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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敏忽然激靈一現,走到劉師爺身邊,問道:“可是那關於救了乾隆的狗賊的事情?”
劉師爺點點頭,笑道:“正是,上次因爲有些變故,急著離開沒有告訴張姑娘。這次我特地找了京城畫師爲張姑娘畫了一張那救了乾隆的人的畫像。”說罷遞給張敏一卷畫書,接著道:“這人名叫王京,是個留洋回來的假鬼子,現在十分受皇帝喜愛,是個紅人。只用了幾天時間就坐上這個乾隆只會安排親信的京畿御使的位子上,他在皇帝心裡的地位,可想而知。”
張敏抽開畫卷,細細一看,頓時驚道:“是他!”
聽張敏這話好似認識畫中人一般,劉師爺狐疑的問道:“張姑娘莫非認識這人?”
張敏沒好氣的哼聲道:“認識倒談不上,只是在開封和江寧各見過一次,這人嘴臉著實不討人喜歡,我怎麼會忘了。”
劉師爺一聽,感覺事情有所出入,便道:“張姑娘可沒看錯?這畫中人當真是在開封和江寧見過?”
張敏十分肯定的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剛剛來這茶樓的路上,我還在北城門內見到過他。看樣子他是要去北城門!”
劉師爺知道事情不妙,慌忙道:“如果姑娘沒看錯,就立刻去阻止這人,必要的時候不要手軟。這北城門江口是什麼地方,我想張姑娘不比我含糊。”
張敏有些糊塗,皺著眉頭道:“劉師爺的意思是?”
劉師爺道:“這王京一直都被傳在京城,把自己關在府邸在搞火器研究。而今張姑娘在這裡見到這人,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如果真是這人,張姑娘不認爲他出現的地方不對嗎?”
張敏聽了,將手裡長劍朝桌上一拍,怒道:“這狗賊,我一定取他狗命。”說罷,氣沖沖的提劍而走。
劉師爺見張敏離開,反覆思索一番,取來紙筆,寫了一封信函,差了下人快馬一匹朝京城送去。
王京與蕭飛二人去了江邊,在一處樹林裡藏了起來。看著江邊一袋袋的裝著官鹽進了船艙,王京便道:“這曹幫沒事買這麼多鹽幹什麼?鹽又不是別的東西,鹹的要死,吃都沒法吃。”
蕭飛笑道:“你是不知道。人身上要是缺了鹽,幹什麼都沒勁,沒力氣。曹幫那麼一丁點人肯定用不了這麼多鹽。他們是買給自己的上家的。”
聽蕭飛這話的意思,好似蕭飛知道什麼一樣,接著問道:“上家?曹幫不是打著反清復明口號的反賊叛黨嗎?怎麼還有上家!”
蕭飛微微側過臉,看了看好似什麼都不知道的王京,說道:“曹幫起初根本沒什麼勢力,他們是靠著別的組織發展出來的一條流派,一開始根本沒什麼勢力,靠的就是他的上家臺灣。他們有臺灣的勢力撐著,才能風聲水起,有一點立足的地方,否則一直揹著亂黨這個名字怎麼可能存活。他們之所以會搞這麼多鹽,恐怕是因爲清朝**對鹽的管制太嚴格,只在固定的地域銷售。他們會暗地裡買私鹽恐怕是要有什麼動靜,在做準備一樣。”
王京十分欣賞的看了看蕭飛,誇獎道:“不錯哈,到底是在江湖上跑的,什麼都知道。”
蕭飛不屑的看了一眼王京,自言自語道:“誰象你,說白了就一公豬,只想著女人!”
看著面前一袋袋的官鹽裝上船艙,王京沒去理會蕭飛的話,說道:“我們一直這麼看著,也查不出個什麼,得想想辦法才行!”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混進去不成?”蕭飛說道。
王京搖了搖頭,道:“也不是,只是想找個更好的方法去查清楚。”
蕭飛指著渡口那些個船,說道:“看見沒有?那些船上都是些官鹽,就算是私鹽,那也是私鹽官運。如果我猜的沒錯,肯定是這鹽霸和官府勾結,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渡口運鹽。”
王京聽蕭飛這麼一說,有點丈二和尚的感覺,問道:“官霸勾結?那會是誰?這地方的知府應該沒這麼大膽子吧?”話音還沒剛落,王京一個激靈,想到了一人,便道:“劉師爺!我記得那人說什麼老爺老爺的,我想只要能抓住這個姓劉的師爺的線索,這個幕後的主使應該就能給揪出來了吧?”
蕭飛搖頭道:“沒這麼簡單,乾隆也不少下江南,也曾親自整治過私鹽的問題,可是結果呢?非但沒有讓人消停一下,反倒變本加厲越來越猖狂了。這個幕後的主使在朝廷裡的官位一定很高。而且,就算抓住了他,他也能製造罪證給別人。別的不說,就拿剛剛被殺的吳長清當個替死鬼也未嘗不能。”
王京一邊點著頭,一邊自言自語道:“臺灣,鄭氏後人一直盤踞的地方。現在是1787年。那麼……”想到這裡,王京突然對蕭飛道:“我知道了!曹幫之所以會搞這麼多鹽,肯定是爲鄭氏策反戰備用的。”
蕭飛十分驚訝的看著王京,一個只對女人感興趣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誇讚道:“說的沒錯,只不過他們是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就憑他們現在的力量,即使再加上曹幫,也不可能和強盛的清朝抗衡的。除非他們有當年滿人入關時的那種力量。”說罷,蕭飛便站起了身來。
見蕭飛起身,王京問道:“做什麼?”
“回去啊!”蕭飛答道。
“啥?”王京有些納悶,這線索一點都沒查出來就走,也未免太不盡職了吧?便道:“這就回去,不找線索啦?”
蕭飛側過臉,看了看渡口的官船,說道:“可以回京城了,他們只是被利用罷了,抓了他們也沒用,真正要對付的是幕後那位,這個我想你比我還清楚。而且,即使你在這裡呆著,也查不出什麼。原因我剛剛已經說過了。”
跟著蕭飛,王京也站了起來,問道:“那總不能就這麼走了吧?”
蕭飛道:“不走你想怎麼樣?難不成在這浪費時間?好了,別這麼死心眼了,趕緊回去陪你那如花似玉的胡姬夫人吧。”這話還沒剛說完,便踏著步子朝江寧城走去。
王京和蕭飛二人距離城門還有兩三百米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回頭一看。是一美女騎著匹白馬正飛奔而來,王京一看,暗自說道:“這女人怎麼這麼面熟?嗯?這不是那位麼……”
還沒等王京發話,就聽到張敏大叫道:“拿命來狗賊!”
一聽這聲音,蕭飛從王京身後湊到其耳朵邊兒上,鼾聲道:“好象在叫你哦!”
王京左右看去,路上空無一人,除了蕭飛就是自己,能被稱做狗賊的人多的去了。能被面前這女人稱做狗賊的,在這裡也就王京一個。連忙躥到蕭飛身後,推搡著道:“咳,咳!你做爲保鏢神聖使命的實施時刻到了,記的別給弄死了啊,要死也得死我手裡。長這麼大,還沒殺過人呢!就是女人我連打都沒打過!”
蕭飛看都不看張敏一眼,將手中寶劍朝地上一拄,雙目緊閉,一言不發。張敏見蕭飛這般神態,顯然不象普通人士,雖是殺人心切,但還沒有失去理智。距離蕭飛十步之外便將馬停了下來,叫道:“我要殺這狗賊,不相干的人,請讓開,免的傷了和氣!”
蕭飛微擡著頭,看著騎在馬背上那個英姿颯爽的張敏,冷冷笑道:“這裡只有我家主子,沒有你說的狗賊,姑娘年紀輕輕想不到眼力如此之差。”
見蕭飛如此囂張,顯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頓時怒道:“你到底是何人,若不報上名號,別怪我將你和這狗賊一同正法了。”說罷,提劍直指蕭飛。
看著拿劍指著自己的張敏,原本帶著一絲笑意的臉上浮現了陰雲,用一種難以揣摩的眼神看著張敏,道:“知道身爲一個劍客在遇到別人拿著劍指向自己的時候,應該做什麼嗎?”
張敏不加以理會,哼道:“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我只知道我要做什麼,取你和這狗賊的性命!”說罷,縱身跳下馬來,御劍朝蕭飛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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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一個橫劍擋下張敏,卻不知張敏劍法如此了得,一瞬間又變化了劍招。每一招每一式又是這般純熟,那劍招更象是枚強力藥劑一般,刺醒了蕭飛,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一人,猛的一揮劍將張敏振開,橫劍一旁,側身面對張敏,問道:“你這劍法是跟誰學的?你師父是誰?”
張敏見蕭飛起先一直沒有出招,只是躲閃迎合,以爲是怕了自己,沒想剛剛一招制敵便封了自己招法,也是吃驚,但對蕭飛沒有一點好意,冷聲道:“我的劍法從哪學來和你沒有關係,我師父是誰你更不配知道。”說罷,再又一劍刺來。
“不自量力!”蕭飛譏笑,揮劍迎上,卻是用了自己得意的遁影劍法,幾個回合便將張敏手中長劍擊飛,張敏落敗,跟著追刺一劍,直封張敏雪白頸脖。
見自己技不如人,被人拿劍威脅,張敏痛恨自己學藝不精,絲毫沒有服輸的意思,將頭甩開一旁,怒道:“狗賊,爪牙,要殺要剮隨你,殺不了你,只怪我自己,我沒什麼好說的,動手吧!”說罷,將頭一昂,多有幾分女中豪傑,不屈不饒的樣子。
蕭飛劍指張敏,卻是看了幾眼便又收下了劍,轉身離開。張敏見蕭飛不殺自己頓時大怒:“你什麼意思?幹什麼不動手,別看不起本姑娘,本姑娘不是貪生怕死的在閨房裡繡花的大小姐,不會遇到一點挫折就會對男人卑躬屈膝的。”見蕭飛不理,便大叫道:“喂,我說你聽見沒有?”
蕭飛停住腳步,微微回了些頭,露出半張臉來,輕聲道:“我不殺你,並不是因爲看不起你,而是留著你和你師兄去給你師傅挖墳。”說罷,合著王京一起朝江寧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