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我,想來他是知道什麼的,只是,我疑惑的是看他的樣子,卻也不像是自己最開始認爲的那樣兇險。總之,他給我的感覺很怪,就像是就是一個普通和尚一般,並沒有那麼多複復雜雜的事情。
這種說法很怪,和尚不像和尚,反而應(yīng)該像其它的什麼纔算正常。可是我當時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時間變成這樣,我反而不適應(yīng)起來。
似乎是猜到了我此刻的心情,和尚微微笑道:“想必施主已經(jīng)知道我說的邪物是什麼了?有些事情,黃先生託我告訴你,你是聽還是不聽呢?”
廢話,怎麼可能不聽,最近怪事太多,我真的需要多一點情報才能判斷出發(fā)生什麼事情,連想也沒有想,我就冷冷地看著那個和尚說道:“說。”
和尚苦笑了一下道:“施主身上煞氣好重,也難怪那邪物也奈你不何了。說起來,這邪物卻是和你們黃老闆有很深的淵源的。”
和黃先生有很深的淵源?
一時間,連我都愣在那裡,這個破爛玩意兒,居然會和黃先生有很深的淵源?
和尚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的表現(xiàn),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可以叫我慧遠和尚,也可以叫我和尚,王施主,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其實和尚也不明白,明白了嗎?”
這一連串的明白與不明白讓我徹底糊塗了,我迷茫地看著那個慧遠和尚,想問很多問題,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而問起。有太多的東西我並不瞭解,所以我徹底被這個和尚牽著鼻子走,或許我知道得更多一點就能改變這樣的局面,可惜我不知道。
不管什麼消息,我都不知道。在這個局裡,我就是一顆棋子,沒有什麼疑問,就是一顆棋子,除了棋子,我什麼都不是。
和尚見我開始了發(fā)呆,他也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其實那邪物,是黃先生的弟弟留下的!“
黃先生的弟弟?!我跟黃先生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就沒有聽說過他有一個弟弟呢?
剛想問他,慧遠和尚就搶著說道:“你不認識他的弟弟是正常,那是因爲……他的弟弟,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
黃先生的一個死了很多年的弟弟?
我突然想起那隻被我放在樓下的斷手。莫非,和尚說的那隻手就是黃先生弟弟的手?想到這個,我的背上又是一陣發(fā)麻,這件事情如果真像和尚說的一般,那可真是怪事連連了,整個事處處透出詭異。黃先生放佛有什麼大秘密一直隱藏在這個事情的背後一般。
我現(xiàn)在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問題,可是和尚偏偏住了口道:“老衲說得太多,不好,不好。”
當時我真想一拳打得他不好,不好!不過這時心裡積壓了太多事情,救黃先生要緊,只得作罷。當下兩個人也不說話,只是一起走到了和尚的4-4房間。
不過,從此以後,和尚都沒有提過那隻手的事情,我似乎也忘記了它的存在。
4-4房間裡面很簡單,沒有C樓絕大多數(shù)房間的富麗堂皇。這點,和尚更像是一個和尚了,只是奇怪的是,和尚的房間,卻很意外地沒有佛堂,這點倒是奇怪的事情了。
和尚見我一進房間就張望了一番,也不生氣或是怎麼,他微微笑道:“王施主果然是一個小心的人,對了,那槍,你看看是不是可以還回去了?”
談到槍,我已經(jīng)淡下來的警覺心又升騰了起來,瞪了和尚一眼,沉聲道:“黃先生到底在什麼地方?”
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警覺吧,他尷尬地摸摸自己的光頭說道:“王施主,黃施主他確實是有事,我們要去的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黃施主正在準備一些東西。”
要去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我不相信黃先生會撇下我單獨去某個地方。因爲他經(jīng)常說,只有我在他身邊,他才覺得安全。所以,這個和尚的話,值得懷疑。
和尚停了停,突然直勾勾地看著我的眼睛問道:“王先生,你把那邪物放什麼地方了?”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剛想回答,可是突然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還摸不清這個光頭的底細,貿(mào)然說出那斷手在哪裡,恐怕會陷進更加被動的局面裡。
當下也不說話,只是懷抱著手冷冷地看著和尚,他應(yīng)該也知道我的警惕還有敵意,訥訥了一陣,他最終還是嘆了一口道:“是老衲的不對,沒有給王施主講清楚那邪物的事情。”
他猶豫了一陣,看起來,放佛是在下很大一個決心一般。我一直保持著冷笑看著他。同時抱定了一個想法,我絕對不會再被這和尚牽著鼻子走了。只要我保持這種態(tài)度,亂了陣腳的,只會是和尚而不是我。
“黃先生的弟弟,他是死在一個很特殊的地方的。”
終於到正題了,我趕緊把耳朵豎了起來,準備聽這和尚究竟要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