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忍不住要笑了,沒想到都受傷了邀月還惦記著桃子,只得好言好語的安慰她。
“好了,小姐我都給你留著,給你一個人,外面的一棵樹都給你,你一個人吃個夠,好了吧?!?
邀月這才眉開眼笑起來。
“還是小姐對邀月最好了?!?
看到白清月還能跟丫頭說說笑笑,白子淺放心了,看來不告訴妹妹是正確的,如果真的告訴了妹妹,妹妹指不定多麼難過呢,她現在懷有身孕的確是不該多思慮。
“那這桃子你要是不吃的話就都留給她吧,我們來下棋。”
白清月的棋藝不算精湛,但是在女子裡還是極好的了,兩人當下就安靜的下起棋來。
四姨娘到的時候便是看到兄妹二人正對著棋盤在廝殺,看樣子白子淺倒是輕輕鬆鬆,而白清月的神色稍顯凝重。
她端著一碗湯遞過去給白清月。
“清月啊,這是剛剛煲的湯,這雞啊是自己養的,倒是新鮮,雞湯最是滋補不過了,你快趁熱喝了。”
白清月順從的接過碗,準備喝的時候看了一眼棋盤,白了白子淺一眼:“哪有你這樣的哥哥,趁人之危,竟然欺負起你妹妹來了,你竟然趁著喝湯的時候贏了我的棋。”
白子淺哈哈大笑:“女孩子嘛,偶爾認輸一次並不丟人的,再說了,你也是知道的,哥哥畢竟是久經沙場,這運籌帷幄你又怎麼比得上我呢?!?
“子淺你是大哥,得有個大哥的樣子,要讓著妹妹的。”
“是是是,清月現在是我們家的寶貝嘛,我們都得讓著你?!?
晚膳的時候,白清月照例還是去大廳陪著父親用膳的,白起默現在對待自己的這個大女兒倒是比從前在白府的時候好了太多,彷彿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的感覺,至少白清月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來自於父親的這份濃濃的愛意。
一頓飯吃的極其和諧。
白清月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剛好白清文回來了。
侍衛直接把白清文送到了四姨娘的院子裡來了。
白起默知道是楚離鉉的人,拱手道:“多謝你送小女回來,請王爺放心,我一定嚴加管教她?!?
“王爺說不會再有下次了。”
說完,侍衛便退了出去,身形縹緲,片刻之後才聽到了馬蹄聲。
白清文站在原地,看到父親,一把便要撲上去,嘴裡喊著:“父親,你要替二姐姐和女兒做主啊,王爺竟然把二姐姐放在了怡紅樓,還把我也送過去了?!?
白清文以爲自己哭幾聲父親就會不訓斥自己。
走到門口的白清白皺了皺眉頭,聽到白清文後面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妹妹的腦子是被牛踢了嗎?
她趕緊走進去給白起默和四姨娘行禮:“女兒見過父親,見過四姨娘。”
白起默看著兩個面容差不多,卻截然不同的女兒有些感慨,真是世事弄人啊。
“清文,你難道還不知悔改嗎?”
白清文看到父親凌厲的眼神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轉,她從來沒有想到楚離鉉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真的讓人直接送自己去了怡紅樓,二姐姐的確是在怡紅樓的,甚至於二姐姐就是怡紅樓的老鴇。
她想要說點什麼,可是此刻說什麼都是白說的。
她擡起頭,看向了白起默:“女兒就是去看二姐姐,女兒沒有做錯什麼,父親不追究他把二姐姐趕到了青樓的事情,還來追究女兒的不該跟著去,女兒要是不跟著去,根本不會知道二姐姐竟然是在青樓裡討生活?!?
白清文假意哀哀慼戚的哭著。
白清白腦子嗡的一聲,二姐姐竟然在青樓,這是爆炸性的新聞啊。
四姨娘也明顯的被這個信息給驚到了,到現在爲止,白家知道這件事的除了白清月就是白起默了。
他眼皮子抖了抖,白家出了一個白清星已經夠讓人煩心的了,現在又出了一個白清文,他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發作。
“清文,這件事情父親早就知道了,你二姐之所以去了怡紅樓難道你沒有問過你二姐嗎?那是她咎由自取,她自己願意留下來。從此喲後看,我們白家也沒有你二姐這個人了。”
白清文傻了眼,難道父親要把二姐從白家的族譜上除名。
“你二姐做事根本不動腦子,我白家的女兒就算不是巾幗英雄也不能是這樣的,你懂嗎?”
白清文不懂,她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小天下,只有自己的榮華富貴,只有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首飾,而不是每日裡因爲庶女的身份要對別人卑躬屈膝,被皇城的貴女們排擠。
“你是女兒家,爲父倒是不指望你能懂這些,但是你要明白的是白家是一家人,我們榮辱與共,你把你拿些小心思都給我放下來,如果你敢學白清星那個孽障,你下輩子就去尼姑庵裡過吧。我就當沒有養過你這個女兒?!?
白清文倔強的站在那裡,不肯低頭。
白清白上去擰了一把自己的妹妹,“父親放心,清白一定好好的教導妹?!?
白起默也累了,擺擺手示意她們姐妹倆出去。
白清白拉著妹妹要出去的時候。
白清文突然喊一聲:“父親真是偏心,從前我一直都覺得父親最疼愛的應該是二姐,可是現在父親卻對大姐這樣好,對二姐不聞不問?!?
白起默沒想到這個女兒如此的冥頑不靈,上前去一巴掌便甩在了白清文的臉上:“你給我現在就回去好好的反省,如果還是想不通,爲父立馬送你去削髮爲尼,省的丟我的人。”
白清白看到妹妹的臉上是五個手指印,軍人出身的白起默手勁本來就大,出手也是十分重。
白清白匆匆的跟父親和四姨娘道了告別,然後拉著妹妹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清文到了姐姐的房間之後,忍不住就要砸桌子上擺放的花瓶,瓶子裡插著幾枝野花。
白清白眼疾手快,一把便奪過了她手中的花瓶,“白清文,你給我住手,你能不能懂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