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竟是這般著急?”敖洛恆到嫣兒身邊見嫣兒還身穿睡衣道。
望見敖洛恆的到來便像是望見了希望的到來。
嫣兒忙上前緊緊抓住敖洛恆的手臂道:“恆哥哥,蕓姐姐走了,蕓姐姐走了……”
“什麼?”敖洛恆不相信地問道。
嫣兒忙把手中的書信交給敖洛恆道:“嫣兒一起來就看見桌上擺放著這封書信。”
急切打開那封書信,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倒真是走了,只是簡短的話語。怎的就這樣走了?難道這裡對她一點點的留戀都沒有嗎?
“你和她說什麼了?”敖洛恆怒看著嫣兒威聲道。
和她說什麼了?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認(rèn)爲(wèi)若蕓的離去是因爲(wèi)自己和她說了什麼?還是認(rèn)爲(wèi)若蕓的離去就是自己的唆使?
嫣兒眸下一陣傷感流過,鬆開緊握敖洛恆手臂的雙手道:“恆哥哥這話的意思是嫣兒把蕓姐姐趕走了,是嫣兒不想讓蕓姐姐留在北漠,所有的所有都是嫣兒一手造成的是不是?”
再怎樣也不敢相信敖洛恆竟是這般想自己。從小到大的相處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爲(wèi)人嗎?爲(wèi)他做了這麼多難道還沒有絲絲的感動嗎?
原在他心中自己是這麼不堪。
情緒早已沖垮了理智。敖洛恆滿腦的疑問卻沒能料到自己的一句話會讓嫣兒那般傷感。許是認(rèn)識到自己方纔言語的失當(dāng)。敖洛恆道:“方纔是我太過混亂了。嫣兒切勿放在心上。”
只因太過混亂就這樣想自己?只因一時的氣憤就這樣誤會自己?倒真是把自己當(dāng)成隨意的物品。以爲(wèi)沒有全部的情感。
順從了他十幾年只是換得今日這般的誤會。故而再是不想順從敖洛恆的。嫣兒慢慢走到圓桌旁坐下,淺淺道:“恆哥哥還是去尋找蕓姐姐吧,順便問問蕓姐姐是不是嫣兒讓蕓姐姐離去的。”
便知嫣兒的心中還是窩著火氣的。可此時敖洛恆是全身心的掛念若蕓。心想嫣兒只是一時的脾氣,容她單獨待一會兒便
好了。便轉(zhuǎn)身離去,派手下的人前去尋找若蕓。
滴滴的淚水從眼角處滴落,“蕓姐姐,爲(wèi)何要獨自離去?你可知你這樣的離去非但不會讓恆哥哥愛上嫣兒,反而會誤會嫣兒。爲(wèi)何要這般自私地離去?”
北漠地大人少,若蕓也猜曉到敖洛恆會派人去尋找,便離開時順道牽了一匹馬整夜前去。憑著自己來時的淡淡記憶摸索著道路獨自離去。
縱然是加速了前進(jìn)一夜的時光也是不足以離開北漠的。便換了一身北漠男子的裝束,頭上還帶著一個斗笠。
也是在那個北漠邊境的城鎮(zhèn)上遇到敖洛恆一行人,便躲在一邊只爲(wèi)能夠不被敖洛恆發(fā)現(xiàn)。
似乎只是想想而已。敖洛恆那般銳利的雙眸又怎會發(fā)現(xiàn)不了若蕓的身影?
方想離去便被敖洛恆擋了去路。
若蕓低下頭,避開敖洛恆的目光,不敢出聲。生怕自己的聲音出賣自己。
“爲(wèi)什麼要離去?”敖洛恆面對著若蕓道。
不知道敖洛恆怎會那般確定面前的人就是若蕓以致連姓名都不問而是直接問出這句話。
也不想再躲避,就算躲避怕也躲不過去,倒不如把話說開了也好離去。
若蕓擡起頭,看著敖洛恆道:“此處人多。倒不如前去驛站說個明白。”
“爲(wèi)什麼要離去?”還是這樣的問話,倒是不感覺到無趣。
“在北漠?dāng)_亂你許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了。”若蕓淺淺道。
擾亂?難道她一直認(rèn)爲(wèi)這是擾亂嗎?
“是不是嫣兒和你說了什麼話語你才離去的?”
若蕓聽到這話語時不禁擡眸看了敖洛恆一眼,定睛了幾秒之後道:“怎會這般想?是我自己要離去不關(guān)嫣兒的事。”
敖洛恆起身怒氣道:“若不是她,你怎會離去?又怎會留個書信就離去!”
“嫣兒對你的心意你比誰都清楚。她的爲(wèi)人你也比誰都清楚。現(xiàn)下又怎會這般想誤會她?莫不是你已然責(zé)怪了嫣兒?”
敖洛恆被若蕓訓(xùn)斥地不出聲。自己只是一時氣悶便道出了這種話語。現(xiàn)在靜下心想想自己的言語確是傷到了嫣兒。
“我只是太過急躁了。蕓兒你可否告知我你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離去的?能不能讓我知道你離去的理由?”
“我放不下以前的種種。放不下爲(wèi)我逝世的人。我要重新回到南國,爲(wèi)那些逝世的人復(fù)仇!”堅定的聲音傳出。
若真是爲(wèi)了復(fù)仇便好,只怕不是那麼簡單。
“爲(wèi)何就不能在北漠好生的生活?那些死去的人只是爲(wèi)了你能更好的生活罷了。怎麼你就要辜負(fù)她們的犧牲?”敖洛恆勸解道。
自己又怎能享受別人用生病換來的歡樂?又怎忍心讓那些人白白離去,讓兇手過著逍遙的日子?
“我已然下定了決心。你應(yīng)該知曉我做的決定不會改變的。”
正是因爲(wèi)知曉若蕓的爲(wèi)人,知曉她的倔強,敖洛恆才親自前來阻止。只是爲(wèi)了能勸說她留下放下仇恨好生的生活罷了。
見敖洛恆不出聲,若蕓再次道:“我知曉你的好意。但你若真想讓我日後安心就讓我離去。嫣兒確實是個好人。希望你不要辜負(fù)了她。”
言罷,若蕓便起身離去,方是走了幾步,敖洛恆便再次問道:“你對他,還有情嗎?”
還有情嗎?若蕓也是時刻問自己對南宮澤是否還有情,可是每次都不了了之每個固定的答案。若蕓也曾想過若是給自己一把匕首自己真的會插進(jìn)南宮澤的身體報往日的仇恨嗎?
愣了一會兒,纔是回過神,“只是恨。”生冷的語氣傳出,看似是那麼堅定,但敖洛恆聽此便知曉其中隱藏的情因。
不禁乾笑兩聲,道:“在那若是有什麼需求儘管相告。我定會助你。”
身體顫動了一下,腳步停頓了一下,竟沒想到敖洛恆會說這般的言語?感激之情瞬間席捲整個身心。
不再久留,若蕓邁著步伐便離去。敖洛恆則是深吸一口氣望著若蕓離去的背影獨自站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