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這麼大的人了……”蟲蟲癟著嘴,吃著抹茶蛋糕。
“不理你了!”
“哎喲喂,媽咪呀……”蟲蟲撒嬌起來,絕對讓單沫靈融化,“蟲蟲絕壁不會不要媽咪的啦!蟲蟲是想先把東西弄到手,等米米吃飽了就要米米帶蟲蟲回家家去,呃,真的是這樣的啦!”
“哼,你就不怕媽咪不要你了嗎?小兔崽子!”
單單是想起這件事,她便氣的頭暈。
齊冥睿沒出現時,蟲蟲不敢瞞著她做什麼大事。
就算他牽著狗要出去害人,也會事先跟她說‘出去玩’。
“哎喲,如果媽咪愛蟲蟲,媽咪一定會自己跑回來的!……偷偷告訴媽咪哦,那個叔叔聞起來有雞肉腸的味道,媽咪快去吃了他!”
單沫靈看見他接了個電話去了陽臺,片刻沒見他,心裡的防線便鬆懈,乍突然見他走來,嚇了一跳。
剛纔助理打來電話,稱姚子薇跑到公司非要見他不可,惹來了一堆娛記。
姚子薇雖然遭到封殺,可她的名氣還是不容小覷,加上中宇之前對她明顯的力捧,此次事件各大媒體無不想探知一點獨家內幕。
因爲蟲蟲說他身上有雞肉腸味道,出於好奇,她不動聲色嗅了嗅。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想吃什麼想要什麼跟爸爸說。”
齊冥睿一門心思全在孩子上。
溺愛,他的溺愛會害了孩子。
“你這樣是不對的!”關於孩子的教育問題,她一直手握大權,可看看齊冥睿,這是要推翻她盼子成龍的計劃,“我辛辛苦苦養他三年,你現在說要怎樣就要怎樣,吼,你當我透明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兒子的問題不能妥協。
“解決了兒子再來解決你。”他像沒聽到她的咆哮一樣,淡然說完,抱著兒子朝另一通道走去。
那一瞥,她心裡一滯。
“你想幹什麼?”看他孑然一身,滿臉冷光朝自己走過來,單沫靈身體裡警鈴大作。
男人那殺伐果決的神態,眉宇裡表現出的情緒,絕對有一場好戰。
“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有半句隱瞞,以後別想見到孩子一眼。”
他走到她對面坐下,氣勢逼人。如同君王。
心裡怨念飄起,憑什麼啊?他以爲她還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雖然她之前錯怪了他,可四年過去了,她受過的苦他又何嘗得知?
“收起你那副無辜委屈的表情。”他冷不防飆出這句,冷毅的五官上沒有一絲溫度,“找過幾個男人?”
看看,這高傲的自以爲是她誰誰誰的態度,一點沒變。
“無數個。”
他臉色毫不吝嗇的鐵青,“睡過幾個男人?”
這話的意思就像男人跟她睡了,都被她佔了便宜!
她吸了吸氣,冷靜如斯,“一個長期固定的。”
‘砰’一聲超級震耳的破裂聲傳來,她雙眼發直看著那隻價值不菲的玻璃杯被他摔出去,喉間頓時乾涸扯痛,發不出一個字來。
視線在他臉上幾秒後像被灼傷一樣移到一邊牆上,他卻步步緊逼。
一道寬闊健碩的身體將她堵的呼吸難受時,她紅著臉奮力將他推開。
“我欠你什麼輪到你教訓孫子一樣對待我?”她按捺不住起身,眼底流轉著憤怒的光芒。
她是和平至上的性子,溫潤的外表讓她四處逢源,如果不是遇到齊冥睿,她還不知道自己如此輕易便能生起氣來。
“別那麼擡舉自己,想當我孫子?下輩子排隊。”男人冷滯的語氣夾著冰雹一樣,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著,“你是我前妻。”
“你也知道那是過去式了,你現在這麼對待我,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
話的尾音有些顫抖。
因爲他陌生而熟悉的怒顏就在咫尺,稍微不注意就能被他捏在手心、碾死。
以爲是出現了幻覺,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佞而迷人的微笑,用力眨下眼睛便消失了。
隨之消失的還有她的——小洋裝!
啊啊!難道他用微笑迷惑了她然後趁她不防攻其不備?太可怕了!
“辜負了我還敢說討厭我?這幾年你男人都沒好好管教過你嗎?”他咬牙切齒著,手上的動作卻十分粗魯。
在‘你男人’三個字上他格外用力,似乎是爲這事跟她生氣。
她的反抗在他懷裡比輕輕的撓癢癢還要微弱,雙臂被他緊緊的鉗制著,整張臉覆在他胸膛上,聽到他沉悶的心跳聲。
又或者,他在爲當年的事跟她發脾氣。
想起來胸口總是悶悶的痛,不論是喜歡他還是單純的怕他,曾經對他的感情絕對是刻骨銘心的。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他緊緊的抱著她,卻什麼動作也沒有,隔著他的休閒襯衣,她感受到他的炙熱。
這種被他緊緊抱著的感覺讓她內心一瞬柔軟、融化……
“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他低低的戲謔後將她抱到沙發上,壓在身下,那深淵而深邃的眸帶著一種致命的冷,“爲著你這種薄情寡義蠢鈍如豬的女人,不是生氣,是替你感到悲哀。”
齊冥睿有過不少女人,在她之前。
那些女人有一個共同特點,在情商智商上絕對比眼前這個女人高出一截。
他齊冥睿是什麼樣的男人不需要質疑,對女人,他從不說一句謊言,因爲女人在他眼裡從來構不成威脅。
當初她信了所有人,就是不信他。
彷彿他是世上最壞的人。
那嫌惡仇恨的眼神,他永遠也忘不掉。
“你生氣了嗎?”看著她癟著的小嘴,他涌上一股快意,捏了捏她紅潤的小臉,與她清澈的雙眸對上。
“遇見你這樣尖酸刻薄記仇記恨的男人,我替自己感到悲哀。”
涼薄的語氣隱著她的傲氣。
在過去的四年裡,她也見過不少男人,就沒有誰有齊冥睿的本事,讓她看一眼就衝動。
七情六慾一股腦的往頭上冒,淡定的情緒一去不復返。
“女人,從現在開始,你要習慣。”他噙著一抹風情的笑,語氣邪惡,“從你上了我的牀,偷偷懷上我的孩子起,你就該明白欺騙我的下場,債,是要還的。”
身體惹的禍,身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