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場長,你打算怎麼辦?”
我見石青松竟然有點找餘慶麻煩的意思,立即試探著問了一句。
讓石青松和餘慶碰一下。原本就是我的一個願望,下意識裡,餘慶應該沒有石青松厲害l。
我也像刑大壯說的那樣,早就想打一頓那狗日的,只是,打不過他,讓石青松動手,是最好。
“當然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石青松說得很肯定,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顯得很亢奮。
也可能是大白菜被我們賣到了天價,他太開心。
人在開心的時候,也會找個方式發泄。
還有可能,我們幾個是功臣。爲了表示對我們的關心。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石青松眼裡,他的人,容不得別人欺負。
總之,當時石青松充滿一種對餘慶的敵意,有種把餘慶欺負我的事情報復回去的意思。
“石場長,可不能亂來,我們要師出有名?!?
喬小卉在一旁有點擔心地提醒了一句。石青松的身份和我們不一樣,當然不能胡來,那可是要注意影響的。
“我不會亂來?!笔嗨蓴[了擺手,繼續說道:“記得劉小溪和餘慶還有齊麗雅有賭約的,最後好像不了了之?!?
“對啊?!碧岬劫€約,我忽然想了起來。
當時是賭了兩萬塊,我們贏了,但是,一時被巨大成功衝昏了頭腦,加上餘慶和齊麗雅的事情被龔麗揭穿,轉移了注意力。
賭約的事情,竟然被忘記了。
“兩萬塊,兩萬塊,我們贏了?!毙檀髩岩蚕肓似饋恚舐暼轮?。
“不能便宜了餘慶那個傢伙。”杜小蓮也變得有點激動。
兩萬塊,可不是小數目,足以讓人激動。
“你的意思是、、、、、、”喬小卉看著石青松,欲言又止。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願賭服輸?!?
石青松揮舞著手臂,說得理直氣壯,斬釘截鐵。
既然石青松都決定找餘慶的麻煩,我和刑大壯以及杜小蓮平時喜歡熱鬧闖禍,自然是沒有意見,反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終於找到了報復一下餘慶的機會。
要想討債,自然先要知道餘慶在哪。杜小蓮和刑大壯立即自告奮勇,出去打聽。
很快,他們就轉了回來。
消息來得很簡單,餘慶和齊麗雅也在我們吃飯的這家酒店。
倒不是事情就那麼巧合,而是展銷會因爲我們的原因,上午結束得比較晚,這家酒店又是附近最好的,吃午飯很自然 會選擇在一起。
事實上,當時不僅僅我們和餘慶等人在那家酒店,就連龔氏集團和南悅集團的宴席交流也在,只是在三樓貴賓雅間。
“我們在外面等?!?
石青松和大家合計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
我們幾個人走出酒店,在酒店門口寬闊的地方等待。
當然,只有我和刑大壯以及杜小蓮,石青松和喬小卉在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注視著。
冬天午後的陽光很燦爛,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酒足飯飽的原因,感覺暖和和的,心情愉快。
“師傅,等會我先上。”刑大壯一臉亢奮,躍躍欲試,似乎很期待在石青松面前顯擺一下。
“行。”我立即點頭,看著他眼中興奮的光芒,笑著說道:“今天,你就是老大。”
等待了一會,酒店裡許多客人酒足飯飽地走出來。紛紛一邊打招呼一邊散開,有的沿著街道步行,有的鑽進很氣派的轎車。
“龔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長期進行下去?!?
季金燕和龔麗一起走下酒店的臺階,輕聲客氣著。
在她們身後跟著兩家集團的員工,臉上都帶著笑,似乎談得很愉快,也吃得很愉快。
我看著季金燕,立即下意識縮了一下,躲在刑大壯身後。
不知道爲什麼,打架鬥毆不希望被季金燕看到。
在她面前,我似乎有了點自卑感。
雖然和那個清純可愛的姑娘算是朋友,但是,人家搖身一變,是大公司的總裁,人還是那個人,似乎已經我和沒有任何關係。
一種地位上的差異,還是在我心中形成一道溝。
尤其是想到自己還經常給季金燕帶去酒店打包的剩飯剩菜,季金燕雖然接受了,可能是不打我的面子,背後一定是扔進了垃圾簍。
她還不如直接和我說清身份,不至於想起那些事就尷尬。
分開之後,不打算有什麼往來,但我還是希望給季金燕留下一點好印象。
然而,世上的事情總是不會如人願。
就在龔麗和季金燕在酒店大門口客氣交談,準備分開的時候,餘慶和齊麗雅並肩從酒店走出來,一直走到近前。
他們兩發現龔麗,有點尷尬,扭身向另一個方向走。
我巴不得他們走遠,我們再跟上,免得在季金燕面前動手。
“站住。”
我忘記了剛纔已經答應今天刑大壯是老大,不用等我吩咐,刑大壯已經拿出老大的姿態,直接衝過去,攔著餘慶和齊麗雅面前。
我只好無奈地苦笑一下,和杜小蓮跟了過去,一起攔住餘慶和齊麗雅。
同時,我掃視一眼,只見季金燕和龔麗等人也站在十幾米外,驚訝地看著這邊。
“你們要幹什麼?”餘慶低聲吼著,盯著我們,滿臉惱火。
他可能是確實不想讓龔麗看見和齊麗雅在一起,偏偏被刑大壯一下子攔下來,而且,引起了龔麗的注意。
看他精彩的表情,估計有一口把刑大壯咬死的衝動。
“幹什麼?”刑大壯大聲說著,嘴巴咧得很大,有點裝模作樣,真的帶著點老大的派頭:“你自己欠下債,還裝什麼糊塗,難道想要耍賴嗎?!?
“我欠你們什麼債。”餘慶沉聲說著,疑惑地皺了一下眉。
“賭債?!毙檀髩汛舐曊f道:“上午在展銷會大廳,你和劉小溪的賭,難道忘記了嗎,我們的大白菜賣到兩千一顆,你們輸兩萬,記得是每個人一萬,剛好,你們兩都在,省得到處找。”
“劉小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已經取得很大成功,犯得著這樣咄咄逼人嗎?!?
餘慶似乎也想起了賭約,把目光轉向我,低聲說著,那意思,我們已經把大白菜賣出天價,不應該在小事上計較。
“餘總,不是我饒不饒人的問題?!蔽伊⒓葱n著餘慶笑了笑,淡淡說道:“上午在展廳,我們可是不起眼的小腳色,你餘總可是咄咄逼人的,兩萬,對於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可是一筆大錢,餘總不會連這點錢都捨不得吧?!?
我的聲音故意提高,上午在展廳,餘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斷想要讓我們出醜,我自然抓住機會報復一下,。
我承認,不是那種大度的君子。
即使是君子,估計面對餘慶曾經的那種不屑和各種責難,也不會無動於衷。
有因必有果,有初一就有十五。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曾經的瘋狂行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餘慶也應該一樣。
我的話似乎讓龔麗更加註意,看著餘慶和齊麗雅,柳眉皺起來。
“劉小溪,你太過分?!?
被當衆討債,尤其是還當著他正在鬧矛盾的未婚妻。讓餘慶變得惱羞成怒,低聲吼著:“要錢沒有,你們立即給我閃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怎麼著?餘總不還錢,還想打人?!蔽液敛豢蜌獾卮舐暯兄?,聲音又提高一些。
四周立即圍攏了更多觀看的人。
龔麗似乎要出頭,向前走了一步,季金燕忽然伸手攔住她,聲音我這邊都聽得到:“龔總,這個餘慶當時打賭我也在的,好像是真的輸了,這種事情不光彩,我覺得還是讓他自己處理好一些。”
季金燕不管是有意無意,似乎是幫了我們一下。
我們的本意是找餘慶的麻煩,還真的不願意龔麗忽然出頭,如果直接扔下兩萬給我們,那天的情況會變得毫無精彩可言。
“打你們又能怎麼樣?!别N慶眼中露出兇光,不屑地撇了撇嘴:“就憑你們幾個,以卵擊石?!?
“什麼卵子不卵子的,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粗,一點不斯文?!?
刑大壯對著餘慶大聲嚷起來,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以卵擊石那個成語,還是故意胡攪蠻纏。
旁邊看熱鬧的許多人,已經被刑大壯的話逗得大聲笑起來。
“你找死?!别N慶盯著刑大壯,低聲吼著。
在大家的圍觀下,他就是一直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充滿暴躁。
他是特種兵出身,又是龔氏集團的高層,被我們幾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攔截責問,丟人現眼,自然讓他心情惡劣,近乎瘋狂。
“怎麼著,你還想殺人?”刑大壯大聲喊叫起來,掃視一眼四周的人:“大家看一看瞧一瞧,給我們評評理,這人輸了錢不給,還想打人殺人,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嗎?!?
“大家看一看,瞧一瞧,這是龔氏集團的餘慶,餘總?!毙檀髩呀腥碌煤芷饎牛骸叭珖谝唬e世無雙,出類拔萃,無惡不作、、、、”
刑大壯的叫嚷,讓我差點笑起來,這傢伙賣大白菜,賣出了後遺癥,什麼事請都像叫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