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其他人叫醒,我要過去看看。。”飛鷹居然想要過去,我愣了一下,問他:“你看到了什麼?”
飛鷹一邊拿起他的武器,一邊看著殘牆,冷聲道:“有個人影……不過我也沒有看清楚,但是,感覺很怪……所以想過去看看。”
連飛鷹這種人都會說很奇怪,那肯定是有問題了。我趕忙叫醒胖子,讓他去叫謝小小和暴力女。看謝小小現在這樣子,她明顯是把我當成了胖子那樣的色狼一流,貿然過去,我可不想挨一刀。
很快,幾個人都被叫醒,我拿著槍站在飛鷹的身後,看他滿臉戒備地帶著慧遠和尚向不遠處荒廢的殘牆走去。
飛鷹就算看到人毘時都未曾露出過這樣的緊張神色,看來,那殘牆背後真有莫大的兇險。
等到他們走了進去,我看了一眼還是睡眼朦朧的胖子,道:“你去睡會,等我困了你再來接替我放哨。”
不料胖子卻搖搖頭,倔強地道:“算了,我還得看住你,萬一老大你獸性大發,我……”他還沒有說完,我就已經看到了謝小小臉色大變,趕緊一腳踹過去,生生把他剩下的話堵回肚子裡。
暴力女走過來瞪了我一眼,冷冷地道:“欲蓋彌彰!”然後拉著謝小小走到另一邊,柔聲對她道:“我們在這裡,看他晚上敢不敢過來!”說完又瞪了我一眼。
這真是,我怎麼就成了壞人了呢!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不可理喻!真是一想就來氣,原本還有的一點點睏意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準備繼續整理一下從飛鷹那裡得來的消息,但一時間卻心煩意亂完全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還沒有坐多長時間,殘牆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難道是飛鷹他們遇到了什麼問題?
剛想去叫醒胖子,突然驚覺自己身體又遇到了剛纔鬼壓牀時候的那種感覺,整個人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冷汗頓時涔涔的下來了,難道那張人臉又來了?
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慧遠和飛鷹都走了的時候來,這該死的還真會找時間,是不是還真以爲我王某人是好欺負了啊!
果不其然,我又瞟到了一個灰白的人臉出現在謝小小她們那邊。糟糕,它怎麼就死追著謝小小不放呢!
如果謝小小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有了剛纔的經驗,一點一點積蓄著怒氣,我終於到了爆發的一刻,然而就在自己全部的血液都聚集到了右手的那一刻,整個人忽地被抽空了一般癱軟了下來,過了好幾秒,我才從那虛弱的眩暈感中清醒了過來。
這太詭異!然而根本沒時間去追問這些事情,等自己情況稍好一點,馬上大吼一聲掙扎著就要撲過去,不料,一使勁,那邊的人臉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眼前只有謝小小驚恐的兩隻眼睛。
胖子也被我的吼聲驚醒了過來,他趕緊跳起來,驚慌地拉住我,不等我反應過來,就一個重重的耳光打了過來。
看那架勢他還想再打兩下,不過我已經怒火中燒,死死抓住他的胖手,一被我抓住,他還不住大叫:“老大,你快醒醒,不要嚇我啊!”
“打上癮了是吧?”我瞪著這個明顯是假公濟私過過手癮的胖子,順手把他的手翻轉過來壓在腰上說道:“很舒服是吧?”
還沒有來得及給胖子一點教訓,謝小小突然走過來,然後,一個重重的耳光,脆生生的“啪”的一聲,打在我另一邊臉上。
今天我是招誰惹誰了,他媽的怎麼是不是人都可以給老子耳光!這世道,還要不要老實人活了啊!
眼看一旁暴力女揚起手也想要打上來,我怒氣衝衝地瞪著,喝道:“你也想來!”
她大概被我的氣勢嚇到了,愣了一下,勉強笑道:“打你髒我的手。”
這一來,我火氣更甚,胖子深知我脾氣,知道我是要發飆,趕緊躺下,一副任我生殺的口氣,道:“老大,您隨意吧。”
剛想一腳踢過去,突然從殘牆那邊傳來一聲沉悶的槍聲,是飛鷹!他們出事了!
這次連胖子也看出不對勁了,他緊張地站起來,看著那邊,問我:“老大,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覺得磣得慌?”
豈止是他磣得慌,就連我,也突然覺得自己全身發涼,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冰窟一般。扭過頭去看謝小小,她臉色像死人一般蒼白,過了好幾秒,她才牙齒“格格”地打顫,哆嗦道:“有東西過來了……在……那邊……”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殘牆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雖然看不太清,但是我可以肯定,那黑影不是人!
就在這時,那黑影忽然發出一陣嬰兒般的哭聲,一聽這哭聲,我腦袋就像通過電流一般抽搐起來,該死,這又是什麼怪物!
雖然腦袋還是一陣發麻,我馬上伏身抓起地上的槍對著那邊就是一槍,步槍的聲音要遠比手槍聲大。
這一槍之後,那做嬰兒哭聲的黑影馬上轉身就往廢墟的方向跑去。我馬上捂著腦袋就想衝上去,可是謝小小卻一把拉住了我,警戒地道:“還有東西,就在周圍。”
還有東西!腦袋裡馬上閃過那張人臉,該不會是那死怪物還在這裡吧?難怪我覺得心裡有一種不踏實的恐慌感。
可是,看著那黑影怪物消失的方向,我忍不住又爲飛鷹他們擔心了起來,怪物都能跑到外面來,那他們在裡面?
我不敢去想也想不到他們將會遇到的情況,實際上,如果以飛鷹的身手都無法解決的事情,那我去了,也同樣於事無補。
有點頹然地愣在那裡,想說點什麼,卻總是找不到該說些什麼。暴力女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擔心,她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了一聲,諷刺地道:“你不要再這裡擔心。他們兩個湊到一起,恐怕沒有多少事情能難住他們的,不要把別人都看成和你一樣的廢人。”
“爲什麼要讓我到這裡?我到底要幹什麼事情?”我幾乎要發瘋了!
聽見我的話,暴力女難得地沒有打擊我,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陣,像是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來,但是最後卻搖搖頭,極爲失望地道:“我不明白,你哪一點像爸爸說的那樣?”
黃先生會給她說我?我奇怪地看著暴力女:“他說我什麼了?”
“沒有什麼,你剛剛是想幹什麼?”暴力女岔開了話題,這種情況下,她一個女人都能這樣沉著,我跟著也鎮定了下來。
仔細想了想,我乾脆把看到和遇到的情況給她簡單說了一遍,原本已經做好了被她奚落一番的心理準備,不料她這次似乎沒有找我麻煩的意思,反而轉過去對謝小小說:“他說的好像是真的。不過……還是不能排除他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可能。”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都不忘詆譭我,真是萬惡啊!
暴力女對飛鷹的信心讓我們大家心裡都安定了一點,反正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我乾脆直接坐了下來把這段時間我遇到的怪事仔仔細細地說給暴力女聽。
沒有想到在聽完我們的詭異經歷之後,暴力女皺起她好看的眉毛,道:“聽你這麼說起來,那隻斷手倒真像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我爸爸也說過,這個地方,有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但如果想要活著回來,就必須得靠這斷手才行。”
看不出來,這個破玩意兒居然有這樣的作用,這倒是一開始我根本沒有想到的。只是,新的疑問出來了,黃先生,他爲什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我的手裡?
要弄清楚這個問題,那就要問清楚黃先生到底怎麼評價我,只是看了眼暴力女,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因爲這個被她抓抓話頭,倒黴的恐怕還是我自己。
腦袋裡一時間紛亂得很,再惶惶不安中等到天色朦朦發亮,飛鷹和慧遠和尚的身影纔出現在殘牆那裡。
等他們走近了,我才驚訝地發現:飛鷹居然受傷了。雖然一時還沒弄清他的傷勢,但是從衣服上的血跡來看,他傷得絕對不算太輕,慧遠和尚也是灰頭土腦,一顆發亮的光頭上也灰濛濛的不再發亮。
那殘牆背後到底有什麼東西,居然能把身手過人的飛鷹和這個和尚搞得如此狼狽?
剛一坐下,飛鷹就苦著臉對著暴力女說:“黃小姐,我們這次……恐怕真的遇到大麻煩了。要不是慧遠和尚,就連我都差點丟命在裡面。”
居然是慧遠救了飛鷹,我難得地對慧遠和尚刮目相看了一番,看來,和尚還是有點用處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