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宛倒是冷笑兩聲道:“姐姐推理能力這般強?日前爲聖上洗了冤屈才使得聖上被先皇從牢獄中方出。又能識破王府幾番的陷害都是妹妹所爲,妹妹當真是佩服姐姐。”
如今卻不如撕破了臉來的好。省得再相互打著暗語。勞神費心。
若蕓淺淺笑道:“若是你不做,我觀察得再仔細也不會發現你做的事情,不是嗎?”
“做也罷,不做也罷,娘娘與我定會水火不相容。本是以爲娘娘你成了皇后便會不刁難我,我也不會針對你。可是你竟要害死我的公主。你讓我怎麼忘掉那仇恨再與你續那姐妹情分?”穆宛怒看著若蕓道。
“就這樣,你便利用你自己的孩子?你可知公主差點就沒命了。”若蕓亦是不解道。
難道妒忌心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甚至是傷害自己的子女?
說到穆宛的痛處,愧疚之心瞬間瀰漫整個心扉。
“娘娘說的是什麼,妹妹斷然聽不懂。”穆宛避開若蕓的視線道。
“聽不懂?難不成你是想讓我去和聖上說,就說是你害得公主生病只是因爲讓聖上留宿?”若蕓湊到穆宛的耳邊道。
“娘娘說話要有證據,不能因爲自己是皇后便任意誣陷他人。”穆宛挺著最後的威嚴辯解道。
若蕓堅定地看著穆宛道:“你別告訴我那被子上的水是丫鬟們偷懶沒能曬乾的,昨夜你一身完好的裝束,若是偶然得知,又怎會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再去看望公主?還不是早就算計好公主會生病,聖上會前來的嗎?”
不再回避,穆宛亦是兇狠看著若蕓道:“這一切都是娘娘的猜想,若是沒有證據,斷不要胡說。再者,聖上會相信我爲了一己之私利用自己的女兒嗎?”
如此的的正面交鋒倒是第一次。每次的退讓都會讓穆宛得寸進尺,然後再說狠心,終是不贏不罷休。
這般警告竟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如此也不要退讓,免得日後會算計到自己的頭上。
“難道你的心裡半點的愧疚之心都沒有嗎?”
不是沒有愧疚之心,而是愧疚沾滿了心扉,但是不能表露出來罷了。
“自始以來,後宮就沒能安靜過。儘管聖上爲了你不再納選妃子,但這後宮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後宮。
娘娘何必再和妹妹在這裝著,倒不嫌累的。”穆宛望著若蕓道。
那般的嘴臉看得穆宛心裡自是厭惡,自己在暗地裡一直算計穆宛,倒還裝的多高尚。
若蕓知曉穆宛已是憤恨自己到極致。再怎麼說也是無果。
“我只說,那湯水裡的藥不是我放入的。我亦會找出陷害我的人。我一直都沒有在背後算計你。是你一直在算計著我。每次都會以爲你會知曉錯誤便是每次原諒你。可是你步步緊逼,如此,再是不能任由你胡作非爲,誰曉得日後你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穆宛聽後只是冷笑幾聲道:“娘娘說的自己好是高尚。別忘了,那王妃之位,這皇后之位本該就是我的,是你活活從我手裡搶了去。我又怎能再眼睜睜地看著你把聖上搶走?”
若蕓只是輕淡道:“若是你的,便是你的。若不是,我怎麼搶都不會是我的。”
“娘娘倒是淡定,妹妹此生要的就只是聖上,定會想法設法得到。”
“計謀我不是不會做,只是不屑那些東西罷了。既然你步步緊逼,那我也只能奉陪你,否則倒是對不住你這般精心的計謀。”若蕓在穆宛的牀榻邊冷冷地拋出這句話。
言罷,自己便是要提步離去,穆宛在身後道:“妹妹自會不辜負娘娘的希望。恭送娘娘。”
提步離開煙雨閣,心裡似乎揹負的東西更多了。原是想好生勸解穆宛讓她日後好好對待公主,莫要再想些亂點子。怎麼最後倒是成了這般?
後宮的爭奪,自己就要陷入了嗎?
穆宛躺在牀榻上,思索著。既然現今已經和若蕓捅破了,那日後便是要好生籌謀,如何才能爭取南宮澤的全心,再想往日般,回到沒有若蕓的日子。
步步邁回竹風閣,若蕓面部的表情帶有深深的抑鬱。
“娘娘,爲何從煙雨閣回來後便是悶悶不樂?可是有何心事?”欣兒上前道。
“只是怕這後宮日後不會太平罷了。”若蕓簡單道。
欣兒倒是感覺若蕓太過誇大,後宮是有爭執,但此時只有若蕓和穆宛兩個人,顯然南宮澤的心是在若蕓的身上的。
再者穆宛身體一直很弱,病怏怏的狀態。現下雖有了子嗣卻也只是一名公主。如此一來,何談爭鬥
?
“娘娘是不是太過擔憂了。”欣兒輕聲道。
若蕓輕微搖頭道:“德妃素來心狠,且計謀深遠。今日在煙雨閣,我便與她捅破了窗紙。以前只是在暗地裡的小動作,只怕日後會明著來。如此,怎麼平靜?”
越發的爭鬥,越是想起自己以前過的平淡的生活。自己無心捲入政治之中卻冪冪之中深陷其中。
而今自己無心過那後宮的爭鬥,現下確是不得已而爲之了。
“欣兒,日後膳食定要好生仔細備著。一切只許你親自動手。斷是經不得他人之手的。”若蕓告誡欣兒道。
穆宛能利用自己的孩子,便會對付若蕓腹中的孩子。如此一想,這孩子自己一定要好生保護,切勿讓他受半點的傷害。
“太后,奴才聽聞昨夜兒個小公主病得很是厲害,聖上一行人一夜未能閤眼。好在那公主無事安好。不然這宮中又會有好多丫鬟葬送性命呢。”蘇公公在太后的面前卑躬著身子道。
太后聽此道:“公主身體一向安好,怎會平白生了這麼嚴重的病?”
“奴才不知。御醫只說是受了涼。”
受涼?太后在腦海中思索。忽而嘴邊一陣笑意道:“怕是這後宮今後不會這般安寧了。”
見太后笑著,蘇公公亦是符合,而後道:“太后爲何這般說?”
“只是些爭寵的手法罷了。哀家早就見識過了。只是不知這種小計倆還會有人用。也罷,說了你也不懂。倒不如不浪費哀家的口舌。”太后隨意道。
“太后說的是。奴才只是一個小奴才,如何看得懂太后的心思?”
聞此,太后竟是瞬間發怒道:“若是看不懂哀家的心思,哀家還留你在這幹嘛?哀家斷是不需要廢物。”
蘇公公一見太后發怒,忙跪下道:“奴才知錯,還望太后恕罪。奴才會好生服侍太后。”
“自哀家的父親死後,聖上更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宮中官員怕也是忘記哀家的存在了。當初你口口聲聲說會爲哀家掃除障礙,現在倒是落得這樣的境況!”
太后狠狠訓斥蘇公公,蘇公公只得跪在地上聽從。但蘇公公亦不是那般好控制的。若是逼急了他,怕是真能拿出證據證明南宮澤的皇位是非正常得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