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沫靈哽咽了一下,齊綺的手掌突然一閃,一道清脆的掌摑聲響起,關宇恆原本毫無血色的臉瞬間多了五個指印。
“齊綺姐!”她泣喊一聲,快速跑過去將齊綺拉開,擋在他牀前,“他才醒過來,你不能再打他了!他會死的!”
關宇恆如同昏厥了過去,除了臉上鮮明的指印,再沒有一點生機。
就像看透了,她怔怔的抓著齊綺的手由緊變鬆,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滑了下來。
與人無關,一切暴力在她這兒都能激起她的眼淚,只是此時此景,她的淚在旁人眼裡就是爲關宇恆流的。
“心疼了是不是?”齊綺一手甩開她的手,眼帶絕望之色,聲音如墨,濃稠的冷意,“你不是說你不愛他嗎?你們只是普通朋友啊!你哭什麼啊?最心疼的是我啊!”
最後那一句,她始終不能明白。
每個人表達愛意的方式不同,齊家人以佔有一個人爲愛,佔有表示這個人只有自己能碰,不管是毀掉還是捧在心坎。
“你真殘忍,你忘了你是女人嗎?關助理就算是你弟弟的手下,但不代表你能隨隨便便打人!齊綺姐,我尊敬你才這樣叫你,你的行爲讓我難以接受,我相信齊冥睿也不會讓你爲所欲爲。”她忍著強烈的心痛將病牀邊的護士鈴按下,眼神倔強而清澈的與她對視。
那些對她的恐懼與害怕不過是沒觸碰到底線。
她以爲齊綺足夠理智,雖然冷淡了些但不會做傷害人的事,現在看來,齊冥睿比她好百倍。
與齊冥睿相處這些日子來,他雖時時生氣,可至少沒真動手打過她。
齊綺走後,單沫靈一時難以平復心情,雙手捂著臉,心絞痛而慌亂。
她徹底將齊綺得罪了,這代表齊綺會將她知道的事告訴齊冥睿,免不了又有一場好戰。
感覺齊冥睿又一次將事情預料對了,只是哪裡有些奇怪。
宋遲親自將小鬼送到了ice集團,純粹是好玩。
小鬼眼珠子轉幾圈,那陰謀重重的樣子甭提多有趣了。
單沫靈疲於應付齊綺、照顧關宇恆,錢州留醫院顧著他們,宋遲這纔有機會帶著小鬼玩。
首先便是秘書室,將蟲蟲放喬娜那兒便去總裁辦公室探苗頭。
“小傢伙,叫阿姨給你糖吃哦!”常規的孩子都是這麼哄的。
一羣秘書看見蟲蟲甭提多喜歡,這小傢伙虎頭虎腦,俊俏的讓人想摸兩把。
“無聊!不吃!”蟲蟲對著前後左右伸過來的手一通亂打後就往外走,立刻有秘書將他抓了回去。
“嘿嘿,小傢伙不愛吃糖,那花生酥呢?”有秘書討好的抱著他坐在轉椅裡,將一把花生酥放他腿上。
面對這羣可愛的阿姨,蟲蟲尖聲咆哮,“神經病,花生酥不是糖啊!”
他之前怎麼蛀牙的?就是各種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