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以前絕沒現在這樣暴躁,就算幾億的項目被人惡意搶走也從沒見他皺過眉頭,而如今只要單沫靈有任何背叛他的苗頭他便大動干戈,不惜將自己沉穩冷靜的形象惡魔化。
到底這個女人有什麼魔力?
“把她送到你手機上那個地址。”齊冥睿冷聲交待完便上了藍色勞斯萊斯。
潘偉傑看他的車消失不見後拿出手機,打開那條新信息,一面坐進車裡。
Ice集團,如以往一樣耀眼。
宋遲拉著錢州到了屬於他們的休息室,一臉嚴肅,“這下把小關害死了!你說怎麼辦?老大已經決定把他發配邊疆,以後見面的機會都沒了!”
“齊綺知道她弟的脾氣,別看齊綺對小關那麼壞,其實心裡比誰都會算計,她不可能把小關和那女人洗鴛鴦浴的事告訴老大。”
錢州也如熱鍋上的螞蟻,千算萬算,沒算到齊冥睿會生這麼大的氣。
“要不我去找那女魔頭問問,她現在應該也知道消息了。”
“不急,她會來找我們。”
銀沙小區。
潘偉傑將她身上的傷清理了一遍後給她開了點消炎藥,要走時單媽媽留他吃晚飯。
“小姨,爸爸好壞,你以後不要找爸爸那樣的壞蛋啊!”蟲蟲坐在餐桌東面,一派當家主的模樣,對著清影敲筷子。
清影瞪了他一眼,調侃道,“以後找你這樣的小壞蛋。”
“嗯,蟲蟲是個乖孩子。”他皺巴巴的小臉因爲這句話舒展了開。
潘偉傑乾咳了兩聲,他的屁股現在還有一個大疤!
“是誰放狗咬我的呀?”
“不是蟲蟲咬的!”小傢伙記性還算好,虎著一張臉看潘偉傑很不爽。
“是你讓狗咬的。”
“誰叫你是壞人!咬的就是你!”汪汪!如果現在家裡有狗,蟲蟲依然會叫狗咬他。
他長了一副欠咬的樣子。
“好了好了,叔叔跟你說著玩呢,你看你,汗都急出來了!”單媽媽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清影則給潘偉傑倒了杯飲料。
“潘醫生,我姐還好吧?”她不知道他們出了什麼事,可現在連蟲蟲都送過來,想必不是小事。
潘偉傑高深莫測的點點頭,“有我在,死不了。”
這話將單媽媽嚇到,她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問題不大,不然直接送醫院了。”他連忙解釋。
“哦,你知道他們爲什麼吵架嗎?我看姐夫是個很講道理的人。”清影對齊冥睿的影響還停留在第一次見面時。
看她一臉對齊冥睿的崇拜,潘偉傑笑而不語。
“姐姐現在這樣是姐夫造成的?”清影擔憂起來,又看了看一臉要搗亂的蟲蟲。
“其實男歡女愛吧也蠻正常,你姐姐做了些事讓齊總不好接受,等她醒了你可以親自問她,我只知道些皮毛。”
潘偉傑說了這番話,單媽媽便抱著孩子去了廚房。
清影吐了吐舌,嘆了口氣,“我家小寶貝太聰明,你說的話他都懂,他脾氣毛躁,可小心眼多著呢!”
“呵呵,”潘偉傑摸了摸頭,靦腆的憨笑,“我忘了他是齊總的兒子。”
“呃……他真的放狗咬你了呀?”清影心不在焉的,一面給他夾菜一面問。
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不然怎麼一直給他夾紅燒肉!
看來,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生跟單沫靈一個級別!
“好了好了,小姑娘也多吃點,看你發育不良的怪磣人。”
這男人嘴怎麼那麼欠吶!
清影忍了忍自己心裡升起的無名火,漾出一抹淺笑,“潘醫生啊,你果然是活該被狗咬。”
她挺了挺胸,仰著下巴將他這個客人一個人丟在了餐桌上。
其實很想說,姐只是穿的太寬鬆把胸藏起來了,並不是木有胸!
哎,看他戴著一眼睛就知道多木訥,不解釋也罷!
潘偉傑一個人吃的嗨皮,吃飽了回去就跟那幾個男人說,那一家人太沒禮貌了!
這男人果真是活該被狗咬。
單沫靈大概在牀上躺了三天,這才能自己下牀去廚房找東西吃,清影看見她穿著白色睡衣小熊拖鞋,披頭散髮在廚房吃麪包,心裡苦澀一蔓,眼眶溼溼的。
“姐,他怎麼能欺負你呢?你那麼辛苦給他生孩子,他憑什麼呀?”清影跑過去將她細瘦的身體抱住,語氣氤氳,染了悲傷。
單沫靈睡了三天,人懵懵的,各處感官不太靈敏。只曉得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清影,幫我倒杯水來。”頓了頓,她語氣輕輕的,“蟲蟲呢?我看見他書包掛在客廳,怎麼沒去上學?”
轉過身來,清影看見她憔悴的臉和麻木的眼,嘟起了嘴。
“水。”她撒嬌般推了推清影。
“這麪包都幹了,怎麼吃啊?”清影惱火的將她手裡的麪包奪過,牽著她到客廳裡坐下,“我去給你做飯,今天週末,媽帶蟲蟲出去玩了。”
水放到她手裡,清影轉身進了廚房。
出來時她躺在沙發裡小憩,看上去疲倦的厲害,不知道怎麼那麼多瞌睡。
很慢的吃著飯,她的思想一點點回到腦子裡,隨著口腔的嚼動而活躍起來。
“清影,我睡幾天了?”
“整整三天。”
“哦,都發生什麼了?”她一片空白,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頭便痛。
“我還打算問你,我請假在家看著你,外面的事都不知道。”清影雙手撐著腮,一臉探究,“這幾天也沒人過來,好平靜哦。”
單沫靈垂下了眼,吃了幾口飯,吸了吸鼻子,“好吃。”然後是憨憨的一笑。
她以爲自己強顏歡笑她看不出來?
“姐,我聽蟲蟲說你在齊家總是生病,齊冥睿對你不好你總不跟我們說。”清影抿著脣不滿的走到她身邊坐下,摟著她的肩,“我和媽媽不一定要住大房子,如果他對你不好你爲什麼不離開他?宋大哥那樣的男人才適合過日子,媽媽說的。”
“哎呀……”單沫靈聽到這些心裡生出一股煩亂,放下碗站了起來,準備上樓時又回過頭來,看著清影期盼而失落的眼睛喟嘆,“你是我妹妹,你喜歡誰還能瞞過我?喜歡就去追求,齊冥睿對我好不好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有句話叫好了傷疤忘了痛,除了他說的那些不可理喻的話,身體的痛似乎已經習以爲常。
“姐,我和宋澤不可能的。你如果因爲我拒絕他,你真的太傻了!我從沒說過我要嫁給他,我對他更多的是感激,他幫我照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