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奴才對不住您。”猛然間，小夜子跪倒在地，對著若蕓便是叩首認罪。真似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一般。

見此，若蕓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轉身來到一張椅子面前坐下，優雅的神情，此時在嚴肅的面部之下顯得那般渺小。

“果真是你。”淡淡的聲音從若蕓的脣瓣中散發出來。

聞此，小夜子被若蕓的話語驚嚇住。莫不是早就知曉這事情的原委，那爲何還是像往日那般裝作不知？這其中終究是有什麼意蘊？

“娘娘這是早就知曉是奴才的所作所爲了？”慢慢擡起頭，對著若蕓，終是開啓了那口。

“原是不知。細細想來，想必也是那日發生的事情。只是本宮這般信任你，爲何你竟是這般幫助外人？”

“娘娘，奴才，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娘娘手中的額賬簿是奴才從德妃娘娘那拿來的。若奴才不照德妃娘娘所說的那樣做，奴才，奴才是必死無疑啊。”

“今日你就不怕本宮把這賬簿交給聖上？”

“奴才已然是對不住娘娘的，心裡早已是愧疚十分，如今被娘娘抓住，奴才無話可說。這宮中只有娘娘您自己把奴才看做是個正常人。若是此生能夠葬送在娘娘的手中，奴才死而無憾！”

許是把心中的話語全部說了出來，便覺得心中沒有了煩心的事，也是瞬間感覺輕鬆十分。

言罷，輕輕叩首，微閉雙眸，似是在等待著死神的額宣判一般，靜靜死去，等待那所謂的寂靜的到來。

“你且先起身。這賬簿本宮就當做沒見過。今日之事你斷要長些記性。若是日後再發生今日之事，本宮就算是想保你也是保不住的。”

“娘娘這是饒恕了奴才？娘娘爲何不把奴才交給聖上，也好洗了娘娘的冤屈？”

“本宮看得出來你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且本宮在宮中並無多少可信之人。若是你日後能對本宮盡忠，本宮自會忘記此番的事情。”

在宮中，最難得的便是得到他人的信任。如今聽到若蕓這般言說，小夜子心中哪裡不會感動，便一個響頭扣在地上，誓言此生唯若蕓盡忠。

“娘娘當真饒恕小夜子？”竹風閣的內室之內，翠兒服侍若蕓卸妝道。

“這深宮之中最怕樹敵。且小夜子那人本就是個盡忠之人。此次事情之後，他定會對本宮盡忠。如此，倒不失爲一個好法子。”

“娘娘此番的做法不也是放過了德妃娘娘的嗎？”

“本宮又怎會放過她。只是沒有萬全之策，本宮斷斷是不能動手。”

“那娘娘，可是想到了什麼計策？”

細細想了一會兒，若蕓道：“最好的便是讓她自己承認罪孽。只是這計謀，本宮一人斷斷不夠，還需仔細思量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