了,你們就把那剩下的六臺給組裝完成。”
“好!”胡鐵象一個孩子一樣,高興的道:“就聽王大人的,我想咱們火器營的兄弟們也一定早就期待這天的到來了,畢竟忙活了幾個月了,也該有些成果了。”話罷,側目看向那雄立的四門加農炮,滿面盡是喜悅只色。
見這加農炮一事是有了眉目,當下要準備的事情卻是有些棘手,當即道:“胡大人,關於試炮之事,切莫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整個火器營的人都不得走露半點風聲。我今有事,要先走一步,待回去將這運送一事弄個明白,然後便來通知胡大人。”二人拱手互送,王京才離了這火器營,直朝西安門御使府去了。
人都說這事無百事好,月無半月圓,加農炮的製造順利的讓王京都有些吃驚,當初顧及到的工藝問題全都迎刃而解了,壯麗的四門加農炮也都擺在了自己的眼前。當下要做之事就是這運炮出西門試試這威力了。只是,這麼大的個頭運送起來有些不太方便了,卻是爲這問題愁索了一路,出轎進了府邸。
乾隆答應王京贈藥與他,自然不會失言,王京事先回來,玉靈芝則由徐福專程送來。此刻,王京悶在那書房裡,看著棕紅色的木房樑,思緒萬千。一切的煩惱,都寫在他額頭之上,一堆麪皮皺做一團。
胡姬端了茶來,見王京似有心事,扶在其木椅邊兒上,輕聲問道:“你這是爲何,從宮裡回來就鬧的心事重重的,莫不是乾隆沒把玉靈芝贈與你?”
王京輕搖幾下腦袋,微微轉過點頭,看著一旁的胡姬,道:“皇上雖然和那靈芝有莫大的故事在裡面,但是最終還是贈給了我,稍後徐福就會專程給我送來。”
聽這結果,卻是沒有什麼不對啊,怎的王京就會如此難看?便又問道:“那你這是爲何,難不成是妻又做錯了什麼,惹夫君生氣了?”
胡姬的話裡滿是胡攪蠻纏的味兒,王京自然是不喜,但對胡姬又是百般呵護愛戴,哪裡會生她的氣,一邊扶弄著她的纖纖細手,邊笑道:“我爲的並非此事,是另有原由啊。”
“哦?”到底是什麼事會把王京給難住了呢,胡姬倒是想知道一二,但又怕王京自個兒總喜歡把話憋在心裡不說出來,便耍了寫小心眼,道:“夫君,這便是你的不對了,妻身初始雖不是真心對待夫君,另有它謀,但妻身自成婚那夜便是徹底的把夫君當做是唯一值得託付的人了。不想夫君竟將那瑣碎之事藏與心裡,也不願與妻分擔,著實的讓妻心寒。”
王京不傻,自己對胡姬如何,任誰不知,胡姬心都都很明瞭,剛剛故做啼哭所說王京之不對,王京又怎會不明白。站起身來,拿下胡姬擋在面前的手,看那一臉潮紅,並無哭澀之相,責其道:“盡是些古靈精怪的鬼點子,夫君我什麼不知,你那點伎倆唬一般人都還行,對我卻是沒了效應了。”
胡姬古裝悲喪之計被王京識破,也不在掩飾下去,兩手左右攔去,摟在王京的腰後,鬼笑著道:“倒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夫君,只是不知夫君到底爲了何事煩憂,不如說來聽聽,興許妻可以爲你分憂呢。”
王京一邊撥弄著胡姬散落在雙肩的垂髮,一邊道:“不瞞夫人,先前我曾在皇上面前與福長安立下的軍令狀,要在明年開春前研製出新型的火炮,我已告知夫人了。今日,我從宮裡出來,路經西華門外,便去了火器營一觀。卻是讓我驚歎啊,那胡鐵果真不負所望,竟已經按照我給他的圖紙,完成了整四門新型火炮——加農炮。連近身去看都沒有,更是沒能撫摩一下,但是我知道那炮是完成了。”
胡姬一聽,爲之高興,卻見王京面上還掛有愁慮,便道:“夫君,這便是好事,爲何你面色還是如次難看呢,難不成其中出了什麼問題?”
王京搖了搖頭,將胡姬抱摟自己的手臂拿開,繞到那書桌前面,說道:“問題就出在這火炮身上。我與胡鐵說了,後天去西門外找一處荒山野林便去試炮,只是,那炮身高大,運送極其困難,當下我又怕被奸細所知這火炮的事情,又想保密的進行,一時沒能想出一個周全的法子來,這纔有些愁索,夫人是多心了。”
胡姬反映夠快,早早的便將這運送的辦法給想了出來,這王京這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甚是好笑,輕小著道:“夫君這是爲何,如此簡單之事,竟然費如此周折。”
王京聽罷,回頭去看在那譏笑的胡姬,便問:“簡單?夫人是否已有良方,快快告訴爲夫。”
“那炮身固然高大,可放到那馬車之上也只是一貨物罷了,如此運送有何難爲。”胡姬邊朝王京身邊走去,邊到。
這答案王京也猜到了七分,搖頭嘆道:“夫人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啊,我是不想讓京城萬千平民見到這火炮,一是怕節外生枝;二是怕給那奸細所知,影響全盤計劃,甚至影響到炮身安全。何況,那炮身之下自有輪軸,不必用那馬車也能移動,關鍵是要避人耳目。”
胡姬輕笑一聲,一手牽著王京垂耷下來的手,一手指著窗外已經西下的紅日,道:“日落之後,彎月至,孤月之下,又別有一番洞天。”
王京看那一輪落日,欣然若喜,胡姬之意是要趁那黑夜,掩人耳目,如此簡單的一個問題,自己卻是撞上了南牆也沒能洞悉,當下是慚愧至極,若非是自己夫人,恐怕是沒了顏面再見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