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再遇流火
第二日,又是一個明媚天,早晨,白清月和邀月起牀梳洗好,便下樓吃了早點。
“兩位看看吃點什麼?”小二招呼到。
“來點你們這的灌湯包和桂花糕吧。”
“好嘞,您稍等。”
不一會兒,就上了早點。這西部的人到底是生活改善了,大家都越來越熱情了,工作效率也提高了。
吃過早餐,白清月退了房,帶著邀月上路了。白清月又回到毒宗府原先所在的位置,根據(jù)記憶,從旁邊的小巷子裡穿過,一直往裡走都是人家的住宅,巷子深處被圍牆阻斷了白清月又不得不原路返回。
之後又順著街道,一直向南走,來到一河邊,順著東西走向的河岸向西走,來到圍牆後面,是一片樹林。
從毒宗府的原址出發(fā),按著記憶中,向西邊的森林深處走去,邀月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在後面緊跟著,兩人一直在森林中繞著,卻並沒有到達秘基。
一直到傍晚。
“小姐,我們今天是去不了了嗎?你看天都快黑了。”
白清月這才注意到天色,西邊的天空,夕陽透過樹葉打在白清月的臉上。今天肯定趕不去了。這深山裡也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麼,還是找塊空地先生火吧!
“不走了,我們就在那邊的空地留宿一夜。”
兩人來到空地,本來以爲會很快找到秘基的,是她高估自己了,所以現(xiàn)在身上既沒食物也沒水。
“來,把這些樹枝折斷,我撿些樹葉回來,我們趕緊生火。”
“是。”邀月去撿起附近的樹枝,一根根折成50釐米長,便於生火。
找來樹葉和柴火,白清月就與邀月兩人學著遠古的祖先鑽木取火。
生了火,兩人便坐在一塊烤火取暖,“咕嚕嚕嚕”邀月的肚子發(fā)出一陣響。
“小姐,好餓呀!”邀月難爲情的說著。
“我一時都忘了,我們沒準備些乾糧。你等著,我去找些吃的來。”
白清月用內力暖著自己的身子,跑開了,不遠處的野兔正機靈的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白清月悄悄靠近,一把揪起兔子的耳朵,那兔子在半空中,撲騰著四條短腿,想要掙脫。白清月暗自想著:本來不想吃你的,但這又冷又餓的,只能委屈你了。
白清月取出隨身帶的小刀手法精煉地剝開了兔子的皮,像是在處理工藝品一般,這兔皮剝得相當完整,不愧是殺手,處理起屍體來利落得很,取出內臟後又在不遠處的溪水裡清洗乾淨。
回到火堆旁就把兔子穿在削尖了的木棍上烤,可沒烤一會兒,這木棍就燒著了,果然這電視劇裡演的都是假的,白清月只能用木頭搭個三腳架在火堆中,將兔子放在上面烤,省的燒到自己的手。過了許久,烤好後兩人用刀片好就吃了起來,吃飽喝足後天已全黑了,背靠著背就睡著了。
許是太累了,熟睡的人並沒有被遠處打鬥的聲音吵醒。
不遠處,暗衛(wèi)正與一羣穿著黑色也行衣男子打鬥。
可這幫黑衣男子並未過分戀戰(zhàn),只不斷趁機靠近白清月,但始終未能得逞,最後匆匆逃離了。這幫人就是青御派來試探白清月有無解開封印的暗影護衛(wèi)。
一夜好眠,第二日兩人睡醒,找了些野果果腹就繼續(xù)趕路。
南邊是溪流,東邊是集市,只有西邊和北邊可能是秘基所在地啊!到底在哪呢?
白清月想著西域衆(zhòng)人偏愛西邊,那秘基一定在西邊,從昨日到今天已經(jīng)向走了許久了,應該就快到了。繼續(xù)向西部深處走去,可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怎麼回事?難倒是鬼打牆?搖搖腦袋,白清月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世上本就沒有鬼啊!
“小姐,有鬼啊~我們又回到這火堆旁了,不會是毒宗衆(zhòng)人來索命了吧?”邀月膽小地向白清月挨近,向四周環(huán)顧著。
“別自己嚇自己,要索命也不會找你的。我們繼續(xù)向西走。”白清月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繼續(xù)西行。
突然她發(fā)現(xiàn)每當自己移動一步,地上所有的東西也會向西移動一點,只微弱地,緊靠一眼是看不出的,只有走數(shù)十步之後往回看才能發(fā)現(xiàn),原來這是設了陣法的。白清月立刻明白了,緊靠走路的速度是走不出這林子的,只能用飛的了,看來自己已經(jīng)進入秘基的境內了。
“邀月抓緊我。”說完抱起邀月就向西邊的上空飛去,迅速地向西移動,往後看去,只見那火堆離自己越來越遠,白清月得意的笑了。
暗衛(wèi)見白清月飛快地往前趕,也迅速跟上了,只是當白清月再次回頭看時,居然與那些因趕路而沒隱藏好的暗衛(wèi)打了個照面,咦?原來楚離鉉還派了人保護自己呢!
暗衛(wèi)一陣尷尬,趕緊藏身到樹上。“別躲了,出來吧!”
“大小姐。”衆(zhòng)暗衛(wèi)紛紛來到白清月跟前單膝跪地,請安。
“就明地裡跟著吧,這裡沒人看見。”
“是。”說完一羣人又繼續(xù)趕路。
終於,不知行了多少路,白清月等人看見了,不遠處有許多蓮座,紛紛落地。這就是當初唸詩來過的地方。
“這是什麼?好生奇怪啊!”邀月繞有興致地圍著一蓮座轉了一圈。
“這怕是毒宗府弟子練功用的吧!我們走。”白清月雖然奇怪這居然有這麼多蓮座,但也無暇顧及,繼續(xù)裡面走去,想著:這裡應該已經(jīng)是秘基內部了,竟然沒了陣法,想必那陣法就是防止外族入侵的吧!
走了沒多久,視野就開闊不少,這是一處空地被周邊的樹和山圍城一個圓形,這空地南部是一方池子,裡面卻是深棕色,像是藥水,池子北邊是一排廂房,廂房與池子間的鵝卵石小徑可直通到西邊的山洞洞口。
看到這個熟悉的洞口,可把白清月高興壞了,這洞口與那次去幻境的洞口一模一樣。
“帶著火把,我們進去。”白清月下令。
一暗衛(wèi)拿著火把先進去,在前面打頭陣,白清月和邀月緊跟著,後面緊跟著剩下的暗衛(wèi)。
走了一段路後,這洞中出現(xiàn)多個岔路口。
“小姐,走哪條路?”
白清月想了下,這條路自己也沒來過,只能隨便試下了。“走這條。”
一路向深處走去,前方有一處光亮,原來是一洞口,出去後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與剛纔那藥池一模一樣,並未有什麼異樣,又返回洞裡。就這樣走在洞裡尋了好久,每個出口幾乎都是藥池林地。
終於,白清月又找到了幻境,這裡竟然又被那幾個老傢伙修復了。
白清月走上前去,剛想運功打破鏡像,就見那鏡像被收,遠處的水簾洞走出一男子,竟然是流火。
那男子像是也才發(fā)現(xiàn)白清月,表情微怔,舉步不前,沒想到這裡這麼快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轉身剛想逃回洞裡,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地聲音:“流火。”
流火身形微頓,停了下來,有些不敢相信,這是‘邀月’的聲音?內心一喜,又回想到當日她打傷毒宗,抱著一男子飛身離開,流火內心有些悲痛,心情複雜,舉步維艱。
“流火,真的是你?”白清月快步跑到他的跟前,“我是邀月啊!”
流火慢慢轉過身,眼神淡然地看著白清月。一如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大男孩一樣,才過了一年,他又長高了,變得成熟了,那雙憂鬱的眼睛讓人心疼。
“你,不記得我了嗎?”白清月問道。
“你這次來又是要做什麼?殺了我毒宗衆(zhòng)人嗎?可惜你來晚了,他們早就不在了。”流火冷淡的話語中帶著嘲笑,看似是在譏諷白清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嘲笑當初自己遇人不淑,怪自己太傻纔會與敵爲友。
“我沒想殺了他們,我是有苦衷的。”雖然知道他不會相信,但白清月還是解釋著。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說完,流火轉身又回到洞裡,修復了鏡像。
白清月忽然想起當初這冰洞裡有口冰棺,但不知道棺材裡的人是誰,至今仍然疑惑,想要一探究竟,又怕進去後會與流火衝突,只能又帶著暗衛(wèi)回到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