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後宮之中倒是議論紛紛,宮女本就喜歡嚼舌根,這下倒不知又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大事才引得宮女這般議論。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帶著幾分的驚恐,彷彿是遇到了魔鬼一般。
“近日是怎樣,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陰霾,可是遇到了什麼事?”煙雨閣內,穆宛獨坐在美人牀上,受中國端著茶水,緩慢品嚐味道,對著身下的松子懶散道。
聞此,松子上前一步,道:“娘娘,近日有不少宮女說是在夜間見到了鬼魂,還有不少人因此失了魂,喪了心。”
“鬼魂?這世間磊落 ,哪有鬼魂之說。照本宮說,只怕有人在這後宮內裝鬼嚇人擾亂後宮罷了。”
“奴婢亦是如此認爲,不知此事娘娘是打算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呵,本宮倒是想見見那鬼魂的摸樣呢,這後宮竟是被擾亂了如此的秩序。本宮若是視而不見,又怎對得起聖上讓本宮掌管後宮的恩澤?今晚,本宮倒是看看是何方的鬼魂。”
夜幕來臨,穆宛坐在轎子之上,衆人齊擡在小道中走著,只是今夜的陰霾之氣更加重,似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眼瞅著就要走完那條路途,猛然間,面前似有一道白衣輕飄飄的飄過,似是走路,又似是輕飄,那悠悠的身影真像是飄落的樹葉,輕到極致。
古怪的聲音也在此時發出,“啊,鬼啊……”衆人齊呼,轎子也在此時被瞬間丟棄,穆宛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摔了一下。
“何人竟敢在此擾亂後宮!”不似他人那般驚嚇,穆宛從容道。
那鬼魂聞此竟又輕輕飄到穆宛身前,帶著顫音道:“宛妃娘娘好是興致。竟是忘記了奴婢。”
“你是誰?”松子亦是在穆宛身旁扶住穆宛道。
“我是誰?我在地府待了那麼久,每日受七七四十九鞭打,三次火燒,日日忍受這種痛楚,只願求得一個真相。閻王終是被小女子的毅力打動,才告知小女子原是被宛妃娘娘陷害。可憐皇后娘娘亦被你這狠心的女子陷害致死。宛妃娘娘,你好是狠心啊。”
“你胡說什麼,什麼陷害。本妃從未陷害旁人。你這賤婢,竟敢在深夜扮鬼。是何人指使你如此做?”雖然心內有絲絲的害怕,穆宛還是假裝淡定道。她知道如若自己表現出害怕一點點,那自己定會輸。
“陷害?呵,娘娘,這後宮人有誰比你還能陷害別人?若是說狠心,誰又比得過你?
竟是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利用。只是可憐了靜安公主。這麼小小的年紀,就被自己的母妃拉入在深宮的爭鬥之中。”
她又怎知自己利用過靜安公主陷害旁人?終究,你是誰?
穆宛在心裡困惑,也逐漸害怕,那被深藏在內心深處的擔憂驚恐也在此時漸漸浮出心底,慢慢顯露。
“松子,去,去捉住她。本宮不信,這世間真的有鬼。”幾乎狂吼著,穆宛對松子道。
“娘娘,娘娘……奴婢,奴婢,奴婢……”松子那般膽小的人此時早已被嚇的冒汗,又怎敢前去捉住那鬼魂。
“本宮命令你前去,何時竟是不停本宮的命令了!”
聞此,松子只得膽顫起身,邁著幾乎不動的步伐捏捏綽綽前進。只是方前進了幾步,不知是何種的力量,只見那鬼魂輕輕一甩袖口,松子就這般倒在地上,真似是無形中的力量摧殘。
見此,松子是對那鬼魂深信不疑了,忙跪倒在地,叩首求饒道:“姐姐饒命,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奴婢只是奉德妃娘娘的命才做了那般愚蠢之事。若是觸怒了姐姐,還望姐姐恕罪。一切都是德妃娘娘的旨意。姐姐若是尋人復仇可千萬不要帶走奴婢,求姐姐饒命,求姐姐饒命……”
穆宛聽聞松子的這般言語,心裡更是憤怒,怒斥道:“你這賤婢,竟是這般胡言亂語。”
“娘娘,奴婢不想死,奴婢真不想死。當初那所有的事情都是娘娘的旨意,奴婢只是身份低微的人,只是依照娘娘的旨意辦事。”又轉身對著那鬼魂叩首道:“當初是德妃娘娘的命令給靜公主服用了藥物導致公主險些喪命,又轉而陷害了皇后娘娘,才致使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宮。之後德妃娘娘生怕皇后再得恩寵,又命人一把大火燒了竹風閣,製造皇后娘娘自殺的假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德妃娘娘的注意,和奴婢無關啊,姐姐,求姐姐饒命啊。”
邊帶著哭聲說,松子邊向那鬼魂叩首。此時明顯已是個淚人。
“今日我尋到這,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真想,纔來尋人報仇。德妃娘娘你竟如此心狠,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
“本宮如若不心狠,又怎能在這後宮之中立足!本宮遇鬼殺鬼,你不是要來尋本宮復仇的嗎?來吧,本宮和你拼了!”
關鍵時刻,要靠的人還只能是自己。穆宛一襲輕裝,從轎攆中起身,悲涼的神情無不體現出此時的絕望。
只是猛然間,四周燈火通明,那片天空亦是被燈光照得通明。
錯愕,驚恐,質疑……複雜的神情在穆宛的臉部瞬間交替,周圍的情形竟讓她那樣捉不著頭腦。
還未情形,南宮澤便出現在穆宛的身前,再看看剛纔那女鬼,原是翠兒假扮。
“聖上!”
“宛兒,朕如此信你,你又怎會變成這樣。”望著穆宛,南宮澤道。
“聖上,不是的,不是的,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流著淚水,穆宛道。又轉眼看見南宮澤身後的若蕓,才知曉這一切都是若蕓設的計策。
“被人陷害?朕封你德妃就是希望你德才兼備。別以爲你做的事情朕不知道。朕只是想給你個機會來報答你對朕的救命之恩。只是不曾想到你連安安也能利用,更是不曾想到你還利用了兩次。如此,你可是配爲人母!”
“聖上,宛兒做的這所有的所有不都是因爲宛兒愛你,不都是因爲宛兒的心裡裝了滿滿的你。你原是宛兒的,你的心裡原是隻有宛兒已認定額。無奈半路出來了千若蕓。自她出現,聖上您又何時正眼看過宛兒一眼!沒有,你連半眼都沒有。我不得不那樣做。只有這樣,你的眼裡才能出現我。可怎知,走了一個千若蕓,又來了一個莫藍玉。呵!原是宛兒在聖上心裡的分量不夠。這新來的女子都能取得聖上滿滿的愛。只有宛兒不能,只有宛兒不能!”
淚水早已沾溼了衣襟,面部淡淡的妝顏也早已被淚水擦拭。留下的只是此時心內的傷感與無奈罷了。
“朕的心裡從始至終只有一個蕓兒一人!”堅定的語氣從南宮澤的口裡說出。
若蕓聽著倒不知道該說怎樣的滋味。若是心裡只有千若蕓一人。那這些日子對名爲莫藍玉的她是真情還是假意?
深情地看著面前的南宮澤。此時,若蕓卻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好難懂,似是從未走進他的心裡一般,更是搞不懂。
“德妃穆氏,品性敗壞,草菅人命,著朕旨意,今日起,奪其封號,打入冷宮,此生不得踏出冷宮半步,任由其老死在宮中。”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其間的憤怒,但言辭之中的懲處無不體現出南宮澤對穆宛的憤恨。
事情如此結束,宮中也似是平靜了一般,消息傳入李瑩瑩的耳中更是讓她欣喜。早就對穆宛不滿,如今知道她得了這樣的懲處也是報應所在。如此,她在宮中又少了一名對手,對她倒也是有好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