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連夜趕往敖洛恆所說的那個城西,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去處。
城西,位於京城之西。按理說該是個繁華地帶,但由於百年來無人細管,遂成爲今日這般景象。
若蕓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驚疑萬分。這哪裡是與京城靠近的地方,簡直就像個貧窮的邊境。居住的房屋全然是破舊的茅草屋,殘缺的石子路或許能散發(fā)出古老的韻味。
按著敖洛恆所說的地點,若蕓到達一個小房門前。裡面?zhèn)鱽淼氖呛⑼臍g聲笑語,還有女子們閒談的笑語聲。
細細看了好久,忽有一名年長的老人來到若蕓身前,道:“姑娘是何許人也?不知前來此處可是有什麼要事?”
若蕓先是向那長者行了一禮,而後道:“乃是千若蕓。”
話語方畢,那長者便拉住若蕓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向若蕓行了一個大禮道:“見過南國皇后,皇后安福。”
若蕓頓時愣在原地,不知道面前從未見過的長者是如何知曉自己的身份的。倒是忘記扶那長者起身了。
過了一會兒,若蕓纔回過神,扶起那長者道:“先生怎知若蕓的身份?”
“娘娘在這城西是可安心住的。老奴與北漠大王敖洛恆是熟識的。前幾日便接到他的書信,把娘娘的事情都交代了。此後娘娘有什麼吩咐儘管說。雖說這城西不如京城的好,但老奴可讓娘娘安心。”
那長者慢慢道。而後又引若蕓前往裡屋,相互坐下。那身體散發(fā)的氣質(zhì)風範確是他人無法言比的。
也是沒想到敖洛恆竟是安排到了這種地步。心裡著實喜悅?cè)帧?
“不知尊者如何稱呼?”若蕓道。
“自是由娘娘稱喚。娘娘的事情老奴也是知曉一二的。倒不知娘娘此番前來老奴可是有什麼能相助的。”
儘管心中對敖洛恆是感激的。但自己心中的想法還是不要暴露的好。放人之心是萬萬不可無的。
想罷,若蕓便道:“只是想著短暫的安穩(wěn)罷了。”
便是對自己不夠信任吧。
那老者聞此便道:“娘娘這是對老奴的不信任。不過也是理解的。畢竟娘娘與老奴從未見過。”
若蕓方想解釋。那長
者便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福袋,遞在若蕓面前,道:“娘娘請看,不知娘娘可是識得?”
若蕓疑惑地看向那長者,打開自己手中的福袋,裡面原是半塊玉佩。猛地一看倒是不知那玉有什麼稀奇。
細細看來才知曉這玉與若蕓見過的半塊玉有著些許的相似點。
“娘娘可是想到了什麼?”長者道。
“這玉的另一半是在哪?”
“娘娘自是知曉。又何須老奴告知?只是娘娘此番可是能信得過老奴了?”
如此也是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玉佩的另一半當真是在敖洛恆那裡。如此,這關(guān)係怕是不會僅僅的熟識那般簡單了。
“娘娘若還是不信,老奴便把大王傳遞過來的書信遞給娘娘看。大王的筆記娘娘定是識得的吧。”
言罷,那長者便拿出敖洛恆日前傳來的書信給若蕓。打開那書信,熟識的筆記瞬間在眼前一亮。
那筆跡是任何人學不來的。也是無法從若蕓的記憶裡抹去的。如此,纔是萬分的確定面前的人是可信的。
“若蕓方纔冒犯,還望先生切勿怪罪。”若蕓折起那書信忙向面前的長者行了一個大禮道。
那長者忙扶起若蕓道:“娘娘謹慎也是應(yīng)該的。老奴又怎會怪罪娘娘。”
悠悠起身,孩童的笑聲從未從耳畔消停過。
轉(zhuǎn)身來到門前,打開房門,看著外面患了的場景。自己是有多久沒能見到這般場景了。
如此的行爲只怕是還不想告知那長者自己心裡的想法吧。也罷,強求也是不得的。便由她去。
想罷,那長者來到若蕓面前,對著院子中嬉笑的婦孺?zhèn)兊溃骸按蠹疫^來一下。”
那些人聽聞長者的話語後忙到他面前集合。眸光亦是全然集中到了若蕓的身上。倒是不知這位是哪裡的人。
忽而一位男童細語道:“長老,這位姐姐是誰啊,怎麼這麼漂亮。”
其餘的孩童聞此亦是歡蹦跳動,相互言語,真似在討論面前的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長老威聲道:“都靜靜。面前這位是你們的姐姐。日後可都是要和你們生活在一起的。”
“那姐姐叫什麼啊?”又是一
名孩童的聲音。
聽此,長老倒是不知如何回答了。總是不能暴露若蕓的身份吧,再者若蕓還未告知他自己日後的名字。
如此便轉(zhuǎn)身看向若蕓,以便讓若蕓答話。
見此,若蕓向前跨出一步,道:“日後你們就喚我爲玉姐姐好不好啊?”
“好啊,玉姐姐,你是不是從天上下來的啊?”
“不是啊,怎麼會這樣說呢?”
“不是的話,姐姐你怎麼那麼漂亮啊,眼角處還有一朵花。紅紅可是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姐姐。”那名叫紅紅的女童一直在詢問著若蕓。
似是有萬分的疑問困在心頭,誓言要探出個究竟一般。
聞此,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若蕓道:“紅紅日後長大了會比玉姐姐還要漂亮。”
若是再問下去,只怕是沒完沒了了。長老便道:“都去玩吧。你們玉姐姐乏了,要休息了。日後再問這些問題啊。”
長老似是在這院子裡很是權(quán)威的一人。只要他一發(fā)話,所有的人都會聽從。這不,場面頓時靜止。也都各自散去。
若蕓面上的笑容還未退下,心裡頭的確是欣喜的。
長老引若蕓進屋,道:“方纔倒是讓娘娘見笑了。”
“不會。孩子們都很可愛。”若蕓道。
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若蕓繼續(xù)道:“長老日後還是不要喚若蕓爲娘娘。便喚若蕓爲藍玉吧。日後我便是這院中的一子。長老也不要向若蕓行禮了。若是被他人看了,也會惹得人懷疑。”
長老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自顧自地起身向若蕓跪下。
若蕓忙起身道:“不是方說過不必行禮的嗎?長老這是做什麼?”
“老奴知曉娘娘的意思。若是在旁人面前向娘娘行禮也惹得他人懷疑。日後老奴在旁人面前不會喚娘娘爲娘娘,也不會向娘娘行禮。這跪禮,只是老奴向娘娘行的最後一個禮數(shù)。娘娘萬是要應(yīng)允的。”
聞此,若蕓才收起自己扶住長老的雙手,靜靜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禮數(shù)的完畢。
叩首,起身,再跪下叩首。如此向若蕓行了三個跪禮纔算結(jié)束。若蕓忙扶起長老道:“若蕓何德何能讓長老這般行大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