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草心大怒之下對那些歹徒一人一個符咒轟過去,神識鎖定之下奇準無比,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漆黑的海面上所有的歹徒頓時像是被滔天巨浪拍死的魚一樣白肚朝天昏死過去!
此時的海面上,加上游輪的、歹徒的、海軍的,前前後後已經(jīng)有6艘小艇在劇烈震盪的海面上飄搖。而海面上浮浮沉沉的人體中,除了藍草心毫無防護外,無論歹徒還是海軍戰(zhàn)士都穿著救身衣,哪怕是死去的船員們也都有。一片橙色的救生衣在漆黑動盪的海面上漂浮,不動的是船員和歹徒,以及犧牲的戰(zhàn)士,還在動的只有海軍和藍草心。
黑暗中不斷地有人在浪花中呼喊,有人應和,有人打著強光手電四處搜索。藍草心很快就被人撈上了一艘小艇,渾身發(fā)冷地哆嗦著,剋制不住地嘔吐著苦鹹的海水。嘔吐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擡頭看去,只見那艘軍方艦艇小半邊身子已經(jīng)沒入海水之中,艦艇上的救生船已經(jīng)悉數(shù)放下,戰(zhàn)士們正攜帶著各種裝備緊急撤離。而更多的戰(zhàn)士則已經(jīng)登上了海面上漂浮的各個小船,正緊張地排除敵情,同時搜救負傷落水的戰(zhàn)友。
藍草心所在的這艘小船上已經(jīng)有3個戰(zhàn)士,都是全副武裝身姿勁健的特種部隊裝束,所區(qū)別的不過是一個高一點,一個壯一點,一個看起來年齡小一點。雖然藍草心很有些疑惑爲什麼這些戰(zhàn)士不是海軍裝束而是特種部隊裝束,但顯然這個問題現(xiàn)在絕對不是她該問的。
從藍草心被撈上來三人就都顧不上跟她說話,不過那個高一點的眼神卻十分警惕,眼角餘光總是掃著藍草心,緊握在手中的衝鋒槍槍口也始終對著藍草心的方向微垂著。
藍草心無奈苦笑,知道如今情形下軍隊突然遭到如此大的損傷,她雖然被救,但身份疑點肯定還要仔細覈實。如今人家是顧不上,等顧上了,她家八輩兒祖宗不得被翻個底兒朝天。
藍草心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調(diào)勻了呼吸,一擡頭視線忽然凝注在身前不遠處的一艘救生艇上,眼睛驀地瞪大,嗖地站起來驚呼一聲:“王老虎!”
高個子戰(zhàn)士在藍草心突然起身的時候槍口驟然擡起,其他兩個正在打著手電一邊劃槳一邊搜救的戰(zhàn)士也是立刻握著警惕地執(zhí)著船槳扭頭看向藍草心,手電燈光齊齊聚在藍草心身上。三個人在聽到藍草心突然喊出“王老虎”的時候同時一凝,順著藍草心的目光看去,沒錯,最近的那艘救生艇上,面對著這邊坐著的一隻膀子滿是血水的魁梧大漢,特種兵王魁,綽號王老虎!
不說這邊三名戰(zhàn)士驚詫,那邊王老虎正一臉悲痛地低著頭,突然聽到有女孩子叫他的聲音,下意識擡起頭來,一眼看到手電燈光下的藍草心,一愣之後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下一刻大嘴忽然比哭還難看地一咧,用力地推了一下腳下一個一動不動的人,爆發(fā)出一聲哭嚎,:“隊長!隊長你醒來!你撐住啊!你看那是誰?那是誰?那是你最惦念的姑娘藍草心,你心心念唸的女朋友藍草心啊!”
藍草心大吃一驚,什麼?吳湛也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神識迅速包裹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艘小艇上竟然全部都是重傷員。而坐了一圈的傷員中間有一個人一動不動、氣息微弱地躺著,神識裹上他英俊的臉龐,的確是吳湛沒錯!
藍草心心頭劇震之下,整個人突然冷靜下來。這麼多軍人受傷了,還有人危在旦夕,可她在做什麼啊!她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想起自己醫(yī)生的身份,而是首先想到自己被懷疑,天龍會的秘密會不會暴露!
藍草心一張剛剛吐得蒼白的俏臉突然冷靜得沒有半分情緒:“劃過去!”
小艇上的三個戰(zhàn)士剛剛都愣住了,張大嘴巴難以相信這樣的機緣巧合!聽到藍草心的話,年齡小的戰(zhàn)士呆呆地“啊?”了一聲,藍草心視線凝注在那邊動都沒動:“我是醫(yī)生!那邊的傷員需要立刻救治。劃過去!”
此時高個子戰(zhàn)士的槍口早已下意識地低了下去,首先回過神來吼道:“劃過去!快!”
這個身爲重傷員女朋友的小姑娘說她是醫(yī)生!我靠,還能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嗎?現(xiàn)在隊伍裡的軍醫(yī)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大家還在全力搜救,可是傷員等不得!那個臭小子吳湛,真他麼地運氣好!
一個醫(yī)生!他媽的,他的好運氣能讓其它受傷的兄弟也一起沾光!
藍草心在兩艘小艇還有一米多遠的時候就揹著自己的白色蛟皮小揹包一躍而起,輕飄飄地落在了吳湛身邊,兩艘小艇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不是她顯擺,而是看出吳湛和他身邊那個已經(jīng)休克過去的戰(zhàn)士危在旦夕,她必須分秒必爭!
落腳之後什麼也顧不上,直接蹲下身在兩人身上幾處要穴連點,然後雙手齊出,握住兩人一左肩一右肩用巧勁把兩人拉得坐起,然後立刻鬆手啪啪啪在兩人背後不同部位連拍三下!
同是重傷溺水的兩人“噗”地一聲同時從鼻腔和嘴裡噴出了大口淺紅色的液體。那是爆炸時內(nèi)臟受傷的淤血和溺水時吸入的海水!兩人劇烈噴吐之後似乎都恢復了些意識,藍草心單手託著他們重新躺倒時,身邊的人都聽到了兩人輕微的痛苦呻吟聲。
兩艘艇上的戰(zhàn)士包括王老虎都呆住了。所有人都是驚訝不已,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無數(shù)詢問的目光瞪向王老虎,不是說這漂亮小姑娘是醫(yī)生嗎?怎麼一出手倒像是武林人士?還有她這種猛烈的救治方法看著也太嚇人了吧?會不會腳下這兩位直接給她折騰沒命?
阻止嗎?可看人家小姑娘一臉嚴肅,手法又利落,要是真的是在救人呢?不阻止嗎?要是下一秒這倆兄弟就被折騰死了怎麼辦?
所有人的眼神刷地落到了王老虎身上,那叫一個強大的高壓態(tài)勢!
王老虎無辜地左右看看,小心肝撲通撲通地。這個,他也不太清楚啊!不過……他低頭看一眼吳湛,再擡頭時眼神堅定了起來。別的他不清楚,但是藍草心是吳湛女朋友,並且是學醫(yī)的,這一點他是十分肯定的。吳湛帶藍草心到雲(yún)南大山裡採藥的事他可聽說過,小姑娘採藥崴了腳,吳湛帶著人在山裡差點沒找瘋了!
小姑娘正在救人,大家都不敢大聲說話打擾,王老虎壓低了聲音:“吳湛帶她去雲(yún)南大山採過藥,估計學的是中醫(yī)。”
大家眼中多了些釋然。中醫(yī)的話倒也勉強說得過去。據(jù)說中醫(yī)高手到了一定的境界是會截穴的。
可是這釋然纔剛剛停留了一秒都不到,所有人的眼睛就又瞪大了!靠,誰說這小姑娘是中醫(yī)?至少也是中西醫(yī)結合!
只見吳湛兩人剛剛躺倒之後,藍草心單臂褪下背後的小揹包,手伸進去快速地掏出了一套手術用具來。一個摺疊小桌面啪啪啪打開順手架在王老虎膝蓋上,纖細白皙的手指三擺弄兩擺弄,手術刀、止血鉗、縫合線、繃帶、軟管、注射器、麻醉劑什麼的整整齊齊擺滿了桌面。小姑娘的動作利落到難以想象,左手擺好東西,右手已經(jīng)揹包裡又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桌面上行雲(yún)流水地擺好之後,不容置疑地命令:“手電,三隻,照亮傷口!”然後乾淨利索地就把吳湛傷口周圍的衣服給剪了。
手電光刷地亮起,何止是三隻!一船的傷員胳膊能動的都照過來了。
藍草心三兩下剪完吳湛的衣服之後把剪刀看也不看往旁邊一遞:“這一個同樣,把傷口和附近的皮肉都露出來!誰剪?”
立刻有人答應一聲“我來!”接過剪刀去剪另一個戰(zhàn)士的衣服。剪完之後擡頭,藍草心看也沒看沉聲道:“所有受傷的人都一樣,能脫的把衣服脫掉,不能脫的剪開!”
大家愣一愣,雖然覺得兩個重傷員在這裡,他們這些輕傷現(xiàn)在完全可以不用急,但這時候誰也不願意惹小醫(yī)生不高興,都按要求做了。
藍草心這時候顧不上他們。吳湛的傷最危險,兩根肋骨骨折,腹腔裡有七八個彈片,胸腔和腹腔之間破開一個拳頭大的窟窿,再晚兩分鐘,光失血就能死人。
藍草心剛纔點穴止住了吳湛傷口附近大部分血液的流通,當著大家的面又意思意思給吳湛打了一點麻醉藥,此時面對著雖然血量減少但依然在不斷流血的傷口,左手掌心按住吳湛腦門,巫力瞬間控制住他的大腦神經(jīng),右手戴上手套,深吸一口氣,一咬牙從傷口處將手伸了進去!
戰(zhàn)士們一陣倒吸氣的聲音!每個人都是渾身僵硬!
而吳湛卻像是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全部感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潔白光滑的硅膠手套拿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染滿了鮮血。戰(zhàn)士們瞪著牛眼看過去,臉色瞬間變得憤怒而慘然!
藍草心的手是手指併攏伸直伸進去的,現(xiàn)在還是手指併攏伸直出來的,手心裡什麼都沒有!這不是……拿吳湛的肚子掏著玩兒呢?
就在一個戰(zhàn)士差點破口嚷出來的時候,藍草心左手不動,冷靜地把右手一伸,剛好伸到他面前:“把手套幫我脫下來,想辦法洗乾淨!”
藍草心的手術手套是特製的,貼合在手上跟第二層皮膚一樣,自己一隻手確實脫不下來。那個戰(zhàn)士一口氣憋住,伸手捏住手套兩邊,倒翻著把外表染滿鮮血的手套從藍草心手上剝了下來。
“噹啷啷”!手套裡掉落下七八塊堅硬的彈片!那戰(zhàn)士雙手提著手套愣住了!大家也都愣住了!
能加入特戰(zhàn)部隊的沒有笨人,沒有人會傻B的認爲這些七棱八角的玩意兒本來就在手套裡,是藍草心帶著它們把手伸進了吳湛的肚子。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藍草心判斷出吳湛肚子裡一定有彈片,但是現(xiàn)在沒有儀器沒辦法透視,只好伸手去摸。
摸到了,自然要掏出來,可是如果握著彈片一次次地把手抽出來,吳湛的內(nèi)臟肯定受不了,於是藍草心把每摸到一枚彈片都把它平塞進了手套裡,一次性地帶出來,有硅膠手套保護,彈片也不至於一路劃傷吳湛的內(nèi)臟。
至於藍草心是怎麼能在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裡準確地找到這些彈片,大家已經(jīng)不想去思考了。從藍草心飛躍過來落在這艘救生艇上開始到現(xiàn)在,她匪夷所思卻處處精妙到極點的手段已經(jīng)完全震住了這羣百戰(zhàn)精英。
提著手套的戰(zhàn)士滿腔的怒火都變成了敬畏和愧疚,趕忙把手套捧在手裡仔細清洗,唯恐待會兒這位厲害的漂亮小姑娘要用的時候耽誤事兒。
藍草心已經(jīng)全神貫注地在縫合吳湛肚子上的傷口。另有一個戰(zhàn)士小心的幫忙擦拭著傷口中不斷流出的鮮血。藍草心的縫合手法很精緻也很快,她不像別的醫(yī)生需要花費時間比較對正縫合處的肌肉紋理和神經(jīng),在她的眼中這些都清清楚楚明擺著。
彈片取出之後不到五分鐘,傷口縫合完畢。藍草心放下針線立掌成刀,對準吳湛的頸側果斷劈下,左手撤回!
靜脈推注抗炎藥物之後,看了一眼吳湛慘白的臉色和體內(nèi)微弱的氣血循環(huán),藍草心皺了皺眉。揹包空間裡的丹藥都用完了,材料也都用掉了七七八八,要想更安穩(wěn)地度過危險期,只能輸血了。
可是看著這一船的傷員,藍草心猶豫了:“能叫個沒受傷的健康戰(zhàn)士過來給他輸血嗎?他現(xiàn)在生存機率大約百分之五十,能輸血的話,可以提高到八十以上。”
“輸我的!”“我跟他同一血型!”兩個戰(zhàn)士同時伸出胳膊爭著喊道。看藍草心猶豫著不動,兩戰(zhàn)士急了:“藍醫(yī)生你趕快輸吧!整個隊伍就我們這些人還閒著,別人都在忙著搜救呢!現(xiàn)在是搜救最關鍵的時期,每叫一個人回來可能就要耽誤一條命啊!”“藍醫(yī)生,你快輸吧!我們體質(zhì)都比一般人強幾倍,每人輸個兩千cc沒問題!”
藍草心靜默了。正常人獻血每次不能超過400cc,就算這些戰(zhàn)士一個個都很精壯,但畢竟自己也是傷員,抽2000cc,那等於是把生命留給了戰(zhàn)友,把死亡的危險留給了自己!
地上cc還有一個傷員等待救治,藍草心沒有猶豫太久,給兩位戰(zhàn)士都紮上了抽血針頭。每人1000cc,應該夠吳湛安全脫離危險了。
第二個戰(zhàn)士體內(nèi)沒有彈片,但是臟腑嚴重震傷,而且外傷很多,手術清理和縫合的面積很大。不過即使是這樣,藍草心也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完成了他的手術。
接下來,藍草心挨個對船上的傷員進行了治療。
當最後一個傷員王老虎的胳膊也已經(jīng)清理縫合完畢,藍草心終於鬆一口氣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焦急而抱歉的聲音:“藍醫(yī)生,這裡還有一船傷員……”
藍草心一直忙到海面上露出第一縷曙光,總共救回了8個重傷垂死的戰(zhàn)士,處理了15個重傷、11個輕傷。但還是有3個戰(zhàn)士來不及救治,不幸身亡,其中包括隊伍裡的軍醫(yī)。還有4個戰(zhàn)士找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犧牲了。
藍草心完成最後一個重傷員的手術的時候,海軍的軍艦已經(jīng)等在一邊。海面上漂浮了幾個小時都沒有醒來的歹徒以及船員的屍體已經(jīng)都打撈完畢,所有已經(jīng)處理過的傷員也已經(jīng)登船,只等小船上藍草心最後一例手術處理完畢。
此時小船上嫺熟地充當著助理角色的已經(jīng)不是受傷的戰(zhàn)士,而是軍艦上的首席醫(yī)官。
收到報告之後,海軍派出了一整個醫(yī)療小分隊跟隨軍艦前來緊急救治傷員。軍艦抵達的時候,醫(yī)療小分隊第一時間趕過來,要立刻把傷員運上軍艦進行治療,沒想到被戰(zhàn)士們拒絕了。
拒絕的原因很簡單:藍醫(yī)生說了,剩下的最後幾個傷員都是絕對不宜移動的。必須先就地手術,然後才能上艦。
醫(yī)療隊的醫(yī)生們急了。他們纔不管藍草心是誰,但他們知道傷重不能移動的情況也有,但是儀器沒有檢查之前只是猜測,也可能其實不是,或者移動只是讓傷勢加重,及時手術就救回來了,一動就死的可能性極小!而現(xiàn)在小小的救生艇飄在海上,重傷員根本沒有辦法進行徹底手術,拖下去那是必死無疑!
戰(zhàn)士們還是不答應,他們把之前手術過的重傷員一個個地運到了軍艦上,指著他們質(zhì)問醫(yī)療隊:“誰說救生艇上不能動大手術?我們這些兄弟都是藍醫(yī)生在救生艇上做的手術!”
醫(yī)療隊這下徹底怒了!哪裡來的小毛丫頭就敢在特種部隊戰(zhàn)士身上亂來!這樣的重傷員手術上出一點點差錯可都是能要人命的!最輕最輕也會影響今後的戰(zhàn)鬥力!
顧不得跟這羣倔強的特種兵理論,整個醫(yī)療隊立刻開動所有機器對這些傷員進行了緊急檢查。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醫(yī)療隊的醫(yī)生集體震驚了!
無論內(nèi)傷外傷,所有的傷員傷情判斷完全準確,處置非常及時,而且手法極其精準!
這怎麼可能是在沒有儀器、沒有手術燈、沒有專業(yè)助手的情況下,在漂浮的救生艇上完成的手術?這麼多的大手術又怎麼可能是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nèi)由同一個人先後完成?而這樣的奇蹟又怎麼可能是由一個小姑娘一手締造?
站在船舷上看著不遠處的海面上還在救生艇上頭也不擡地爲傷員接骨的那個年輕到不可思議,手上的動作也快到不可思議的小姑娘,整個醫(yī)療隊鴉雀無聲。
沉默了片刻之後,醫(yī)療隊決定徵求藍草心的意見,請求現(xiàn)場觀摩手術過程。
藍草心沒有心思多想就同意了。那時候她正專心致志地救治傷員,第一反應是軍方還在
懷疑自己的身份。既然懷疑那就來看吧,反正她真正的訣竅誰也看不到,只要別耽誤她救人,隨便看!
也因此,當最後一針縫合完畢之後,藍草心心裡對這些人已經(jīng)沒有了什麼好感,看也沒看醫(yī)療隊的人,利落地收好自己所有的器具,只擡頭看著始終陪在一邊的王老虎一個人:“我累了,先給我個地方吃點東西睡一覺,有什麼話讓他們等我起來問我,行嗎?”
怎麼可能有人拒絕她的要求呢?於是藍草心目不斜視地跟著王老虎登上了軍艦,直直走進了給她安排的獨立船艙,吃東西,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回到了華夏的軍港。藍草心神識微微鋪開,門口果然有人站崗。藍草心心頭微冷,仔細回想了一遍,覺得自己除了醫(yī)術驚人一點,實在沒什麼引起軍方懷疑的地方。而就是這驚人的醫(yī)術,也都是中西醫(yī)中已知的手段,大不了暴露一下自己的道門師承,在官面上來說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是……
仔細想清楚了現(xiàn)在的狀況,藍草心不慌不忙地起來梳洗。
門口的衛(wèi)兵十分警醒,裡面一有動靜立刻就彙報了。很快就有幾個人下來,輕緩地敲了敲艙門。
雖然早看清了門外的人,但藍草心開門時還是裝作不知道,在看到王老虎恭敬地領著的幾個人時,藍草心刷地冷了臉,扭頭看王老虎:“我處理過的重傷員,有死亡的?”
王老虎被問的一愣:“沒有啊!掛了些消炎針,輸了點血就都活過來了啊!”
藍草心又問:“那輕傷有轉成重傷的?”
王老虎莫名其妙地撓頭:“沒啊!全都活蹦亂跳的,軍醫(yī)院說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回去訓練了啊!”
藍草心再問:“那些殺人的傢伙也抓住了吧?”
王老虎瞅了身邊的偉岸男子一眼,沒吭聲。這個問題涉及到軍事機密,他知道不知道都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