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夫人說著說著高興起來:“以後啊,要是這孩子能夠養(yǎng)在我們家,那就讓他進宮去給清月的孩子做伴讀,也是一個緣分。”
“還是老夫人想得周到。”
“可惜啊,這孩子總該還是教養(yǎng)在自己的父母身邊的,到時候沒準明天就要被他的親生父母接回去了。”
“沒關(guān)係,到時候接回去了,不是還可以時常進宮看看清月的孩子嗎?不知道清月在宮裡怎麼樣了,我倒是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
“放心吧,清月在宮裡待產(chǎn),挺好的,我前幾天進宮的時候她胃口好著呢,我這不還陪著她在宮中住了幾天嘛?”
白清月生產(chǎn)的消息,相府之中除了雲(yún)夫人和四姨娘還有云天,幾乎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並非刻意的隱瞞,實在是因爲之前就已經(jīng)算到了孩子不能告訴別人,畢竟北元的探子在天啓的皇城之中隨處可見,不能夠拿孩子的生命來冒險。
連帶著雲(yún)天的兒子和兒媳也來看了孩子,還有孫子,楚子堯?qū)嵲谑莻€討人喜歡的孩子,對著誰都笑,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的甜,兩個小酒窩鑲嵌在臉上,越發(fā)的讓人心中歡喜。
自然是更加的喜歡她了。
念風正在自己的宮殿裡翻閱著西域的衆(zhòng)臣送上來的奏摺,突然呂叔進來。
“王上,這是北元那邊傳來的密函,請王上查閱。”
呂叔雙手呈上。
看罷密函,念風不做聲了,清月,白清月,她回了天啓,青御要對付她,不行,即使自己不能夠得到她,可是自己仍然應(yīng)該守護她。
她站起身子。
“呂叔,我要去一趟天啓,明日就出發(fā),朝政就交給呂叔來打理了。”
呂叔吃驚不已,“王上,北元那邊傳來了什麼消息,竟讓王上突然決定明日要離開西域,這西域的政權(quán)雖說是穩(wěn)固了,可是西域還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決,王上現(xiàn)在離開實在是……”
念風看著眼前一直跟隨自己的人。
“呂叔,北元要開始攻打天啓了,白清月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回到帝都去了,你說我能夠不去嗎?”
呂叔一聽怔住了,他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王上三思啊。”
“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
“可是王上的傷好了嗎?”
念風走到下面,扶起了呂叔:“呂叔,白清月就是我的執(zhí)念,即使是無法守護她,可是我依然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去愛護她,來守護著她,我的身體已經(jīng)餘毒清理乾淨了,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你放心,我已經(jīng)對青澤有了防備,我也會好好的回來的。”
呂叔拱手,低下頭:“既然王上已經(jīng)決定了,那微臣就不再多說了。”
念風回到自己的寢宮的時候,唸詩根本不經(jīng)通報,就從外面闖了進來。
“王上要去天啓?”
“對。”
他語氣淡淡的,並沒有追究唸詩不經(jīng)通報直接闖進來的過錯。
“王上要去天啓,奴婢不敢攔著王上,但是奴婢要跟著去,隨時準備好替王上擋刀子。”
她倔強的說話,可是眼圈還是紅了。
“你放心,這次沒有刀子能夠傷到我,我去天啓就是去助白清月一臂之力。”
“可是白清月如今是有楚離鉉守護著,爲何你還要去插一腳?”
她說完這句話便愣住了,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詢問這位西域的王上。
“你不用去了,在西域等我吧,這次我會帶上最精銳的人手,你在西域好好的協(xié)助呂叔打理朝政。
“可是……”
“沒有可是,我要休息了,你告退吧。”
唸詩不甘心的退下。
第二天一早上,念風便換上了輕便的騎裝,然後帶著幾百個清一色的訓練好的暗衛(wèi)離開了西域皇城的城門口準備離開。
“王上一定要去嗎?”
呂叔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對,我一定要去,如果不去,我會後悔的。”
呂叔點點頭:“也罷,那王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保重。”
街角突然冒出一騎一人來,即使那個人穿著男裝,可是念風還是認出來那是念詩。
唸詩走到念風的面前,這才勒住了馬繮,翻身下馬。
“王上是甩不掉我的,不論王上去哪,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跟著王上的。”
“既然度準備好了,那走吧。”
衆(zhòng)人翻身上馬,唸詩跟在了念風的身後。
浩浩蕩蕩的隊伍很快便離開了,只留下呂叔帶著手下的幾個人看著隊伍離開。
“呂大人既然有心要助王上一臂之力,怎麼不另闢蹊徑呢。”
流靈搖著摺扇走過來,流靈已經(jīng)成爲了西域的國師,因爲是毒宗的弟子,加上醫(yī)術(shù)了得,但是此人在念風繼任了西域的王上之後,並不貪戀權(quán)利,只是每日裡飲酒作樂,偶爾也會爲念風出謀劃策。
“另闢蹊徑?”
流靈合上了摺扇:“想要本國師告訴你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嘛,得一頓酒。”
“成交。”
“聽好了,之前北元的幷州便發(fā)生了洪災(zāi),災(zāi)民暴動,但是被三王爺青澤給鎮(zhèn)壓了,幷州是北元的糧倉,北元相當一部分的糧草都是產(chǎn)自幷州,現(xiàn)在幷州洪災(zāi),加上之前北元的餘糧要救濟災(zāi)民,你猜北元能不能打贏這場仗,三王爺青澤長途跋涉到邊境,如果糧草跟不上,大軍又怎麼來打這場仗,即便北元的皇帝在天啓的帝都能夠佔到便宜,可是後院起火,恐怕他不得不馳援吧。”
“妙啊,妙啊,實在是妙計,怪不得王上說讓你做國師實在是委屈你了,還是你這腦子好用。”
流靈瀟灑的搖搖扇子:“過獎過獎,記得本國師的一頓酒就是,酒可不要少了我的。”
“國師放心,明日到本官的府邸,本官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來款待國師。”
“有酒無美人可不行。”
“翠紅樓的綺月姑娘明日在本官的府邸等候國師的大駕。”
“既然如此,那本國師就先告辭了,明日本國師一定赴宴。”
看著流靈瀟灑的帶著人離開,呂叔滿臉的笑容,自從王上開始執(zhí)掌西域的政務(wù)之後,這人便是沒有正經(jīng),看來這流靈公子真的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