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簫煌離開之後,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其實我初見他的那次就覺得很奇怪,他的表現(xiàn)有些讓我費解,之後每次與他交涉我都是被欺負的對象,漸漸地我開始懷疑他恨我,確定這個事實之後,我在想這世間會如此恨我的人不外乎一個人,就是我的前世月將其封印的那個人。
一開始我也不敢肯定,直到我發(fā)現(xiàn)他眼神裡時而流露出異樣的纏綿悱惻之後我堅信了我的猜測。如今當面證實,我的心卻是異樣難受。
“哎╮(╯▽╰)╭月兒啊月兒,你又何苦呢?這些本來就不是你能承受的。你如今還只不過是初次入世的黃毛丫頭,那些情啊愛啊的,不是你能夠清楚的。”白芷柔美的聲音傳來,“更何況你和他的感情還很深。”
我有些嘴角抽搐,疑惑地反問:“怎麼可能?我纔沒有愛上他呢。”
只聽聞白芷又嘆了一口氣:“哎,要如何向你這個小蹄子解釋呢。好吧,我就打個比方,你和他的感情就像是兄妹之情,但是又不是全然,我的意思是說你和他的感情更多的是親情。”
這下我更是聽不明白了,什麼一會兒兄妹之情的一會兒又是什麼親情。“白芷,好歹我出生都現(xiàn)在也快20個年頭了,一些感情我還是瞭解的。”
“月兒啊月兒,你當然會這樣說,但畢竟你經(jīng)歷還少,懂得的東西還少。”
“以前我聽聞有人說過,我和簫煌前世是一對夫妻,這是真的嗎?”
“正是。你們前世的確是一對夫妻,不過你是被迫才嫁給他的。這裡面的淵源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因爲你連你最最親的好姐妹都不告訴,你還會告訴誰?”
白芷將我的房間的暗格空間除去,我只身躺在牀榻上,心神不定,腦裡滿是那雙瞬間即逝卻在我心中永駐的悱惻神情。有誰能告訴我,我的前世都底和他有一段怎樣的故事。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竟睡著了。在夢中我似乎在夢囈地喊著簫煌的名字。可是簫煌的臉馬上轉(zhuǎn)換成凜的臉,我甚是被唬了一跳。
他白皙得吹彈可破的肌膚,凌厲的眼神灼燒我每一根神經(jīng),墨綠色的眼眸,微微蹙眉,眉間那股氣宇軒昂的神
色,我一面用手撫摸著他的臉頰,一面心裡暗道:凜,上次一別竟像是過了幾千年,雖然你不在我身邊,但是我的心卻早已隨著你走了。現(xiàn)在我才懂得原來真的只有當失去纔會明白,原來從你出現(xiàn)的那一刻,便註定是我心地歸屬。而你呢?會真的忘了我嗎?
他靜靜地站著,嘴角那抹微笑似有似無,茶色的長髮似瀑布般傾斜下來。
我這要這樣靜靜地望著他就已經(jīng)覺得很滿足,覺得很幸福。
“少夫人!少夫人……快醒醒。”耳邊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喊,我睜開雙眼,看見筱煙鵝黃色的臉蛋。
我艱難地開口問道:“發(fā)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這樣著急?”
“少夫人,今晚少主要回來了。所以您最好先做好準備。”
什麼?真是的,他來他的,我去我的,幹嘛非要將我叫醒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少夫人。”說完在我耳邊低語,“越古國要和楚襄國開戰(zhàn)了。今晚少主便要現(xiàn)行離開,我們可以現(xiàn)在這裡待幾個月,等戰(zhàn)事穩(wěn)定下來再動身去越古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筱煙款步走到移門邊,看看外頭有沒有人,接著輕巧幾步到了我身側(cè),“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十三娘一直不讓下人向您彙報現(xiàn)下戰(zhàn)事,怕的就是您走漏風聲。我也不好多講什麼。只能告訴您,您明日就要進趙南國宮殿,等戰(zhàn)事穩(wěn)定,少主便會來接您。”
“什麼?!我要進趙南國宮殿,這是爲什麼?”
我被嚇得不輕,從牀榻上跳起來。
筱煙又在我耳邊低語:“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是少主和趙南國主的約定。”
這是緋櫻和簫煌的約定,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將我賣給了簫煌?豈有此理。我披了一件猩猩氈斗篷,便出了房門。我穿過幾個迴廊,來到緋櫻的房間,坐在移門兩邊的婢女想緋櫻通報,之後門開了,而緋櫻則是優(yōu)哉遊哉地在品茶。擡頭望見我臉上怒色正濃,而不解釋,竟還是慢條斯理地開始喝茶。
見他如此我反到更急了,張口便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額頭的幾簇
劉海擋住面,我無法看清他的神色,但從容態(tài)度我或多或少能感覺到一絲不悅,“馨香,你先坐下,我又沒把你賣了,你何必動怒。”
他這麼一說我更氣了,“你這還不是把我賣了是什麼?難道我真的要到被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時纔來一問究竟。恐怕那時已經(jīng)晚了。”
這下他反倒急了,放下手中的茶盅,怔怔地看了我半晌纔開口:“你是這麼看我的嗎?我說過你對我很重要,更何況,我對你的情意你又不是不明白,這樣你還是覺得我會賣了你嗎?”
我乾笑兩聲,“這我恐怕不得而知了,這世道陰險狡詐,搞不好我真的會被賣了還在替你數(shù)錢呢。”
“馨香,認識我那麼久,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是那種人嘛?你要來興師問罪,也要聽聽我的理由,哪有像你這般胡鬧。”
“我胡鬧?!我哪有胡鬧,那好,你說爲何你不帶我一起回去,把我交個趙南國主?”哼╭(╯^╰)╮我倒要聽聽你的理由,不要是說的不唱的還好聽就行。
“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恐怕已經(jīng)知道趙南國主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了。他保證不會侵害你,不會強迫你,只是保護你而已,我相信他一定會遵守諾言的。”
“你這不是賣了我,是什麼?你說他會遵守諾言,到時誰又能做得了主。更何況你……”我的話語戛然而止,不能告訴他我和他有什麼交集,不然他應(yīng)該不會讓我去的。另一個聲音響起:那你不就可以不去瑜瑤宮殿了嘛?你告訴他嘛!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更何況什麼?”他琥珀色的雙眸狹長靜靜的盯著我。
我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更何況我會擔心你,如果帶上我,我還能幫你的忙。”
倏然,他從我的身後抱住我,將下顎抵著我的肩頭,絲絲涼意的氣息縈繞在我脖頸間,“對不起,我做了這樣的決定,但是我保證這是對你最有利的決定。你跟著我回去,難保不會惹來殺身之禍,你留在這裡他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等戰(zhàn)事一結(jié)束,我馬上來接你。”
不知爲何,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覺得這次他走會有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