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清月
白清月這樣安慰著梓涵,梓涵激動的情緒似乎也穩定下來了,梓涵漸漸變得安靜了,沒有再和白清月爭執起來。白清月稍稍鬆了一口氣。
其實,白清月說這話不過只是一個藉口而已,實際上,白清月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計劃,更不要說什麼在等待時機。計劃都沒有,還談什麼時機呢。
可是,即便是這樣,從白清月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緊張、慌亂的神情。或許,這就是梓涵和白清月的差距。
梓涵在面對謠言的時候,顯然沒有白清月那種冷靜,反而是有些措手不及,一旦有人趁此機會,陷害梓涵,那梓涵怕是根本就逃不掉了。
這時,白清月的從容、冷靜就顯得異常的可貴。在敵人面前,萬萬不能先自亂了陣腳。要知道,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我們所做的一切,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心理狀態,敵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我們自己先敗下陣來,那豈不是讓敵人有了可以擊垮我們的機會。這是萬萬不能發生的事情。
“清月,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但是,從此刻起,我竟然有些佩服你了。我也知道了爲何王爺會一直心繫於你,你的睿智是在女子中少有的。我敬佩你,你以後的任何計劃我都會全力幫助你,你大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做。”
梓涵的話語中滿滿地都包含著對於白清月的崇敬之情。
“梓涵,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我真幸運,還能有你這個朋友陪在我身邊。如今,親情對於我來說已經毫無感覺了。現在對於我來說只有友情和愛情。可是,愛情現在並不能幫我什麼。那剩下的就只有友情了。梓涵,你現在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只相信你一個人了。梓涵。”
白清月也向梓涵表達了自己的內心的想法,兩個人相互之間的信任,就是改善兩人關係的最好的方法。
兩人相視一笑,覺得似乎兩人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
梓涵知道了白清月有所計劃,對於謠言的事情,也就沒有之前那麼就激動了。
每天,梓涵仍舊是打掃打掃房間,白清月依然堅持著每天晨練著,晨練完了就和梓涵兩個人呆在房間裡。兩個人聊聊天,品品茶,豈不美哉。
就這樣,梓涵和白清月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兩人都覺得安靜的日子果然是最美好的,沒有煩惱,無憂無慮的,每天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也不用應付那些自己根本就不想見的人。
如果可以的話,梓涵和白清月恨不得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就這樣一直安靜地生活下去。
果然,想在白府中過長久的安生的日子是不可能的。梓涵和白清月這安生的日子還沒過幾天,白府二夫人和白清星又開始有了新的行動。
也許是二夫人和白清星見自己散播出去的謠言對於白清月沒有多大的影響,反而如了白清月的願,這讓二夫人和白清星有了些許的挫敗感。
這種感覺,按照二夫人那樣性格的人,怎麼可能允許這種感覺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二夫人自然是要採取措施的。
白清月仍舊像往常一樣到院子裡做了晨練,做完晨練之後就回到了房間之中,自己泡起了茶。偌大的房間裡只有白清月一個人,白清月也很是享受這爲數不多的獨處的時間。
自從白清月得了失心瘋的謠言在白府中興起之後,二夫人對於白清月的日常用品就進行了剋扣。
白起默雖說是白府的老爺,也只是掌握一些府中大事的決定權,剩下的一些日常瑣碎的小事,比如說府中日常的開銷,衣服的更替,用品的發放,這些都算是府內日常雜務,自然是不用白起默親自來解決,這些都交給了二夫人。
可想而知,二夫人一旦掌管了這些,那白清月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白清月院中能用的東西早就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白起默對於二夫人表面上縱容,實則心裡還是惦記著白清月的。白起默每月發放的俸祿一大半都是交由二夫人管理,以便於滿足府中日常的開銷,有些細小的開銷也就不用向白起默彙報了。
白起默的手中還是留下了一部分錢財的,白起默每個月都會從自己手中的那部分錢財之中取出三分之二來給白清月,自己只留下那僅剩的三分之一,用來打點自己的一些官場上的事情。由此可見,白起默的心裡還是很愛白清月。
這筆錢並沒有交到白清月的手裡,而是給了白清月的貼身侍女——梓涵。白清月並不知道白起默每個月都會給自己錢。白起默給梓涵的時候也是千叮嚀,萬囑咐地說,千萬不要讓白清月知道。
當時梓涵並不知道白起默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白起默是一家之主,梓涵作爲一個小小的婢女,又怎麼能過問呢?只好按照白起默所說,照做了。
梓涵對於白清月隱瞞的很好,白清月絲毫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畢竟二夫人給的生活用品實在是太少了,別說是一個月了,就連半個月有時候都用不到。白清月心裡很是生氣,卻又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自己在房間裡乾生氣。
梓涵也是看在眼裡,白起默給自己的錢本就是用來買這些日常用品的,可是爲了不讓白清月知道,自己一直是藏起來沒有捨得用。
之前二夫人對於白清月的剋扣還沒有那麼嚴重,還能省著用到月末,如今,給的東西是越發地少得可憐了,只能勉勉強強過月初的幾天。
現在正值寒冬,如果沒有炭火一類的取暖工具,那白清月怕是會被凍死在這院子裡。如今,再加上這謠言,白清月如果死在這院子怕是都沒有人知道啊。
沒想到二夫人心腸竟然這樣歹毒,即便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必這樣虐待啊。梓涵不禁有些同情白清月,生在這樣的富貴人家裡,剩下的只有光鮮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