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默有些尷尬,的確,自己年少的時候,意氣風發,爲了追求雲淺淺確實是費了一些心思,那個時候,少男少女,那麼美好,成婚之後的日子,確實如同自己想象的一般美好瀲灩。
可是從什麼時候起,是先皇賜給自己兩房妾室之後,白府從此不再開始風平浪靜,也不再恩愛如初了。
雲天沒有計較他的不言語,一腳便踏進了從前雲淺淺的院子,院子裡已經能夠聽到白清月的笑聲了。
白清文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拳頭,指甲都已經要掐到肉裡面去了,心裡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嘶吼著:“憑什麼白清月什麼都能夠得到最好的,她的母親是白府的大夫人,她不管怎麼樣,都是白府的大小姐,外祖還是天啓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的母親自幼出生在這樣優渥的家庭裡,有良好的教養和出身。”
白清文一看到這些,簡直是嫉妒的發狂。
自己在白府的院子都沒有白清月她母親從前的院子看起來寬敞,看起來豪華,不愧是相府嫡女。
越是看到漂亮的院子,白清文越是嫉妒的發狂。
白清月走進了母親從前居住的院子,院子一進門便是玉蘭花和桂花,此刻桂花剛好開放,那桂花有不少品種,有些已經開始凋謝了,花瓣都紛紛揚揚的撒在了地上,院子裡都是桂花的香味。
院子外面不遠處剛好可以看到府裡的人工湖,此時湖裡都是殘荷的葉子,顯得格外的凋零。
白清月走到院子裡,彷彿此刻就看到了母親的影子一般,她慈愛的看著自己。
“清月,你就住在這裡吧,這裡的擺設什麼的這麼多年外祖母都沒有讓人動過,你現在回來了,就安心的住在這裡吧。”
白清月拉著雲夫人坐下:“祖母,我一直都很好,暫時一定住在這裡陪著您,這麼多年,清月和大哥都沒有回來看過祖母,是清月的不對,清月這段時間一定好好的陪著祖母。”
“是啊,你是得好好的陪你祖母,你祖母可想你了,還有你舅舅,你舅舅總是想去八福看你。”
一箇中年婦女答話道,看起來很是面善,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帶著寵溺。
雲夫人拉著白清月的手:“清月啊,這是你舅母,這位是你舅舅,你舅舅以前跟你母親關係可好了,這是你表哥,還有月落,月落是舅舅的義女,是你的表姐。”
“清月見過舅舅,舅母,還有表哥,還有月落表姐。”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清月,你這肚子是誰的孩子?”
雲夫人突然指著白清月的肚子問道。
身後被衆人忽視的楚離鉉直翻白眼,從進院子到現在爲止,都是一羣人在圍著白清月噓寒問暖,好像大家都沒有發現天啓的皇帝在站在門口一樣。
可是看到白清月那開心的笑臉之後心裡暖暖的。
白清月回頭瞟了一眼正靠在門框上的楚離鉉,羞澀的低下了頭。
雲夫人立馬就怒氣衝衝的走到了楚離鉉的身邊,看著這個年輕的皇帝,雲夫人一點都不懼君威。
“皇上,你都沒娶清月,就讓她懷孕了,你必須要給我們雲家一個交代。”
白清月沒有打算阻攔,她突然覺得有這麼多人護著自己真好,甚至於祖母爲了護住自己,不惜要跟楚離鉉鬧掰。
“夫人,你誤會了,這件事情不怪皇上,你就別管了,我在呢,難道會讓自己的外孫女吃虧嗎?”
跟在後面進來的雲天剛好看到自己的夫人在質問皇上,趕緊把自己的夫人拉開。
“好了,告訴家裡的下人,嚴格保守白家人在相府的消息,府裡的人手也要增加,北邊有兩處空著的院子,白起默你就帶著你的女兒們住過去吧,清月就住在這裡了。”
白清文趕緊衝過去一把拉住了白清月的手,乖巧的問道:“大姐,這麼大的院子你一個人住會很孤獨的吧,要不然妹妹我留下來陪你怎麼樣?”
白清白簡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只有這個妹妹能夠做得出來。
白清月迎著這個妹妹的隱眼神,搖搖頭,“妹妹,北邊不是有院子給你住嗎,這是我母親的院子只能我住,還有我的侍女和嬤嬤呢,再說我還有一窩兔子還有兩隻小狐貍要跟著我一起,你向來都不喜歡我的兔子的,不如去北邊吧,那裡也比較安靜,如果需要什麼,跟祖母和舅母說就好,不必客氣,把這裡當成白府也行。”
白清文簡直氣的七竅要冒煙了,自己就是拿捏著白清月不會再衆目睽睽之下拒絕自己,畢竟她是大姐,可沒想到人家還真的是拒絕了,不僅僅是拒絕了,還拒絕的乾脆利落。
“好了好了,來了都這麼久了,餓了吧,我已經讓廚房準備好了仿瓷,清月,你是在餐廳吃飯還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吃。”
舅母突然問道。
“清月,我們就在你的院子裡吃吧,讓你父親他們在餐廳吃吧,祖母好多年沒有見過你了,實在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白起默一聽,自己要是不同意肯定是不合適的,只能點點頭。
“那小婿就帶著家人去餐廳了。”
白清文不甘心的跺了跺腳,卻終究沒有任何辦法,這裡是白清月的地盤,而且皇上還站在旁邊,父親也一直在盯著她,她實在不敢造次,畢竟比起住差一點的房子,吃差一點的飯菜,去了家廟纔是最讓人無法忍受的。
丫頭們開始麻利的鋪好了桌子,去廚房端飯菜去了。
“清月啊,祖母聽說以前在白府的時候,你父親的那些個妾室一直都是喜歡欺負你,她們現在還敢欺負你嗎?”
白清月笑了,扶著雲夫人坐下,拉著她的手親熱的說道:“祖母,你別操心了,現在哪裡還有人敢欺負我,都是我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雲夫人聽了和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性子倒是一點不像你娘,這一點啊,比你娘強,你娘就是太溫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