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
“天賜!”
張宇夫婦著急的上前把天賜扶起來。
“希望雪梅和孩子沒事。”張威真的像變了一個人,平時的溫文爾雅變成了如今的猙獰面目。
“別哭了,乖,不哭了,天賜。”高琪沒想到會這樣。
“如果雪梅和孩子有什麼萬一的話,我張威跟你們沒完沒了。”
聽著張威這番狠話,張宇一家都略帶驚恐與驚訝的看著他。
張威只是怒目圓睜,繼而走到了房前。
“天賜,別哭了,乖啊。”高琪還在努力安撫天賜。張宇看著遠去的大哥,心中只是不相信,可是又不得不面對現實。張老夫人也是淚流滿面了,張老爺依然面色不好的拄著柺杖站在一旁。其他人更是大氣不敢出。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陳雪梅突然停住了叫喊,一問才知道她痛得暈過去了,張威急的直拿頭撞牆,張管家和康媽趕忙上去攔住他。
“那怎麼辦?孩子出來了嗎?”張老爺心中越來越緊張了。
“這……”穩婆結巴著。
“快說呀。”張宇催著,畢竟人命要緊。
雙手沾滿鮮血的穩婆結結巴巴的說了出來。“如果不能在一炷香之內吧孩子生出來,恐怕母子不保。
張威徹底跪了。
張老爺一個趔趄。
“老爺。“張老夫人趕緊扶住他。
“沒事,我沒事。”
“那快想辦法啊。”看著丈夫和兒子的樣子,張老夫人也忍不住了,管他什麼大家夫人的風範,現在只剩下擔憂的怒吼了。
“是是是,我這就進去急救去。”
看來這個穩婆真的是有兩把刷子,很快雪梅就被弄醒了,繼續痛苦地哀嚎。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本來被派去主持家務的張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慌什麼呀。”本來就頭疼的張康年輕聲問著,他已經無力再大聲說話了。
張管家急著手指著大門的方向。“門外來了幾個人,說是衙門的衙役,說要來抓您,他們一直往裡闖,我,我攔也攔不住啊老爺。”
“抓我,哼,看來是那幫日本人的詭計了。”張老爺雖然足不出戶,可是消息還是很靈通的,腦子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理由。”
本來一直哭泣的張老夫人嚇得手帕掉了還不知道,張威驚得站了起來看向自己的父親,眼睛裡流露出擔憂與恐懼,在危難時刻,兒子還是和父親連著心哪。至於張宇,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潤心露喝死人的事,看來是甘霖又出手了,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爭對的是他的父親。高琪與張宇對望了一眼,看來是瞞不住了,只是沒想到甘霖竟然做的這麼絕。
屋子裡的陳雪梅依然在扯著嗓子乾嚎著,可就是不見生出的跡象。
“看來我是見不到長孫的出生了。”張康年不無頹廢的說。
“爹,對不起。”張宇忍不住走到父親面前跪下。
“怎麼回事。”張老爺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爲什麼會這樣。
張宇眼神閃躲,咕噥了幾下嘴就說了出來。“爹,前些日子,有人喝了我們的潤心露……”
“怎麼了?”
“他中毒死了。經過檢驗,是我們的潤心露被下了老鼠藥。”張宇慚愧的說著。
“什麼!”張老爺想著會出事,只是沒想到會出這麼嚴重的事情。
“是的。”
“老鼠藥!你糊塗啊你,出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瞞著我!”張老爺氣的大吼。
張宇現在只恨不得抓住那個兇手暴打一頓,可是他明知道那個兇手是誰,卻不能動他。唉,真是……張宇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張老爺氣的掃視了一圈,只見每個人都屏氣凝神,不發一語。
“你們都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是不是!”
看見張老爺發如此大的火,高琪與管家都跪了下來。春蘭是個丫頭,自然也不敢站著,張威想要說什麼,可是見張老爺那樣,又想想自己剛纔做的事,最後也只是跟著他們跪下來,張老夫人擔心張老爺的病隨時復發,趕緊趕到他的身邊守護著他。
“爹,對不起,這麼嚴重的事情,我們的確不應該瞞著您。但是最近,那麼多事情讓您煩心,我們實在不忍心,讓這件事情再煩您了。”
“唉,罷了罷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再怪你們還有什麼用,全都起來吧。”張老爺無奈地擺擺手說。
聽到父親的話,張宇慢慢地站了起來,高琪見張宇起來了,也就不再跪了,張宇趕緊走到高琪身邊扶起他。
屋子裡的陳雪梅似乎生產很艱難,叫聲越來越悽慘。高琪剛剛站起來,獄卒頭子就帶著一幫衙役到他們的面前了。
“哪個是張康年。”
聽到這句話,衆人心裡都是一緊,張康年卻是平淡的很。
“在下就是。”
衙役頭子看了看,確定了後就發話了。
“現在,跟我們回去問話,帶走!”衙役頭子手一揮,後面的衙役們就走上前要帶走張康年。
“喂,你們只是要問話,怎麼能隨便抓人呢,不能隨便抓人!”張宇抓著一個衙役的衣服爭辯著,只是根本沒有什麼用。
“老爺,老爺。唉,官差大哥,你們不能隨便抓人啊。”張老夫人也抓著一個衙役的衣服哭訴著。
張威見狀,也不管之前什麼誰對誰錯了,也上前幫忙了,場面有些混亂了,春蘭緊緊的抱著天賜,捂住他的眼睛,儘量不讓他看見衙役們那兇狠的樣子。衙役頭子怕其他人阻攔,就派人看住了管家、春蘭和天賜。
“幹什麼!”衙役頭子一聲怒吼。雖然他知道張老爺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是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自然不能手下留情了。
聽到衙役頭子的怒吼,躁動的人們都靜了下來。
“我自己可以走,用不著你們架著走。”
衙役頭子聽見這句話,臉色變了變,就揮手讓衙役們鬆手。
衙役們鬆手後,張老爺撣了撣那些衙役們拽過的衣服,就向大門方向走去。
“爹。”高琪哭著喊道。
“老爺!官差大哥,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們家不會做那種損事的,官差大哥。”張老夫人拽著自己丈夫的衣服,久久不肯放手,一名衙役粗暴地拉開了張老夫人,張老夫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娘!”張威扶著母親。
“老爺,不能走啊。”
“爺爺。”天賜傷心的哭著,春蘭被嚇的早已把手挪開了,天賜已經看見了一切。
“你們要抓就抓我吧,這件事情跟我爹一點關係都沒有,爹在這之前就早已生病了,茶莊的事情一直是我在打理,所以責任在我,跟我爹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張宇極力阻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