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天的晚上,如煙便在被窩裡發現了一個小瓷瓶,是一個很漂亮的瓶子,瓶塞是很是精巧。
她在被窩裡打開瓶塞,給自己的嘴裡含了一粒,並不像是別的藥丸一般帶著一股苦味,這個藥丸的外皮好像是陳皮一類的東西,並不苦,還帶著一股微微的香味。
再被窩裡想了許久,終於覺得這個藥瓶還是自己貼身收藏的好,否則這個房間裡,或者說這座王府裡,不管自己放什麼東西,無論放什麼都能夠讓自己的丫頭翻出來的。
自從懷孕之後,白清月簡直就像是瓷娃娃一般,楚離鉉幾乎什麼都不要她做,怕她磕著碰著,怕她累著,怕她難過,總而言之簡直是要把天底下的好東西都放在白清月的面前,就是爲了博她一笑。
連帶著白芷和他的夥伴都被明令禁止不能靠近白清月,楚離鉉說因爲怕這兩個不安分的小東西踢到白清月的肚子。
好在即使不讓他們靠近白清月,邀月還是很喜歡這兩個小東西的。
白清月撫摸著肚子裡的孩子,本來是害怕生下來之後會面臨很多尷尬的情況,首先就是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如果不能是嫁人之後再生下他,將來的身份會讓別人詬病。
可是楚離鉉向來就是不走尋常路的人,非說沒關係,反正都已經懷上了,還開玩笑說等所有的事了了之後,就十里紅妝,讓白清月風風光光的嫁進王府,到時候娶一個,得兩個,可不就是自己賺了嘛。
她有些啞然失笑,被這個男人的邏輯給逗笑了,在21世紀未婚先孕不是什麼新鮮事,可是這是在穿越的古代啊,這裡完全都是不一樣的。
念風躺在密室裡,並沒有半點的陽光透進來,即使全部都是夜明珠的光輝,可是念風卻感覺這樣的時日裡彷彿在等死一般,眼前似乎看到了那人的音容笑貌,她巧笑倩兮的模樣,她顧盼神飛的神采。
“唸詩,扶我出去走走吧。”
“少主,呂叔說了,這幾天雖然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可是不一定代表危險已經解除了,畢竟現在我們在明處,還是等少主傷好之後再出去吧。”
青澤到達了西域之後,往日的西域倒是沒有現在這般祥和。
他可以隱去了身份,帶著暗衛們急急的策馬行走在西域的大街上。
“王爺,前面不遠處便是西域的宗府了,我們現在不如先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住下來吧,皇上的意思是上次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次無比要一擊即中,否則日後真的很難再找到機會了。”
青澤點點頭。
一行人找到了客棧住下來之後,夜色蒼茫的西域,彷彿蘊藏這無數的秘密,等待著衆人來發掘。
青澤換號夜行衣之後便帶著兩個人撲向了那夜色中最宏偉的建築,那是歷代西域的王居住的宮殿。
幾人伏在牆壁上慢慢的觀察著這座建築,之前派出去的足有五十人之多,但是顯然並沒有成功,這讓青御開始顧忌起來,念風非除不可,否則跟天氣擰成一股繩將來會是自己的阻礙。
青澤心中牢牢的記著青御的囑咐,黑暗中他彷彿是一隻巨大的蝙蝠,潛伏在黑暗裡,等待著時機。
呂叔每日裡都要派遣侍衛和暗衛在府邸周圍巡邏,沒有發現異樣之後纔敢安心的去睡覺,日日如此,大家的神經都高度的繃緊著。
連續蹲守了好多天,青澤的耐心依然不減,看著下屬有些低落的士氣,他邊穿緊身衣邊說道:“每一次我們出發的時候都要當成是去戰鬥,大家不要低落,這麼多天了,他們的戒備都已經開始慢慢的鬆懈,這是我們的機會,只有殺了他我們進攻天啓的勝算纔會更大。
“屬下領命。”
月朗星稀,已經六月份的天竟然有螢火蟲出來了,在院子裡四處飛舞著。
青澤帶著自己的下屬分別在不同的位置潛伏著,他們已經一輪的索索了下來,還是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樣,並沒有看到西域的王的影子。
念風在密室裡,煩躁的看著手中唸詩替他找來打發時間的書籍。
“今天的月色很好吧,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要出去走走。”
唸詩還沒來得及阻攔,念風已經走在了前面。
她阻攔不及,只能緊緊的跟在後面,心裡期待著陰恣或者呂叔能夠剛好進密室,把王勸說住。
兩人的鞋子踩在青磚石板上的聲音很細密,離出口越來越近了,並沒有看到陰恣或者是呂叔走進來,如果他們還不進來,少主就要出去了。
她一把拉住了念風。
“少主你等等,奴婢覺得還是應該給你穿一件披風然後再出去,畢竟外面還是有些涼的。”
念風看著她不自然的神色:“你不必如此緊張,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再說整座府邸重兵把守,就算是青御想要我的命,也不會有那麼容易的。”
唸詩看話說道這個份上,再躲避下去豈不是不通情理。
她讓到了一邊。
念風伸手按了一下開關,眼前的石壁豁然打開了。
外面果然是月光皎潔,他帶著唸詩信步走到了小院子的花園裡,花園裡此時花香瀰漫,他伸出手觸摸著外面的空氣,忍不住貪戀的嗅了一口。
“唸詩,密室就算是在安全,可是彷彿是一潭死水,我還是喜歡這裡的環境。”
唸詩低著頭不說話,因爲之前的戰鬥五宗的人都已經損失殆盡,西域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在前次的刺殺之後,實在是不敢大意。
突然之前,一道寒芒直指念風。
念風側頭避過。
唸詩大喊:“有刺客。”
青澤在看到念風和唸詩走到花園的時候,透過那朦朧的月光,還有府邸的燈籠,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目標,可是那一瞬間,他有些迷茫,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爲什麼是前列的熟悉的感覺都侵襲到了自己的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