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從空中落下,堪堪落到山崖邊。
急於平復靈力的(暴)亂,再去追殺那逃掉的絡腮鬍,心中自是十分焦急,可這靈力卻極不配合,狂躁不羈,不是短時間可以平復下來的,就更別提還有後力去追趕。
“該死!”
看著絡腮鬍子逃走的方向,羅勁恨恨的罵了句。
事已至此,羅勁決定先回煙雨樓一趟,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發佈任務的刁長老,免得長時間沒有消息,讓他們擔心。
另外也可在門中穩固修爲,等到修爲與心境其平,自可以輕鬆自如的使用這力量,不管煙雨樓如何處置此事,羅勁都可以憑藉自身的力量,將悟真派剿滅,替同門師兄弟報仇。
打定主意,便閃身離開此地,雖然不能正常御空,但遠距離的騰空滑翔已經可以做到,幾個起落便跨越了百里之距離。
羅勁離開後不久,那屁股上被火燒到的絡腮鬍子回來了,還換了條褲子。
先是遠遠的躲著,觀察蛤蟆山的情況,確認羅勁已經離開,才急匆匆的御空來到蛤蟆口邊,探察著山腹內的情況,待看清其中遍佈的屍體,尤其是法陣之下龜裂的大地靈脈,頓時大驚,急忙落下去細看。
可這一看,更讓他驚絕失色,身體委頓著癱坐在地,好一陣才緩過勁來,“完了,地脈被毀,老子也活不成了!”
“麻胡子,我們交代給你的事,你就是這麼敷衍的嗎?”
頭頂響起憤怒的聲音。
身前的地面上,映出三個拉長的倒影。
他們竟來的這麼快!
麻胡子不敢擡頭,身體劇烈的哆嗦起來,變坐爲跪,忙不迭的連連磕頭。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即便他現在也是修士,可面對這以前讓他高山仰止的人,還是習慣性的稱之爲仙師。
頭頂是三個身著五行八卦袍的修士,那修爲皆在分神期。
其中一人落入山腹,檢查受損的大地靈脈。
“這條大地靈脈完全被毀,再也沒辦法佈設金蟾吞月陣了。”
“麻胡子,你應該知道,這是我們籌備了二十年的計劃,就因爲你的疏忽,的地靈脈被毀,現在整個計劃被迫終結,你覺得,你該怎麼死?”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麻胡子此時只求能活,哪敢想到死,除了不斷磕頭求饒,便什麼也不會說了。
“這件事,未必沒有轉機,何況你現在殺了他也於事無補。”
天上兩人也全都落入山腹。
這三人的相貌極爲相似,乃是一母所生的三胞胎兄弟,姓司馬,後綴天、地、人爲名。
最先落下的是弟弟司馬人,其後勸解的是司馬天,老二司馬地看著地上的裂痕,許久之後纔開口。
“先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回仙師的話,一個月以前,突然有守衛山門的弟子射出示警響箭,說有奸細闖入,我馬上命人搜查整座山,可都搜了好幾十遍,山都快被翻過來了也沒發現奸細,等到一個月過去,山腹打開,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
說話的時候,麻胡子的頭始終貼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這件事做的極爲隱秘,外人是不可能知道消息,是不是你下面的人走漏了風聲?”司馬地冷眼看著麻胡子。
“仙師,冤枉啊,我們雖然都是些混人,可這種天大的秘密,誰敢說出去,那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麻胡子又磕起頭來,砰砰直響。
“如果不是泄密,那來人很可能是因爲別的原因到這,碰巧發現了這個秘密。“如果不是泄密,那來人很可能是因爲別的原因到這,碰巧發現了這個秘密。”司馬地想了想,又問,“最近這附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你們可有與別的門派結仇?”
“結仇?沒....難道是沒交稅的那個門派?”
麻胡子突然想起,有兄弟說,有間小派的商會一直不肯交稅,要帶人去找麻煩。
“收稅?怎麼會事?”司馬三兄弟的臉色陡然一變,麻胡子這幫人顯然是幹了些他們不知道的事。
“這麼長時間,一直是仙師照顧我們,我們也想做出些成績來回報仙師,正好附近有個地方,有很多門派的商會都設在那,我們就把那地方佔下來,對他們的交易抽成收稅,打算拿來回報仙師,這些年來也存了不少.....”
麻胡子突然想到這個可以略微表示敬意的辦法,滿臉堆笑的看著三人,可發現他們臉色不善,便馬上打住。
“蠢貨,誰叫你擅自行動的?”
司馬人一探手,手臂化爲鋒利的金屬長戟,向麻胡子刺去。
“噌”
長戟被一柄寶劍架住,是司馬地阻止了他。
“平白無故被人抽稅,換誰都不願意,必然會有所爭執。對這些不願交稅的商會,你們還幹過哪些蠢事?”
“一般的大派我們都不招惹,找的全是些小門派,只要我們稍微搗一下亂,他們就都交了,只是有個叫煙雨樓的門派,一直不肯交,爲了教訓他們,有十多個弟兄過去給他們些顏色瞧,最後把商會的人都殺了!”
麻胡子小心的看著三人的臉色。
“煙雨樓?”司馬天有些吃驚。
“大哥,煙雨樓應該也是個小門派吧,以前都沒聽過,爲何如此吃驚?不過煙雨樓這名字的確有些耳熟,好象在哪聽過。”司馬地和司馬人都很奇怪。
司馬天搖搖頭,“說是小門派,但其實並不簡單,你們還記得討魔大戰吧!”
“這麼大的事自然知道,難道和煙雨樓有關係?”
“當時門派聯盟的十三個門派全部參與其中,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門派就是煙雨樓,當初大戰開始之前,我還帶隊過去,幫助他們架設過傳送法陣。煙雨樓的前掌門穆放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如果是不因爲被劫雷殺死,現在的煙雨樓也應該是門派聯盟的一員了。”司馬天回憶起當日見到穆放的情形,兩人雖然修爲相同,但氣度和威勢卻有著雲泥之別,那種感覺到現在也不能忘卻。
“難怪這麼熟悉,原來是這個煙雨樓,”司馬人若有所悟,但馬上很不屑的說,“可就算以前如何厲害,現在他們的掌門已經不在,還是一個不入流的門派而已。”
“煙雨樓專精幻術,不可小覷,”司馬天看著地上的裂縫,眼神突然一亮,“不過,倒是有個辦法來解決此事,既然這裡的大地靈脈被毀,作爲賠償,我們可以去把煙雨樓的大地靈脈弄過來,那畢竟是千年的門派,比這偏僻地方的大地靈脈好出不少,而且此事還是以悟真派的名義進行,也算上上師出有名,到時,我們就可光明正大的奪走他們的大地靈脈!”
“這辦法不錯,”司馬地眼角浮動笑意,“如果他們同意交出大地靈脈,肯定是不敢與我們對抗,就順勢吃了他們;若是不同意,就直接把煙雨樓滅掉,打出悟真派的名頭。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可以大大增強悟真派的實力,再借著這勢頭向外擴張,悟真派擠入門派聯盟指日可待。”
“麻胡子,你現在就去清點悟真派的弟子,把所有能上場的,不管修爲高低,都給我召集起來,準備前去煙雨樓興師問罪。”司馬天在地上跺了一腳,地面雖然裂開,卻還是很堅實,”雖然大地靈脈被毀,但還是留下了些須靈氣,就在這佈設傳送法陣,想想當初煙雨樓旁的法陣沒有收回,還真是個英明的決定,現在就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