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事有些遲疑,終於說出了口:“王爺,那千年人蔘是爲了以備不時只需,只有一根。”
楚離鉉看了林管事一眼,重複道:“趕緊去取來。”
林管事這才探口氣出了房間。
之前說話的那個大夫這時候也開口道:“王爺,原本拔劍的話老夫半點把握都沒有,但是如果有千年人蔘的話,老夫有五成的把握。”
楚離鉉一聽,五成的把握總比沒有把握的好吧。
“鄭大夫,本**得過你,你只要好好的給邀月姑娘治療就行了。”
那個大夫看著病牀上的人,“王爺,姑娘的傷勢在肩膀上,老夫建議讓醫(yī)女來代勞,我可以在旁邊指導。”
楚離鉉點頭,的確邀月是個姑娘,傷在肩膀上,不適宜給大夫看。
其中剛好有一名大夫就有個女弟子,於是迅速讓女弟子上前,隔著一層的簾子,鄭大大夫在外面指導,裡面醫(yī)女在有條不紊的拔劍,上藥,甚至是縫合傷口。
白清月趕緊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進入了內室換回了女裝,這是給自己易容成了一個婢女的樣子,守在了邀月的身邊。
這位女弟子的手並沒有那麼生疏,她拔劍的時候,白清月已經拿到了千年人蔘熬成的蔘湯,撬開白清月的嘴巴灌了下去,這邊醫(yī)女就迅速的拔了劍,劍一拔出來,一道血就順著噴射到了醫(yī)女的身上。
可是醫(yī)女來不及擦拭,只能迅速的給邀月的傷口上藥,然後包紮,整個過程毫不慌亂,倒是讓白清月佩服起來。
終於替邀月包紮好了傷口之後,醫(yī)女這才從裡面出來了。
這邊鄭大夫已經開了藥方,有人已經立馬去煎藥了。
撤了簾子,鄭大夫再次給邀月診脈之後,眉梢間纔有了喜色。
楚離鉉知道白清月著急,而且當時如果不是因爲邀月?lián)趿四且粍Γ赡芴芍木褪前浊逶铝恕?
他趕緊問道:“鄭大夫,怎麼樣?”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這才笑著說道:“王爺放心,姑娘已經脫離危險了,按照我開的房子服用,休養(yǎng)個一個月,就會沒事了。”
“林管家,給鄭大夫和這位醫(yī)女賞銀。”
鄭大夫趕緊拜謝,那位醫(yī)女也是,自己的師傅沒有派上用場,倒是因爲自己是個女弟子而派上了用場,大約覺得有些忐忑不安。
這邊林管事帶著大夫們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白清月和邀月還有楚離鉉,邀月還在昏迷著,可是起色已經好了很多。
楚離鉉走過來抱住了白清月。
“你別急,鄭大夫不是說邀月已經不會有危險了嗎?你也不用內疚,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公然行刺親王,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我倒是要看看是那個人這麼大的膽子。”、
白清月把一直在牀前不停的走著的白芷抱了起來。
白芷很有靈氣的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著邀月的手,彷彿在叫她起來。
“邀月怎麼還不醒呢?”
“你放心吧,鄭大夫說她很快會醒的。我在這裡陪你一會兒,待會兒我就要去查這件事情,敢公然行刺我們,說明這人一直在幕後想要對我們不利,所以不能不揪出來,否則則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有。”
白清月點點頭,“你去吧,這裡我看著就行。”
楚離鉉走到門口,轉身看著白清月:“我會讓丫頭們看著邀月,你晚上要不然去我哪裡睡吧。”
白清月?lián)u搖頭,“我想要陪著邀月,等著她醒過來。”
楚離鉉這才作罷。
楚離鉉剛剛出去,房間裡便進來了之前服侍白清月的丫頭,可是看著都沒有什麼需要服侍的,只能默默的在一邊看著。
醫(yī)女被林管家安排在了東苑裡,因爲考慮到邀月的傷勢萬一復發(fā),所以林管家考慮的格外的周到。
白清月聽說之後,召見了醫(yī)女。
醫(yī)女穿著粗麻的衣裙,是個很靦腆的姑娘,她走上前,跪拜行禮。
白清月對著這樣的一個姑娘很有好感,自然伸手扶起她:“不用行此大禮,多謝你救她。”
醫(yī)女很謙虛:“不,民女並沒有做什麼,都是鄭大夫的功勞。”
這邊,丫頭們已經按照鄭大夫留下的房子剪好了藥,白清月端過來,然丫頭們扶著邀月半躺,親自的把一碗藥吹涼之後喂進了邀月的嘴裡。
醫(yī)女又細細的囑咐了一些事情,這纔回到了東苑的一個小房間。
楚離鉉剛剛走到書房,幕僚們都在,看到他身上還帶著血,都很緊張,“王爺,你沒事吧。”
楚離鉉擺擺手:“沒事,我沒有受傷,這是別人的血。”
聽到他沒有受傷,幕僚們齊齊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立馬說道:“王爺,我看這件事其實應該就是蕭家的人,可是蕭家還有誰能夠阻止這樣的一場刺殺呢。”
楚離鉉搖頭:“我也是懷疑是蕭家的人,可是那些蒙面的人看起來跟蕭家並沒有關係,我看過了領頭那個人的面容。”
“王爺在天啓並沒有仇人,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宮裡那位了,畢竟……”那位幕僚並沒有把話說完。
但是楚離鉉心中清楚,這件事恐怕真的是跟宮裡的那位脫不了干係。
他嘴角上揚,突然笑了:“好啊,我就怕你不出手,既然你出手了,可就別怪我了。”
幕僚又說道:“王爺,這也是我們的機會啊,抓住這個時機把他趕下來。”楚離鉉制止了他。
“不,現(xiàn)在爲時還早,我並不想做皇帝,我只是想保衛(wèi)天啓這個國家,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可是,眼前宮裡的這一位根本沒有能力護住天啓,王爺纔是合適的那一位啊。”
“好了,到此爲止,你們各自都去查一下這件事情,一定要找到證據(jù),敢對我的人出手,就別怪我了。”
現(xiàn)在想來還是有些後怕,如果那一劍是刺在了清月的身上,只怕自己此時就提著劍進宮了。
楚離鉉站在花園裡,看著天空火紅的火燒雲(yún),心裡思緒萬千,宮裡面的那位確實沒有能力來護佑天啓,可是自己有能力,難道就可以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