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胡關於“始、終”的一番說辭，我消化了一晚上後、覺得他說的道理，心裡有點佩服起他來。第二天，我不由又問他：“胡總，你很看重事情的開始與結束，提出了些提高事情成效的方法。但難道事的過程就只須埋頭前行， 就沒有些方法了嗎？”

這一次，他對我們說：“今天，我們放鬆放鬆，欣賞一下孫校長跨界演的武打功夫片《進退術》。做事情，當然是埋頭苦幹沒有捷徑的；不過，商業上的事還是有些方法，孫校長這片子出了風頭、做了營銷的同時，他也不得不隱隱約約透露些方法。只是片子是老片子了囉。”

於是，大家都看起老片子《進退術》來了，老胡在旁邊給我們說起了他對片子的一些個人理解。

影片就二十來分鐘結束了。

小王先說道：“片子裡確實藏著些經商之道，孫校長確實也是校長、到了商場也不改誨人不倦本性，胡總也解說得很詳細，我相信我們還多看幾遍的話，還能明白很多道理！比如說，‘天下萬物，日月行天，勇而不敢，拈花微笑’，這幾句話我覺得就很有意思。可是，我們可不要以爲掌握了什麼武林秘笈。孫校長那句‘功夫最高，也要鋤頭’，這直白話澆了我們冷水了。”

聞老師也說：“這句話是有點意思。鋤頭這東西我們古時候家家戶戶都是有的，孫校長這句話可以說是在提醒我們：我們商人可不能陽春白雪，而應當做些接地氣的事。”

我也道：“孫校長也是在強調兩者：既要有大師一樣的功夫，又要是接地氣的事。只是我們事務所的業務根本沒有什麼煙火味哦。”

老胡這時笑說：“我有點後悔推薦你們看這片子了！你們功夫沒有學，反倒自廢武功了。”

聞老師則指出說：“但我們的業務還是可以增加些這方面成色的。孫校長在影片的頭幾個場景裡，就要我們更快更高更強，這其實就是增加鋤頭成色的方法，我們可以在服務更快捷、更高質量、更強效果等方面想想辦法。”

小王卻分析道：“我們這種服務根本就沒有形成供需市場，無法與人比較，不存在什麼更快更高更強之說啊。見效慢、不確定、驗證難是我們業務的特點，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我們的服務只是外因、或是衆多因素之一，外因要通過內因起作用，有效性太依靠客戶內因、甚至其它因素了；既使是主要因素之一，也起到了較好綜合效益，但人們通常習慣直截了當的單線邏輯，不會歸功於這種間接作用。所以我們服務通常的結局是：大多起不了多大作用；既使起了大作用，客戶也不會知道、算是潤物無聲了。所以說，我們想從更快更高更強方面想辦法是不太現實的。”

老胡卻有了這麼個辦法。他說：“如果我們的建議發揮了作用，卻潤物無聲了，對我們來說這確實有點可惜，這樣的結局也將難以激發我們繼續有興致想出好建議。我想，我們何不在提供服務的同時，還提供一個提示物給客戶？這樣的話，客戶在見到事情收效時也許會想到我們的服務。”

聞老師支持道：“胡總這辦法好！既然我們的服務根本就不屬於接地氣範疇、也可能將來也不會屬於，這讓我們不得不借助接地氣物品；胡總這提升可驗證的方法，也須找提示物品；而且，有個提示物品的話我們的服務持續發揮作用。看來，我們業務不得不結合實物物品這個方向了。”

我則說：“這樣的話，我們所做的不就成了經營些針頭線腦、尋覓些蠅頭微利？”

老胡笑對我說：“這只是方向，目前還沒到這一步。但我不得不告訴你：金錢永遠非常的金貴稀缺，不要瞧不起蠅頭小利。商業就是衣食住行的商業，充滿搏奕，有起便有伏；有人佔利，就有人吃虧；這方面佔利，那方面就吃虧；此時佔利，彼時吃虧，很難有水漲船高式的多贏、開闢新藍海式的共贏。創業者還是得小心，不要爲暴利而大投入，弄得不好，倒是極易陷入受困狀態。過於受困於錢，滋味也不好受的，一分錢能逼死英雄漢！貧窮雖說能催人奮進，但也能限制人的思維智慧，所以不要虧損最爲重要。人還是得在事上磨；具備蠅頭小利的能力與保持蠅頭小利狀態，便是較佳狀態，算是擁有了很大程度的自由與財富了。除非你喜歡受困，當然受困也不一定便是最壞。”

王輪值長最後說：“胡總說的是很在理，但只是：主角變配角、配角變龍套，變化太快、得緩一緩，我們一下子難以接受。今天的討論各方面收穫不小，接下來得花時間好好理一理、消化一番了。今天便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