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胡皎月用手絹拭了把眼淚,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情緒,才說:“更像是自首!我回來的時候路過於氏,雖然是放假,但外面堆了烏泱泱一堆記者。”
自首?
自首!
凌子烈的腦子,很不合時宜的打了結(jié)?
他怎麼會去自首?怎麼可能去自首?
“先別想這麼多了,快去攔住萌萌。於家那麼亂,我怕她……”
“早晚都要知道。我陪她去!”
凌子烈說著,便疾步追出門去。
凌子烈開著胡皎月的車追過來的時候,田小萌正在給於新葉打電話。
“上車!”他急速停車,順便幫她開了副駕的門。
田小萌順勢跳上車,於新葉的電話在響了足足兩分鐘之後,終於被接通。卻是沒頭沒腦的一番警告:
“於新芽,半個月之內(nèi)不準(zhǔn)你回家來,聽到?jīng)]有?”
“姐……”
田小萌一心的疑問,卻還沒說出口,那邊就掛了電話。
再打。電話已處於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田小萌心裡更加七上八下,急的都快哭了。隨手便輸了於昊炎的電話號碼。
凌子烈在一旁看著,忽然停了車,奪掉她手裡的電話,摁了關(guān)機(jī)鍵。
“你幹什麼?”田小萌滿眼是淚,急的直跺腳。
凌子烈想了一下,儘量平和冷靜,且言簡意賅的告訴她:“田小萌,你爸爸出事,被警察帶走了。很可能涉毒。不管這事是不是事實,於新葉和於昊炎肯定也會被傳喚,如果沒有證據(jù)幫他們洗清,意味著會有牢獄之災(zāi)。你現(xiàn)在對外和於家還沒有關(guān)係,於新葉不想讓你出現(xiàn),也是不想讓你和他們一樣,被限制自由。但只要你給於昊炎這個電話一打,分分鐘,警察就會過來把你帶走……”
“……”田小萌被他的話驚得啞口無言,她的眼神裡極速閃過難以置信,和對眼前這個男人瞬間升起的懷疑之光。
“不可能!”
她等著他,良久,才果斷搖頭,堅定的否認(rèn)。
“我知道不可能??墒蔷熳鍪率且v證據(jù)的!”凌子烈試圖用事實讓她冷靜。可他很顯然,會失望。
田小萌頓時失控:“不可能……”她拍著面前的工作臺,嘶叫尖叫。
眼淚雨點般落下來:“我爸爸不可能涉毒,絕對不可能,他是壞過,可他這幾年一直本本分分,他已經(jīng)老了,他根本做不動壞事了,你們爲(wèi)什麼不相信他,爲(wèi)什麼?……”
田小萌語無倫次,說著,猛回頭驚怒的眼神望著凌子烈:“是你?!”
“……”凌子烈雙目一緊,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是你對不對?凌子烈,是你栽贓陷害我爸爸?你怕他阻撓我們的婚事,就提前清理了他這個絆腳石,對不對?……對不對”她幾近瘋狂,流著淚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凌子烈頭上。
一字一句,都像尖刀直接刺在凌子烈心上。他有那麼一瞬的失望:自己傾心愛著的人,竟是如此看他?
可見她無措到發(fā)瘋的樣子,又心疼的無以復(fù)加。
一時幫不了她什麼,只能抓著她的手臂,逼她清醒,“田小萌,你冷靜點!”
“不,我不要冷靜,是你。是你!”田小萌哭的已經(jīng)無力的雙手握拳,一拳一拳砸在凌子烈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