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了屋,天甜站在天乞身後,一男一女自我介紹。
“我倆乃西嶺玄天閣的修士,我叫屠薩,練氣四重境;這是我師妹李歡秋,練氣三重境。”
屠薩與李歡秋又對天乞一拜。
天乞聽到玄天閣頓時想了起來,這玄天閣不就是當初在春風樓時那權德與元辰的所在的門派嗎,眼前這男子叫屠薩,莫非與玄天閣的屠峽真人有什麼關係不成?
“哦?你倆來自玄天閣,那屠峽真人和你什麼關係。”天乞好奇問道。
提到屠峽,屠薩面色一喜,“前輩,你也識得家父?真是太好了。”
“不識得,只是聽過。”天乞一點顏面也不給,這關乎到一萬靈石啊,就是識得,那也說不識得。
屠薩有點失落,天乞看著他倆差不多猜到些什麼。
“你們可是去漢樂宮說理去了?接過反惹了一身麻煩?”
屠薩輕輕點頭,“前輩,你這都猜到了。”
天乞摸著下巴,春風樓一事過去也有些時日了,怎麼這兩人這個時候纔來,還是修爲如此之低的兩人。
“前輩,不瞞你說,其實我與師兄是偷跑出來的。師尊不讓我倆出山,可我咽不下這口氣,乘著師尊修煉,拉著師兄就下山了。”李歡秋低頭訴說。
天乞伸出手指向兩人,嫌棄說道:“看看你倆,現在知道後悔了?那權德是什麼樣的人,值得你倆這樣做。”
“我與師兄出來可不是爲了大師兄,而是爲了二師兄。”李歡秋說道此人面色有點失落。
天乞一想,“元辰?”
屠薩點頭,“正是,當初元辰師兄也是爲了防止權德師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纔跟去的春風樓,後來權德師兄被斷一手一腳,元辰師兄只想著送他回玄天閣,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參加比試,可就是這麼個心思,竟給他引來了殺身之禍。事後,家父要我們忍氣吞聲,可我與師妹著實咽不下這口氣啊。沒想到此次說理不成,未見得琴老魔就算了,還被他弟子追殺,哎~”
天乞回想當初的高空拋屍,還以爲元辰是因爲逃走所以才被琴老魔殺的,沒想到還有這般內幕,看來琴老魔果然是個老魔頭,一點人情味也不講。
“恩,離這還有多遠?”天乞朝屠薩問道。
“不算太遠,騎馬的話,若無人阻攔差不多四天就能趕到。”屠薩也不敢保證漢樂宮的弟子不會前來追殺。
天乞仔細想了想,前來追殺他們的是琴老魔的弟子,說不定還有自己認識的人呢。
“追殺你們的都叫什麼名字?”
屠薩回憶道:“名字我記的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其中一女,她乃是琴老魔的親傳四弟子。”
天乞皺眉,“廖暮雨?”
“對對,就是她。”屠薩一喜,隨即面色又難堪起來,“他們一共也就兩人,另一人是個男子,我真不認識是誰。不過修爲不高,也就練氣三重境,我與師妹前去漢樂宮就遇見他二人,當時他二人似乎是在調情...我倆無意撞見,當時他倆也沒在意。但我與師妹說明來意後,廖暮雨就對我倆大打出手,我與師妹豈是她的對手,借用一符逃脫十里之外,可他們還是追著不放。”
天乞想著這個廖暮雨,當時春風樓一行漢樂宮的幕肖原身邊就有這個廖暮雨。自己對春風樓的事自打從一道門回來後,知道的鉅細無遺。她廖暮雨肯定也對自己出過手,此番,無關乎一萬靈石也要出手,不過是練氣七重境的人物罷了,自打擁有神力以來感覺比當初自己的練氣五重境都要厲害,她廖暮雨又豈是自己當初練氣五重境的對手,拿下她易如反掌。
天甜有些不放心,將天乞拉到一邊擔憂道:“小乞,你真的要幫他們?”
天乞安慰她,“你放心好了,我現在有神力在手,可謂天下無敵,沒事的。”
“可是...”
“小甜,她廖暮雨可能曾經加害過我,我必須找她問個清楚。”
天乞摸摸她的頭,讓她安心,此事已成私事,外送一萬靈石,何樂而不爲呢。
“好吧,那我也得跟你去。”天甜拉著他的衣袖撒嬌。
天乞一笑,“當然,我還怕你一人識不得回京的路呢。”
“哪有...”天甜聽他答應,低頭擺袖搖晃
...
“前輩,我之前和你說過,那兩人也會僞裝,就騙過我與師兄一回,害的我倆又失去一張十里符。如今我倆也沒有十里符了,再想逃脫怕是不能了。”
李歡秋趕緊對這還在膩歪的兩人說明情況,生死攸關不容閃失啊。
天乞輕咳一聲,鬆開天甜,“那個,都不用怕,他兩人敢來,老夫就敢將他倆拿下,逃?有什麼好逃的?你是不是不信老夫?”
屠薩趕緊勸導天乞,“不敢,不敢,我師妹也是怕了那漢樂宮兩人,絕無不信您之意。吶,這是定金三千靈石,前輩您收好;等您拿下那漢樂宮兩人,我與師妹確認安全之後,另外七千靈石雙手奉上。”
天乞接過儲物袋,顛了顛,隨手丟給天甜。
“小子,挺識時務啊。”對屠薩笑道。
屠薩也含笑點頭,“前輩,那我們這就是等他們來嗎?”
“對,等他們自投羅網。”天乞說著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起來現在就等一樣。
屠薩入座,“前輩,還未問您尊姓大名呢。好以後與家父說道說道,說不定你們還認識呢。”
尊姓大名?天乞著實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
“剛在二樓時,那小廝喊了花大爺,莫非您姓花?”屠薩再問。
天乞輕輕點頭,“沒錯,對,我姓花,叫花無枯。”
屠薩差點沒坐穩,兩眼掙得老大了,“您就是花無枯?”
天乞看著他傻了眼,再看看一旁的李歡秋也是一臉震驚,怎麼,流傳在凌雲宗的花無枯開始傳遍西嶺了?
“之前我與師妹斗膽頂撞了花前輩,還請花前輩勿怪。”屠薩起身再拜。
“花前輩勿怪。”李歡秋也是對天乞重新一拜。
天甜戳了戳天乞的腰,晃了晃頭示意這兩人怎麼回事。
天乞也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們是怎麼識得老夫名諱的?”天乞疑問,這事得問個清楚。
“花前輩,您還不知道?”屠薩一愣。
天乞著急,“知道什麼?你快說。”
“那凌雲宗的傳承弟子,春風樓的獲勝者,出入化靈洞府,與妖人何生歡一戰的天乞,您一手栽培的天乞啊,他不就是您教出來的嗎?”屠薩說到天乞,頓時有些激動。
天乞聽了突然有些想罵街,自己還能教自己不成?
面對兩人天乞只得苦笑,“對,那孩子就是老夫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