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最近研製出了一種美容針,給您注射試試效果。”潘偉傑的助手拿著藥過來後,潘偉傑立刻下手。
也沒經過潘媽媽點頭,直接將潘媽媽的手臂拉過來,給注射了進去。
“我也要……”顧若佟聽說是美容針,吃醋的趴在潘偉傑的背上,此刻的她,骨頭都已經酥了。
“等下給你。”潘偉傑因爲這樣高壓的氣氛,被壓的慾望也升了起來。
顧若佟一直拿手摸著他的後背,這樣的挑逗沒慾望纔不對勁。
相比這邊,大廳裡好不到哪兒去。
宋遲眼疾手快帶著媳婦跑了,潘偉傑去照顧兩個女人了,留下關宇恆和錢州承受著齊冥睿給的巨大壓力,他們想走,可是不敢。
“你確定要跟我離婚?”齊冥睿喝著紅酒,語氣冷漠。
經過了剛纔的事,他似乎也考慮好了。
被齊冥睿反問後,單沫靈反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試探問,“離婚之後你讓不讓我見兒子?”
蟲蟲是她的心頭肉,雖然他有時候特別調皮搗蛋,可是她沒辦法割捨這塊肉。
看清單沫靈眼裡的閃爍猶豫,齊冥睿沒有一點感情的拒絕,“又豈止是見不到兒子,我會讓他以後想起你,都會恨的牙癢癢!”
這種事在單沫靈的想象範圍之外。
她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他就是這樣逼她離不開他。
他太清楚她對蟲蟲的感情了。
“你這樣只會讓我恨你入骨!”單沫靈削瘦的肩微微顫抖,眼裡明亮的憤怒只證明了她多無助多弱小。
在齊冥睿面前敢稱大的,扳著手指能數(shù)的過來。
“行了,不說廢話了,浪費我的時間我會很不高興,不是要離婚嗎?”齊冥睿囂張的讓關宇恆和錢州大氣都不敢吭,卻聽到他悠閒的不得了的聲音傳來,“宇恆,現(xiàn)在去準備離婚協(xié)議書,記得這樣擬,是她因爲有了新歡非要跟我離婚,並且不會要我一分錢!”他眼底的寒意逐漸浮現(xiàn),字字咬住她的咽喉,“同時放棄孩子的監(jiān)護權、探視權。”
……
單沫靈從輕微的顫抖直接拍案而起!
撂下一句狠話,“我看是你想這樣激怒我,然後讓我放棄所有,你就好去跟你的小情人共赴巫山?想的美!我不離婚!”
關宇恆纔想說什麼來著,結果被單沫靈搶去說話機會,之後他的心便安定了下來。
不離婚就好啊!
錢州同時舒了口氣。
齊冥睿的眼裡明明是奸計得逞的開心,可是嘴裡說出來的話卻那麼賤,“你說不離婚就不離婚啊!你想怎樣就怎樣啊!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面前,你是女王吶!想讓我怎麼走就怎麼走?”
“你——”單沫靈咬著紅脣,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關宇恆在一邊抹了把熱汗,這遊戲什麼時候結束,他的心臟快萎縮了。
非要把事情搞的這麼曲折,他們倆才肯收手。
“我也是有尊嚴的!不是隨便讓你在上面踐踏的!”齊冥睿還她一個拍桌!頓時,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只覺得耳朵沙沙作響。
他說,他也是有尊嚴的。
其實關宇恆認爲,他的確是有尊嚴的,除了單沫靈之外的所有人面前。
“我也是有脾氣的!你不要以爲這樣污衊我,你就贏了!”單沫靈氣的腦子發(fā)脹!一拍桌,吼了兩聲。徹底震驚了關宇恆and錢州的世界觀!
單沫靈這兩天都因爲他們之間的事搞的睡不著吃不香,她都快鬱悶死了,還不知道跟誰說。
齊冥睿竟好意思說她踐踏他的尊嚴!太可笑了。
“我怎麼踐踏你了,你給我拿出證據(jù)!”
小嫂子真是不爆發(fā)則已,一爆發(fā)驚人啊!
“跟陌生男人同居三天三夜!現(xiàn)在竟然當著這麼多熟人的面跟那個小白臉堂而皇之來參加party!你把我當柳條能彎能圈啊!shit!老子抽死你!”終於是越說越來火,齊冥睿大爆發(fā)之後,關宇恆和錢州立刻識相的逃的遠遠的。
門關上後,齊冥睿將她扯到了桌上,摁著她後腦勺,對著她的屁股就是幾下。
“你奶奶的!竟然敢打我!我要告你家暴!”單沫靈屁股痛死了,這次他沒有留情,下下都是真功夫。
一定是她兒子知道她現(xiàn)在在受苦難,齊冥睿的電話響了。
他紅著眼接了電話後,喊了一句,“蟲蟲?”
之後他的身體肌肉緊繃了起來,說著單沫靈完全不能理解的話。
“好,我知道了,謝謝,請照顧好我兒子,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後,單沫靈忍著痛,忘了他們之間的是非仇恨,自然而然拉著他問,“蟲蟲怎麼了?不是跟你爸媽在一起嗎?你在跟誰講電話?怎麼那麼客氣?”
“安靜會兒!”齊冥睿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怎麼形容自己的複雜心情!腦海裡全是蟲蟲的哭泣聲。
他們倆度蜜月,竟然把蟲蟲給丟了!太可笑了!還真是美色誤事啊!
“我剛剛明明聽到兒子在哭!你叫我安靜會兒我怎麼安靜!”單沫靈跟蟲蟲是有感應的,只要一點點聲音,她都能清楚聽到。
“沒什麼事,他走丟了,被當?shù)厝怂偷搅司郑€好他記得我電話!”齊冥睿說到最後一句,有些小小的得意,“真沒想到,他那麼不喜歡我的,還會記得我號碼!”
齊冥睿得意的時候,單沫靈從手包裡找出了自己的手機,解鎖之後看見裡面有八通未接來電,點開之後將屏幕放到齊冥睿面前,“剛纔是這個號碼給你打的電話嗎?”
因爲不想受干擾,所以她將手機模式調成了靜音。
“無聊!現(xiàn)在的關鍵是把孩子接回來!”齊冥睿冷麪訓了她一句,將她橫在自己面前的小手打開,在她愕然時又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出了酒店。
韓攸名看著兩人手拉手離去,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看了眼時間,從工作人員通道離開。
一夜的奔波,因爲孩子,他們倆又開始有了正常的溝通,比如單沫靈會說‘孩子一定害怕死了’,齊冥睿就會接一句‘死不了’,之後單沫靈又會來一句‘孩子一定沒吃飯’,齊冥睿便會來一句‘餓不死’。
這就是他們的正常交流。
彷彿什麼事都沒發(fā)生過,兩人心裡都知道自己離不開對方,於是都不去提有關小羽的話題。
“要不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吧,他們可能也正在找孩子,他們離孩子肯定近一點,讓他們先把孩子接出來。”單沫靈急中生智,跟齊冥睿商量。
否則待在收容所,多讓她揪心啊。
“你都能想到的事,我會想不到?”齊冥睿重重的吐了口氣,車速一再加快,“蟲蟲現(xiàn)在很生氣,不肯要他們,倔的跟驢似的!”
“誰要你出什麼餿主意,孩子明明都要上學了,你非要讓他去旅遊!我就知道他在外面玩不好的!”單沫靈雙手抱胸,恨不能長一對翅膀飛到蟲蟲身邊。
“我要是知道出這麼多破事,我也不故意把孩子支開,還打算跟你過什麼二人世界,真是扯淡!”
單沫靈又幾時真的瞭解過齊冥睿的用心和用意。
新婚燕爾,他想跟她多親熱幾天,孩子在家絕對會分散兩人的精力,他這才做了這樣的決定。
因爲齊冥睿的解釋,單沫靈沉默了下來。
收起了抱怨和恨意,開始反思自己的過錯。
她還是太任性自我,被齊冥睿寵的受不得一點委屈,不會低頭彎腰,這個毛病恐怕很難改了。
之前齊冥睿說要跟她離婚,她猶豫之後說不要離婚時,特別清楚的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喜悅。
她和他認識的時間不是平平順順的一年,其間經歷的風雨海浪,恐怕別人過一輩子都不曾經歷過。
她還是沒那麼狠心就能斷掉他們之間的感情。
見她不說話,齊冥睿感覺時間過的特別慢,剛纔她嘰嘰喳喳,倒讓他覺得舒心。
“這幾天都沒吃飯嗎?看你瘦成什麼猴樣了?我好不簡單養(yǎng)出來的娃娃臉!”他說這番話時,是將她歸做了他身體的某一部分,這樣的語氣和口吻無疑是浪漫的。
她聽見自己的心砰砰砰的亂跳起來,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摸了摸臉,語氣嚶嚶,“哪裡有,你騙人。”
“你自己當然看不出來,你這個懶人,都不天天照鏡子,可是我每天都看你。”
之前還鬧著要離婚,現(xiàn)在又突然這麼溫柔如水,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單沫靈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膨脹與收縮之間,快要受不了了。
都不知道哪個纔是真實。
緊張的咳了咳,快速將話題引開,“天這麼晚了,待會把孩子接到了就先在當?shù)刈∫煌砩习桑∷隙]吃東西,一發(fā)脾氣就特別難哄……”單沫靈皺著眉,想著蟲蟲的種種惡行,嬌嗔著,心底是幸福流淌過。
她認爲,孩子生氣的時候簡直跟齊冥睿一模一樣,就連撒潑都是如出一轍。
可齊冥睿不這麼想,“是啊,一發(fā)脾氣就特別難哄,跟你一樣。”後面還戲謔著加了一句,“你真是他的好媽媽好榜樣……”
酸的單沫靈牙都要掉了。
說到生氣,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小羽。
單沫靈現(xiàn)在心情還算平靜,之前再洶涌的大浪都承受住了,也不能一味逃避。
“小羽現(xiàn)在怎麼樣了?”
齊冥睿透過後視鏡看了她眼睛一眼,“聽說醒了。”
“你沒在醫(yī)院陪她?”
“我爲什麼要在醫(yī)院陪她?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值錢的!”他像是知道她要這麼問,所以這句話說的特流暢自然!
流暢自然代表了他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