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自覺點?!彼龑χ磉叺哪腥说蛧伭司溽嶂苯勇赃^蟲蟲走了出去。
去酒店的路上,單沫靈坐前面副駕駛,齊冥睿和蟲蟲在後面。
父子倆不知道聊什麼,嘰裡呱啦的。
“爸爸,你爲什麼要把媽咪推到水裡面去?”蟲蟲這句話聲音大點,“搞的媽咪都不抱我了,真的好奇怪喲!”
那稚嫩的童音,打進心裡軟軟綿綿的。
“你媽咪以爲你說是她把你推下水的,所以她跟你生氣。”齊冥睿一語雙關(guān)。
“什麼?”
“???”
母子倆一齊看向齊冥睿。
這個無敵陰險男!
“媽咪啊, 蟲蟲沒說你哦,蟲蟲說那個黑叔叔!蟲蟲說話很小聲,是怕那個黑叔叔聽到哦……”
一瞬間掐死齊冥睿的心都有了。
竟然不早說!還敢把她推下水!真真是壞透頂了。
她的頭突然出現(xiàn)在了駕駛座與副座中間,很快,小身體就鑽到了後座,並且撅著小嘴將蟲蟲從他懷裡強行抱到了自己懷裡。
“齊冥睿,卑鄙也要有個下限?!?
涼颼颼的語氣一出,陣勢又拉開了。
“你愚蠢沒下限,看我這般聰明的人自然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蟲蟲使勁的翻譯著他的話,怎麼都不明白。
“笨蛋媽咪,你怎麼不找爸爸要生日禮物哇?”這是小小的他最感興趣的事。
他壓根就不在乎自己,怎麼可能準備生日禮物?早上已經(jīng)丟人了一次。
“恭喜你又老了一歲,如果不好好跟著我,再嫁絕對找不到比我好的?!彼唤?jīng)心的說著,將一個盒子塞到了她懷裡。
正中蟲蟲的手裡。
他比單沫靈還開心,拿到手裡就開始拆。
單沫靈假裝不在意,頭扭向車窗外,卻在車子一個轉(zhuǎn)彎,蟲蟲將盒子摔出去後緊張起來。
“掉了掉了!媽咪掉了??!”
她直接將蟲蟲放到了一邊,蹲下身開始找。
餘光似乎看見那是一枚戒指的樣子,只是沒看清就沒了!
“以後媽咪的東西你不要亂拿!”沒由來的,她有些激動。
司機將車停下,車內(nèi)的燈打開,她找遍了自己周圍也沒有,尋到齊冥睿腿邊時停住。
“算了不找了?!彼煊X到自己的失態(tài),潮紅的臉已經(jīng)將她的心思出賣。
“只是普通的項鍊,你以爲是鑽戒?”那戲謔的聲音將她難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男人手裡握著從蟲蟲衣服上取下的禮物,不動聲色裝進了自己口袋裡。
“媽咪對不起??!”
小傢伙撅著嘴哄她。
“臭寶,媽咪剛纔不該吼你?!彼踔x蟲的臉,啵兒了一下後露出笑顏。
有點明白齊冥睿爲什麼非要到外面吃飯,因爲他不想帶她媽媽和妹妹去齊家,他對自己居住的地方有絕地的潔癖。
傭人每天必須將齊家上上下下定時清潔三遍,雖然一點也不髒。
好幾日沒見見到熟悉的親人,單沫靈一瞬眼紅想哭。
“媽,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痛?”單沫靈雙眼裡含著晶瑩的光亮看著婦人,又看看自己的妹妹,氣氛顯得很沉重。
偌大的餐桌上,就他們五個人,齊冥睿不開口,除了蟲蟲,都有些拘束。
“姐,你哭什麼?真是的,我跟媽挺好的,齊老闆給我們找的新房子採光極好,而且又大,媽就是總想蟲蟲?!?
清影說了這句話後,單沫靈的眼神直接看向了齊冥睿。
如果不是他,她們一家人雖然住小房子,可一定是幸福的。
“蟲蟲也好想外婆喲,外婆吃……”蟲蟲一個勁給婦人夾菜,將放菜的轉(zhuǎn)盤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玩的不亦樂乎。
“呵呵,清影瞎說什麼?看到你們好我就開心。”
“媽,我以後有空就帶蟲蟲去看您?!眴文`跟著笑了笑。
“姐,那兩天外頭都是你的新聞,媽擔心的整晚睡不好,就怕你出來又鬧出什麼事,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媽這邊有我照顧,你就放心啦!”
清影出落的越發(fā)清秀可人,言語之間也更加成熟穩(wěn)妥,單沫靈滿足的嘆了口氣後只見清影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直接繞到了齊冥睿那邊。
本來沒點酒,清影卻要了一瓶。
“齊老闆,我姐比較笨,有時候一根筋讓人捉急,您大人大量一定多多包含她的小神經(jīng),還有蟲蟲,他比較調(diào)皮,我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不過人開心的時候總是患得患失的,這杯酒,我先乾爲敬?!?
單沫靈有諸多不滿,有這樣揭人短的嗎?
可心裡像裝進了棉花糖,甜甜的軟軟的。
齊冥睿前面的杯子是空的,因爲他不喝酒。
服務(wù)員之前過來想給他斟酒,他做了不要的手勢。
單沫靈擔心他會拒絕,這讓她多少有些尷尬,畢竟這是她親媽親妹。
“我不喝酒?!彼鋭C清爽開口。
他的自私她是很瞭解的,只是不瞭解的人會被他這驕傲又冷漠的樣子唬住。
“清影啊,他胃不行?!彼B忙打圓場,又對著霸佔了西瓜汁的蟲蟲猛使眼色,“給你爸倒飲料!”
蟲蟲的自私她也逐步瞭解了。
“爸爸說他不喝哦!”他問都沒問!靠啊,滿肚子壞水。
就在單沫靈的獨角戲沒法演下去時,那男人將酒瓶拿過,邊斟邊道,“最近胃不太好,不過小姨敬酒不能不喝?!?
小姨……單沫靈的臉直接唰紅!
“哇小姨耶!爸爸也叫小姨小姨耶!”
蟲蟲開心的手舞足蹈,單沫靈直接捉住他,將他小嘴捂住。
這頓晚飯沒吃多少,不過卻是最近來單沫靈最開心的一次回憶。
齊冥睿沒怎麼說話,整場飯局就是清影和蟲蟲不停在講啊鬧,蟲蟲瞇著眼睡著後飯局結(jié)束。
看著專程的車將媽媽和清影送走,單沫靈抱著孩子一直維持著微笑的表情。
手機鈴聲大作,將蟲蟲驟的驚醒。
被吵醒的孩子脾氣格外壞,用力的拍著單沫靈的肩胛的臉,她痛的皺眉,齊冥睿連忙將蟲蟲抱過去。
走遠一點接下電話,齊冥??匆娝焓帜I的樣子心莫名的一沉。
幾分鐘後,單沫靈急急跑過來,氣喘吁吁,“你先跟孩子回去,我有點事……”
“什麼事?”他冷聲問。
看了眼手錶,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