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帶著信箋很快地額振翅飛走了。
這種蒼鷹比信鴿的速度快,估計一個時辰信箋就會到清月的手裡了,而且這種蒼鷹出沒在那裡,不會引起別人的察覺,這本來就是一種野生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幕僚把它們馴化了,而且極是珍貴,總共也不過才幾十只,自己這也不過才留了兩隻。
想著清月看到信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這麼想著剛好幕僚來找自己,他這才匆匆的出了門。
會客廳裡丞相雲(yún)天正背對著他在看牆上掛著的字畫。
楚離鉉剛剛走進(jìn)會客廳,雲(yún)天便轉(zhuǎn)過身來,雲(yún)天年輕的時候極是俊美,即使現(xiàn)在老了也還是保留著當(dāng)初的一股儒雅的風(fēng)度。
對於這位丞相,楚離鉉是極是尊重的,他正直不阿,門生無數(shù),對待朝政一直是兢兢業(yè)業(yè)。
看到楚離鉉進(jìn)來,他這才拱手:“老臣見過王爺。”
楚離鉉扶了他一把:“丞相不必多禮,你是兩朝元老了,請坐。”
雲(yún)天這纔在下首坐了。
楚離鉉端起茶盞啜飲了一口,“不知道丞相此來是爲(wèi)何?”
雲(yún)天看看左右侍立的人。
楚離鉉知道他是不方便說的:“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待廳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雲(yún)天這才壓低聲音問道:“王爺,不知道清月現(xiàn)在哪裡?你知道,清月是我的外孫女,這麼多年,外面?zhèn)餮哉f白府的大小姐是癡女,每次我們?nèi)タ炊紱]有看到人,可是現(xiàn)在白府都滿門抄斬了,那清月到底在哪裡。”
楚離鉉沒想到雲(yún)天是爲(wèi)這件事來的。
他站起身:“丞相請隨本王去書房吧。”
雲(yún)天知道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在這裡談確實是不合適,也站起身來跟著楚離鉉往後面走去。
王府的花園極大,到書房要經(jīng)過花園,花園裡一池碧水,還有一座小橋,走上小橋,看著整個花園的佈局,雲(yún)天不由得讚歎。
“王爺好雅緻,這院子處處都透著主人的喜好,卻處處都彰顯著主人的人格。”
“丞相過譽了。”
到了書房,楚離鉉吩咐人去泡了兩盞茶。
他方一落座,雲(yún)天就忍不住再次問道:“王爺還是早點告知老夫吧,老夫這都猶豫了好多次纔敢登門來詢問王爺。”
楚離鉉笑了起來:“丞相稍安勿躁,清月沒事,不僅沒事,他現(xiàn)在在養(yǎng)胎,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並不在王府的。”
一聽說外孫女沒事,雲(yún)天的一顆心終於是落了地。
“她懷孕了,可是王爺現(xiàn)在並未與清月成親,這孩子生下來?”
楚離鉉擺手:“沒有及時告訴丞相,也是事出有因,本來我們是想處理了北元的事情之後再作打算,想必丞相是知道的,清月是璃珞一族的,北元的人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天啓的,我們有計劃,所以才讓清月暫時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了。”
雲(yún)天知道楚離鉉做事向來不會讓人小心,而且知道清月安好的消息也就夠了。
“那就好,只是王爺要知道,名分還是很重要的,所以王爺要早點處理了這些事情纔好啊。”
“本王也是這樣打算的,把她放在外面本王始終是擔(dān)憂,所以這段時間已經(jīng)在加快進(jìn)度了。”
“那就好,王爺心裡有數(shù)就好,既然知道清月安好,老夫已經(jīng)放心了,那老夫就告辭了。”
“送丞相。”
林管家送雲(yún)天一直到了大門口才回來稟報:“王爺並沒有把白家的事情告訴丞相。”
“時機(jī)未到。”
白清月正在院子裡和邀月聊天,邀月是被侍衛(wèi)抱出來的,嘴裡啃著桃子,忍不住讚歎道:“到時候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給白芷帶幾個回去。”
白清月忍不住嗤笑:“這麼想白芷我派人去把白芷抱來可好。”
邀月一聽有些激動。
“你慢點,別激動,我這就派人去帶白芷過來。”
邀月剛剛興奮的臉又低落下來:“可是白芷一般人不讓抱,估計侍衛(wèi)是弄不來它的。”
白清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哎呀,你這是想木啓了吧,楚離鉉是不會指望的,但是我記得木啓也跟白芷混熟了啊。”
邀月紅了臉頰,“小姐取笑人。”
“好了好了,我立馬寫信,讓木啓把那小東西給你送過來。”
“謝謝小姐。”
突然之間,一隻蒼鷹停在了白清月的肩上,嚇了邀月一跳,一看那麼大一隻兇巴巴的鳥兒停在白清月的肩膀上。
“小姐,你肩膀上。”
“稟白小姐,不要害怕,這是王爺特意訓(xùn)練的蒼鷹,是專門送信用的,對待主人並不兇猛。”
白清月扭頭一看,果然是腳上綁著什麼,她伸手摸摸蒼鷹的腦袋,蒼鷹竟然乖巧極了。
她取下信箋,“去拿一些小米和水來餵它。”
醫(yī)女拿來小米粒,灑在地上,蒼鷹趕緊啄食起來。
“天哪,王爺實在是厲害,連這麼兇的鳥都能馴化。”
沒想到話音剛落,蒼鷹竟然撲騰著翅膀要去啄邀月,幸好侍衛(wèi)手快,一把抓住了它。
邀月嚇得大喊:“救命啊。”
看完信的白清月這纔回過神來,沒好氣的道:“誰叫你說它兇,它一看就是很有靈性的,估計聽得懂人話呢。”
“好神奇啊。”
看到嚴(yán)語嫣的來信,倒是讓白清月沒有想到的,這時候不禁也有些想念那個懂事的小丫頭了,趕緊讓醫(yī)女拿來筆墨紙硯開始寫回信。
“小姐,別忘了白芷。”
邀月忍不住提醒她。
“知道了。”
寫好回信,照例綁在了蒼鷹的腿上,摸摸它的腦袋:“去吧。”
蒼鷹振翅離開,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邀月拍拍胸脯:“好兇的鳥兒,真是欺負(fù)人,欺負(fù)我腿不方便。”
白清月忍不住好笑,連侍衛(wèi)都笑了起來。
白子淺出來的時候自然是錯過了,忍不住問道:“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
白清月便跟大哥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白子淺也是稱奇:“四王爺是人中龍鳳,果然是不同凡響,這種蒼鷹很難被弓箭射殺,而且飛行速度快,只是很難馴化,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