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鉉害怕自己身邊的人會招惹上陰家的人從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爲此三令五申,告誡身邊的人,以後一定要繞著陰家的人,不允許跟陰家的人起任何的衝突,這讓一直覺得四王爺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清月笑的跟偷了油的老鼠一樣。
楚離鉉趕到白清月的院子的時候,邀月正在準備晚膳,白芷佔據了一張椅子正在瞇著眼睛睡覺,因爲一下午的逗弄,讓白芷跟她親近了不少。
楚離鉉到的時候,白芷反射性的就躥了出去,這次楚離鉉沒有出手抓住它,反而讓它自己走掉了。
倒是讓邀月不太明白,她怎麼喊白芷,白芷都不進餐廳了。
她奇怪的問白清月:“小姐,小姐,這白芷是不是很怕王爺啊,這王爺有這麼可怕嗎,怎麼王爺一進來,它就跑了。”
白清月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邀月是因爲前天晚上自己跟楚離鉉正牀笫之歡的時候白芷突然鑽到了兩人之間被楚離鉉一把扔了出去吧。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紅了臉頰。
沒先到楚離鉉接口道:“自然是因爲這小東西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說完一撩衣襬,便坐了下來。
王府的院子裡,東邊白清月的院子裡歡聲笑語連綿,宛如一對恩愛的夫妻,西邊的院子裡白清星正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稀粥,碗裡數的清的米粒,還有兩個冰冷的饅頭,這樣的食物,連那些守著自己的丫頭吃的都比自己的好,在這個院子裡,儼然林媽媽纔是老大。
白清星從下人們的嘴裡知道原來林媽媽是林管事的妹妹,是王府裡的老人,也是王爺的心腹,所以一些小丫頭自然是巴結她。
一座王府,不一樣的院子,白府裡走出來的女兒,卻是截然不同的命運。
陰恣於十天之後終於趕到了北元的皇城,因爲是喬裝成商隊進程,在進程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什麼嚴格的盤查,諸多手續,早已由圓殤的人打點好了。
這大概是陰恣第二次出遠門,北元雖然沒有天啓繁華,但是北元的皇城比之天啓的皇城又是另一番特色,這讓初到北元的陰恣高興不已。
圓殤的人早已安排好了宅子,很隱秘的院落,並不大,但是五臟俱全,作爲衆人暫時的落腳點,而且離青澤的王府很近,這也是考慮到便於觀察的一個原因,從宅子的樓頂便能看到青澤王府的大致情況。
陰恣到了之後,北元的探子把這邊的情況細緻的跟陰恣講了一下。
原來這位王妃自從嫁給了三王爺之後,鮮少出府,固定的也就是去宰相府和皇宮,可是問題是從王府到皇宮和到宰相府的距離都很短,而且這麼繁華的地區,本來到處都是高官的府邸,這讓人很難以下手。
終於陰恣分析了之後,決定要引這位王妃出來。
“你去安排一下,三天之後,讓這位王妃出現在城外的寺廟,至於說怎麼讓她出現在哪裡,附耳過來。”
陰恣對著圓殤的衆人一番安排。
他的計劃很簡單,本來楚離鉉交代的就是綁架了王妃之後跟王妃談,但是眼下王妃不出門,那麼綁架王妃就是空談,當前要解決的就是先把王妃引出來,而引這位王妃出來則需要用到一個關鍵的人,就是天啓安插在北元皇宮的一個探子,潛伏了很多年,把刀萬不得已的時候,這個探子萬萬不能暴露,這也就是爲什麼陰恣讓那位圓殤的人附耳過來的原因。
三天後,陰恣一早便動身去往北元皇城一百里地的普化寺,因爲普化寺的路程頗遠,加上香火併不是很旺盛,所以來往的香客並不多,這也是陰恣選擇在這裡的原因之一,畢竟距離太近了的話皇家的侍衛可能會很快的趕過來,勝算不大,距離太遠不便於行動,而普化寺眼前的確是最佳的地方選擇。
已經是暮春了,騎馬到普化寺的時候,三三兩兩的香客,普化寺的地理位置極好,在山頂上,從山下上山也用了接近半個時辰了,陰恣先到主殿虔誠的上香,在心裡給菩薩們道歉,要借用寶地來做一件事,而這件事是爲了黎民百姓。
在這一切做好,得到消息說三王妃已經到山腳下之後便迅速帶著人隱蔽在了盤害死的周圍。
三王妃很快的上了山,畢竟是王妃,上山都是侍衛們用軟轎擡上來的。
到了大殿,她虔誠上了三支香。
走到了後院,陰恣正在那裡等著。
三王妃走上前:“你是給我傳遞消息的人,你是誰,你真的能解了我的毒,你膽子可真大,你知不知道我身邊的丫頭隨時都在監視我。”
陰恣瀟灑的一笑,看來這位婢女出身的王妃倒是有些膽色。
“王妃不用擔心,我的人已經讓你的丫頭們閉嘴了,我來是想跟王妃做一筆交易的,我需要的東西對於王妃來說是舉手之勞,而王妃需要的我也能給。”
如煙對於眼前的人還是有些防備,能在戒備森嚴的王府裡的自己傳遞信息,看來此人的實力不錯,至少說明王府裡有他的勢力,可他又是什麼人呢。
“王妃,我看你暫時只能先失蹤一下了,我們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好好的談談。”
如煙還想要說點什麼什麼,卻感覺腦子立馬開始暈暈乎乎的,眼前的人的臉也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綁架王妃的計劃實施的很是順利,陰恣帶走如煙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王府的人才發現王妃的婢女在普化寺的後院暈倒,而王妃卻已經不知所蹤,這些侍衛都是直接聽命於青御的人,自然知道這個王妃的根底,此刻丟了人都驚慌不已,侍衛頭領迅速封鎖了普化寺,派了兩個人迅速去皇城裡通知皇上和三王爺,並且搬來救兵,來的時候,因爲想著皇城不遠處,所以帶了不過就是十二個人,兩個丫頭,侍衛不過才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