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飛鷹這麼說,我他所謂的殘牆背後的古村裡的東西更加有興趣了。只是看到他不是很想說起裡面的情況,我也只能知趣地繼續去放哨。
還好,在天大亮前的那段時間裡,周圍還算是安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出現。
直到天完全放亮,休息了兩個多小時的飛鷹,纔看著古村的方向,對我們說道:“這殘牆後面的村子,是一個絕世兇地。真不知道他們的先人是怎麼想的!這村子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地上兇墓!”
地上兇墓?我不解地看著他,慧遠也在一旁搭腔,附和道:“嗯,這個地方是白虎兇相的墓地。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是把整個村寨都變成了一個在地面上的兇墓。”
此言一出,我看見暴力女馬上就變了臉色:“這怎麼可能?”
不過這次飛鷹也跟著點頭,道:“他沒有說謊。”
如果說慧遠如此說的時候,我們還有一絲幻想,那麼,等到飛鷹也點頭承認了這個事實。這一來我們幾個人都陷入沉默中。
過了許久,慧遠才嘆了一口氣,道:“要真是善茬,我和飛鷹怎麼會如此狼狽?”
雖然他和飛鷹一直沒有他們說到底遇到了一些什麼,但不用說明,我們都已經猜到了裡面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那荒村裡面的東西,很麻煩。”謝小小也跟著說,“我能感覺得到……裡面的東西,邪乎得很。”
暴力女難得地沉默了,過了很久才問慧遠:“我們能換其他的路嗎?”
這樣一來,我們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慧遠和尚的臉上,他尷尬地看著我們,又看了看飛鷹。飛鷹點點頭,他這才說:“如果退回去,走另一條路也是同樣的兇險,至於我們現在這地方,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飛鷹跟著接過慧遠的話來,說道:“其實昨天也是我們自己魯莽了,進去之後不小心驚動了裡面的東西。要說起來,如果今天夜裡再闖一次,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順利闖過去的。”
今天夜裡再闖?我的頭立馬大了一圈,昨晚上他們兩個已經這麼狼狽,今天晚上我們這拖家帶口,男女老幼的,還真不知道回得來不。
不過我終究沒有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還是那句話,如果是慧遠和尚的話,我興許還要仔細考究考究,但是飛鷹說的話,我出於本能就願意相信。
“怎麼可能,連你和飛鷹都會傷在裡面。我們進去,又能幹什麼呢!”胖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謝小小的身邊,情緒有些激動,“不是說我不敢去還是怎麼的。但是我覺得,現在這樣進去完全就是送死!”
我立馬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可惜他和謝小小站在一起,讓我投鼠忌器,想用眼神殺人都無處可殺。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陷進了僵局裡。我也好,胖子也好,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各有打算。
不過,一個怪現象發生了,居然不知不覺之中在場大部分的目光都放到了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謝小小身上。真沒有料到,她居然會成了這次行動的關鍵。
我暗自苦笑,一轉扭頭,卻在飛鷹眼睛裡看到了問詢的神色,想了想,只得硬著頭皮問謝小小:“小小,你怎麼看。”
她到現在爲止還是沒有給我好臉色看,頭也不擡,不理我,卻去問慧遠:“慧遠大師,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麼?”
被她這樣一問,我們幾人有把目光都投在慧遠身上,就連飛鷹也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問:“慧遠,我晚上就想問你了,你到底拿了什麼東西?”
如此一來,慧遠臉色變了一變,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無可奈可地道:“罷了,給你們看看也無所謂了。”
說罷,他解下揹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個盒子來,遞給我道:“我拿的東西就在裡面,給你看看也沒有什麼。”
我下意識地接過那盒子,可是盒子一到手,馬上驚覺不對勁,自己怎麼能接過來!
這種東西,來得不明不白,指不定裡面有什麼古怪。不然他爲什麼不給飛鷹不給暴力女或者其他人,偏偏給我。
哎……可是已經接了過來,我也不好這樣還回去,只能硬著頭皮問他:“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不過我還是沒有笨到會自己打開它的地步,況且這時雖時近中午,但是那個盒子裡居然還有一陣陣寒氣傳出來。拿在手裡居然感覺就像手裡捧著一盒冰塊一般。
“不要打開!”
待到他們幾個人都看清了我手裡盒子的樣子,飛鷹和暴力女居然不約而同地叫了出來,我原本還沒有想要打開的打算,被他們這樣一叫,鬼使神差地,居然把那扁長的盒子扳開了一條小縫。
就在盒子打開的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脊背一涼,恍惚中似乎看到一個黑影從那條縫裡鑽了出來,不過被陽光一照,馬上又縮了回去。此時的我突然覺得腦袋就像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樣,整個人立馬變得昏昏沉沉,就連這盒子都拿不穩,稍一失手,它就會掉在地上。
不過馬上我就清醒了過來,近乎本能地一把想要扔開手裡的盒子,不料飛鷹馬上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大聲喝道:“不要動!”
被他一吼,我腦子似乎又清醒了一點。這東西怎麼比那該死的斷手還要邪乎?
飛鷹的手緊緊地抓著我拿著盒子的手,見我神色清醒了一點,他這才一把奪過盒子小心地放地上,跟著急忙從一旁搬起一塊石頭壓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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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他和暴力女兩人看著那個盒子,長出了一口氣,又一次同時道:“應該沒事。”
看他們那樣,像是非常緊張這盒子,我想起剛纔的事,越想越後怕,瞪著慧遠,惡狠狠地道:“媽的,死和尚,**的想要整死老子啊!”
一邊說,我一邊操起槍就朝這該死的和尚逼了過去,要是他不給我一個解釋,我今天真要滅了這混蛋!
顯然慧遠被我殺氣騰騰的樣子給嚇到了,他渾身打哆嗦,不住解釋:“王老大,王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我越聽越是火大,這個混蛋,差點害得老子出事,現在還在這裡推脫責任,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看樣子今天非給他一個好好的教訓不可。
剛想一槍托砸下去,飛鷹從背後大力抓住我的手,勸道:“王何,不要生氣了,他應該不是故意的。”
我回過頭看著飛鷹,又看看一臉餘悸的暴力女,喝問慧遠:“那東西是什麼?快說!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這個東西……是惡嬰……王老大。”慧遠戰戰兢兢地說。
暴力女看著那個盒子,悶聲道:“我以前曾經在我爸爸那裡見過這種盒子。它在東南亞倒是常見,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也能遇到。”
我被飛鷹這樣一擋,火氣也漸漸地消減,只是想起剛剛自己的那種狀態,依然覺得毛骨悚然。掃了地上的盒子一眼,我徑直走到謝小小的身邊,問她:“小小,你說的就是這個東西嗎?”
她看了地上的東西一眼,又看了看慧遠和尚,皺著眉頭,然後才道:“就是這個,我們還是晚上去那村子吧,我能感覺得到這裡白天比那荒村的晚上還要可怕。”
聽謝小小給了肯定的回答,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倒是飛鷹,他此刻正抓著慧遠,怒道:“李國強,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可以很負責人地告訴你,我們既然能把你找出來,就一定有辦法讓你再消失一次!”
李國強?我這才知道慧遠的俗家名字叫做李國強。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飛鷹說出“李國強”這三個字之後,我看見小小的身子僵了僵。
我不是一個喜歡動腦袋的人,既然連唯一可以信任的謝小小都間接地同意了晚上進那所謂的兇村,也就不再想其他的問題,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躺下去,準備好好補充一下昨晚消耗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