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鄭奇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呵呵!”劉穎偷笑兩聲,十分熟練的將整把槍都拆卸了開來,擺在了鄭奇的面前,低聲問道:“鄭大哥,你就沒覺得這裡面少了什麼嗎?”
鄭奇仔細看了兩眼之後,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你早就把撞針給拿掉了,這麼說今天的這一番試探你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劉穎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撞針是我在進入客棧之後臨時起意纔拿掉了,你要是沒有能力通過我的考驗,那麼你必然也會爲大日本帝國效力,我根本就毫無危險可言!”
“毫無危險可言嗎?”鄭奇說這話的時候,他的一隻手已經朝被子裡面再次伸了過去,很快劉穎的臉色就紅了起來。
“當然沒有危險了,你要知道,人家想要對付你其實是很容易的,就像現在!”說著,劉穎雙腿使勁一夾,鄭奇那隻作怪的手,便再也動盪不得。
“好了好了,小穎,你就繞過鄭大哥吧,鄭大哥知道錯了!”鄭奇開始求饒了起來。
“哼,你知道就好!”劉穎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她根本就不知道鄭奇的那隻手放在那裡是多麼的愉快,“好了,鄭大哥咱們來說一說,這次行動的具體細節吧!”
“好!”鄭奇抽回了自己的那隻手,十分正色的聽劉穎安排了起來。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半天之後,鄭奇聽完劉穎的計劃,低聲問道:“我們石景山真的有那麼強嗎?”
“有,絕對有!”劉穎十分肯定的說道,“鄭大哥,你可能不知道,你們的那位東家範傑,他不僅是出身湖南世家大族,南京黃埔嫡系,東北軍中高層,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些出身隱蔽的高手在相隨,這一點我們早就派人試探過了。後來經過一系列隱秘的調查,才發現湖南範家竟然隱隱的與湖北武當山有聯繫,所以纔有了我制定的這個借刀殺人的計劃。”
“照你這麼說來,柳川武夫這次上石景山豈不是有來無回?”
“就是要他又來無回,而且就算是我們失手了,這件事情也絕對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而我們的計劃一旦成功,石景山消除了一個威脅,又擔了責任。而我們也消滅了自己的心腹之患,還不引人注意,何樂而不爲呢?!眲⒎f十分的平靜。
“那日本人以後會不會專門盯著我們石景山?”鄭奇當然想得到,一旦柳川武夫失陷在石景山,日本人的注意力哪裡還不會被吸引過來。
“這是當然的事情了!”劉穎十分肯定的說道,“自從去年六月間,你們石景山開始活躍起來以後,我們日本特務機關就開始派人緊盯著你們石景山,只不過你們石景山守衛的極其森嚴,我們的人滲透不進去罷了,更何況有我在這邊帶著,盯著你們的人還不是我,你又需要再擔心什麼呢?”
鄭奇緊盯著劉穎的雙目,哪怕如今兩人是這樣的赤果果的抱在一起,說實話,鄭奇還是有些信不過劉穎,雖然這一次計劃當中他自己沒有一點的責任,但是一旦計劃開始實施,具體會走向何方,誰又能知道呢,劉穎會不會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出賣自己?
“怎麼,你還是信不過我?!编嵠娴囊凰家幌氘斎徊m不過劉穎,尤其是兩人這樣赤果果相接的時候,任何一絲的神色變化都瞞不過對方。
然而劉穎只是一隻手在鄭奇的腹下這麼重重的一捏,鄭奇就趕緊求饒道:“小穎,我親愛的小穎,是鄭大哥錯了,是鄭大哥錯了,好不好。哎喲,你就不能輕一點啊!”
“哼!”劉穎冷哼一聲,沉聲道:“我們都這樣了,你還信不過我,你說你還有沒有良心?”
經過劉穎的這一番動作,鄭奇已經將之前的疑慮都拋在了腦後,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那般胡思亂想,鄭奇說道:“是鄭大哥錯了,好不好,只是這一次風險十分的巨大,你我無論如何都需要更加的謹慎小心一些,一旦有所差錯,一不小心就是傾覆之局?!?
“我知道的,鄭大哥,你放心,我會注意的。”說話的同時,劉穎已經放開了捏著鄭奇的命根子,順手在上面輕輕一扶,鄭奇頓時覺得腹下一緊,看向劉穎的眼睛中也有些紅光在閃動。
“呵呵!”劉穎輕笑兩聲,一個翻身下了牀,輕聲說道:“鄭大哥,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不然石景山那邊不好交代?。 ?
“哼!”鄭奇冷哼一聲,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全身的慾念都壓了下來。這才起身下牀,開始穿衣服。正在穿衣服的時候,鄭奇想起一件事,掉頭對劉穎說道:“小穎你知道嗎,其實你最初引起我懷疑的並不是喝酒的事情?!?
“哦,那是什麼?”劉穎有些不解的問道,她實在想不到這一次行動當中自己竟然漏出這麼的破綻,還都被鄭奇一一抓在手裡。
鄭奇沒有說話,只是朝牀上努力努嘴,劉穎順著鄭奇的視線看過去,只見牀上一片狼藉。
“小穎,你想想前兩次咱們在一起的時候,相比於今天而言,牀上的牀單是不是乾淨像沒有動過一樣?!编嵠婵聪騽⒎f的目光裡面充滿了戲謔。
劉穎的臉色頓時一紅,看著牀上的狼藉,她已經想到了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犯下了錯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人家,人家以前不是沒有經驗嘛!”
“哈哈哈哈!”鄭奇大笑起來,內心的疑慮終於暫時全部都放下了!
穿好衣服出了門之後,外面的夜色已經將整座城市籠罩了起來,地上一片雪白。
鄭奇將劉穎送回學校之後,自己一個人返回了石景山,他已經跟劉穎約好,再過幾天,也就是臘月二十八那天,他會下山將劉穎接上山,來見自己的姐姐和姐夫。
時間過的很快,臨近春節,石景山也越來越有些熱鬧,在石景山山腳的家屬區裡面,人們都在急匆匆的爲新年做準備,採買隊不得不三天兩頭下山一次,將人們需要的的過年用品買好擺放在石景山家屬區的商店裡面。
裡面的價格甚至比北平城裡賣的還要便宜一些,有些甚至是從南方直接運過來的,不能說是應有盡有吧,但是這裡的人們大多數對不遠處的北平城沒有多少嚮往。
鄭奇這幾天每天都在巡邏,越近年前石景山的巡邏安排的就發的緊密,從外面回來的人對外面的事情閉口不談,相對鄭奇他們這些還是內衛隊當中接受訓練的人來說,從外面回來的那些人就像是一個個十分精銳的殺人機器。
當然這是鄭奇自己感覺出來,這些人到底這外面經歷了怎麼樣的事情,纔會表現出這樣一個樣子。鄭奇並沒有胡亂打聽,石景山最注重的就是保密原則,三言兩語的閒聊沒人會管,但是一旦涉及一些機密的試探,每個人都會拿異樣的眼光看著你。
就如同劉穎說的,他們的人確實往石景山派進不少,但是很快就因爲種種異樣而消失不見。
石景山華美公司的巡邏範圍十分的廣,因爲過年這幾天人手充足,石景山周圍方圓數裡都在控制當中,甚至於最遠的暗哨已經放到了離這裡最近的宛平縣城。
石景山的一切就如同一臺緊密運轉的機器,任何擋在這臺機器前面的人都將被碾的粉碎。
臘月二十八這天,鄭奇已經請好了假,要隨採買隊下山去去將劉穎接上山來,鄭奇有了心上人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瞞過石景山同隊訓練的這些夥伴們,消息很快就擴散了開來。
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只不過是在鄭奇下山的時候,盯著他的視線變得多了起來,石景山就這麼大,家長裡短的那點事,早就被人們拿來作爲談資,所以鄭奇回家換好衣服往外走的時候,左鄰右舍們,都會親切的打趣上幾句。
這種氛圍讓鄭奇很是享受,他在吉林的時候,鄉親們都是一樣的樸實親切,只是日本人的到來毀了這一切。今天是石景山往北平城的最後一次採買,山裡的東西已經都準備齊全,下一次出來恐怕要在新年過後了,而這幾天的北平城同樣也開始熱鬧起來。
鄭奇在北京師範大學門口接上了劉穎,將她帶到自家酒樓吃過午飯之後,休息一陣之後,才帶著她與採買隊伍會和。
“小穎,你都準備好了嗎?”鄭奇低聲在劉穎耳邊問道,劉穎點了點頭,看著眼前夕陽下這座平靜的被圍牆圍起來的小村落一樣的石景山華美公司,劉穎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