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亦是笑著道:“如若我今日前來是想讓你幫個忙,你,可否願意?”
這話讓南宮澈聽來不禁有些疏遠(yuǎn),困惑道:“何來是否願意一說呢?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你只需說出便好?!?
終是不知怎麼開口才能不引起南宮澈的懷疑,月兒便面帶笑容,掩飾內(nèi)心的情緒道:“無事,只是來看看你在忙些什麼罷了?!?
南宮澈並不相信月兒今日這般反應(yīng)是無事的表現(xiàn),便確認(rèn)道:“當(dāng)真是無事?”
月兒狠狠地點了頭以示無事,便要提步離去。方踏出一步,屋外便有個丫鬟高聲道:“王爺,有大人前來拜見。”
南宮澈一聽已是高聲迴應(yīng):“先引入書房,本王一會兒便去?!?
言罷,便對著月兒道:“我先出去,你若想在此待著便在此。應(yīng)該不長的時間我便會回來?!?
月兒點頭便轉(zhuǎn)身坐在一張椅子上等候著。
待南宮澈離開房間後,月兒才行動起來在南宮澈的寢殿裡仔細(xì)小心地翻找著。方纔那位大臣的到來確是助了月兒一次,如此才能靜靜地尋找若蕓所說的令牌。
全然翻遍了所有的東西,怎麼就是找不到,到底是在了哪裡?
最後一絲希望。來到牀榻邊,打開暗格,伸手進(jìn)去摸索,竟是掏出了一個小盒子。心裡頓時欣喜。莫非那令牌便是藏在了這盒子裡?
急忙打開盒子,裡面只是放著一隻耳環(huán)。怎麼那耳環(huán)看起來就是這樣熟悉?細(xì)細(xì)想來才知曉那耳環(huán)便是當(dāng)初若蕓爲(wèi)軒王妃時丟失的一隻。
呵,原是在這裡。終是沒能忘記吧!
收起內(nèi)心的傷感,緩慢把那盒子蓋上,放回原處,不想再理會。
再次整理心情,邁著步伐欲離開房間。只是在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南宮澈恰好回來。
“怎麼要回去了?可是等的久了?”南宮澈問道。
月兒躲避南宮澈的眸光,輕聲道:“只是乏了,想回屋歇著。不料你便回來了。”
見月兒面部帶有絲絲的不悅之色,南宮澈擔(dān)憂道:“今日找我到底是爲(wèi)了何事?怎麼面色這般難看?”
言罷,南宮澈便再次把月兒拉回椅子上,坐下,雙手握著月兒的玉手,深切凝望。
時間已是不早,若是再見不到令牌的摸樣,怕是救不出千若菲。想來,便只得實話想問了。
“我聽說聖上給王爺一塊令牌,只是想看一眼罷了。”月兒輕聲道。內(nèi)心的心情還沒有完全平復(fù)。
“令牌?怎麼忽然對這事感了興趣?”南宮澈聽聞月兒的話語困惑道。
深吸一口氣,拋棄一切的
雜念,對著南宮澈道:“是長姐,她想在賢王妃被流放前去看看她??墒琴t王府看守的士兵不讓進(jìn),便讓我求助你。”
這才明白是何原因。而後南宮澈便從身上拿出令牌,放在月兒的掌心中道:“就是這塊令牌,士兵們亦只是認(rèn)得這塊?!?
月兒接過那令牌仔細(xì)看了一遍而後道:“爲(wèi)何只是半塊?”
“令一半在聖上手中。只需拿來的令牌與這塊對的上,士兵便會聽從持令牌之人的話語?!?
“令牌在你這,明日押送賢王妃的事情莫非是交給你做的?”月兒不禁露出些許的擔(dān)憂語氣。那般遙遠(yuǎn)的路途,她是不願南宮澈前往的。
聽聞月兒的擔(dān)憂,南宮澈欣喜道:“你無需擔(dān)憂,這令牌今日夜晚便會交給負(fù)責(zé)押送的將士。也就是方纔尋我的官員?!?
月兒聽後點點頭,南宮澈輕鬆道:“這等小事怎麼弄得你這麼不安?;屎竽锬锶羰窍脒M(jìn)賢王府只需和我說一聲便是,又何須這般勞累你呢?”
聽此,內(nèi)心的傷感再次聚集。
“是啊,長姐任何的要求你都會應(yīng)允,也都會盡全力去幫,又何須讓我介入?如此,只怕是擾亂了王爺吧。”月兒暗自訴說。
眸光確是瞬間閃動,點滴的淚珠顆顆的落下。方纔忍在心底的苦水終是因南宮澈方纔的那句話決堤。
見此,南宮澈道:“怎麼了,今日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月兒擡起自己充滿淚水的雙眸,凝視著南宮澈道:“我只問你一句,若是長姐有事情請你相助,你是否會拼力救助?”
“自然。她是你的長姐又是我的皇嫂。”南宮澈不與思考道。
月兒低下雙眸,淚水滴落,忽而淺笑道:“就是這麼簡單嗎?就因是我的長姐,你的皇嫂,你就會這麼盡力救助?”
此時只能用微笑掩飾眸光的淚珠,留下自己的尊嚴(yán)。
南宮澈更是懵了,全然不知月兒這樣的原因,道:“只是這樣簡單。不然還會怎樣?”
不然還會怎樣?月兒在心底重複著這句話,忽而用手中的錦帕拭乾自己的淚痕,帶上難以言說的笑容道:“你心裡是有著長姐的對吧?是從很早之前便有了,對吧?”
明明逼回了淚水,拭乾了淚痕。爲(wèi)什麼現(xiàn)今竟是那樣控制不住,使得自己淚水直流?
月兒的話亦是驚住了南宮澈。自己先前確是對若蕓動過情,但現(xiàn)在自己的心裡只有月兒。且自己心有若蕓的事情沒人知曉,怎麼月兒就是知道了?
壓住滿心的困惑,最重要的便是向月兒解釋。
南宮澈雙手緊抓住月兒的雙肩道:“我
不知到你是聽誰說的,可是我現(xiàn)在心裡只有你,絕無旁人,對皇后,我只是心有欽佩之情,僅此而已?!?
“也就是說你的心裡的確有過長姐?”帶著鹹鹹的淚水的味道,月兒啓開自己難以掙開的脣瓣道。
不該再隱藏,遂道:“是。我確是心中有過她,亦是因爲(wèi)她才迎娶你。可是和你相處之後,我才明白自己對她只是一種欣賞的情感,而對你,確是夫妻之情。”
是因爲(wèi)若蕓才迎娶了自己?竟是連自己的幸福都能拿去犧牲,那還有什麼事不能做的?這份情又怎會只是簡單的欣賞之情?
“原是如此你才迎娶我的。我本就是個婢女,又怎會收穫你這種高高在上瀟灑自在的皇子?只不過是我自欺欺人罷了。我現(xiàn)在才知道真相,竟是在謊言中生活了這麼久,也罷,就當(dāng)給自己一個教訓(xùn)罷了?!?
言罷,月兒起身向著南宮澈行禮道:“妾身不打擾王爺,先行告退?!?
南宮澈亦是起身拉住月兒,只是月兒決心已下,再怎麼強(qiáng)求也是不會留下。掙脫南宮澈的手臂,推開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獨自放聲哭泣。
再怎樣也忘不了若蕓的恩情,也恨不起若蕓。眼看天色已黑,自己是時候送給若蕓那張圖紙了。
擺好筆墨紙硯,憑藉自己對令牌微存的印象,在圖紙上畫好,再摺好裝在信封裡差了身旁最信任的丫鬟命令交給若蕓。
心內(nèi)一直傷感,只是暫壓住,不想理會,實則就是逃避吧。
若蕓在竹風(fēng)閣內(nèi)焦急地等待著。時候這樣晚了,倒是不知月兒能否探得令牌的摸樣。
“娘娘,外面一丫鬟說是簫王妃派來交給娘娘一樣?xùn)|西?!毙纼簛淼饺羰|身邊道。
聽著這話,便是知曉月兒看過了令牌,便急忙讓那小丫鬟進(jìn)了竹風(fēng)閣。
“奴婢見過娘娘,娘娘安福?!毖诀咴谌羰|的身前行禮道。
“起身。你家主子差你給本宮帶來的東西可帶來了?”若蕓對著身前的丫鬟道。儘管心內(nèi)很是著急,但必須抑制內(nèi)心的焦急,慢慢道。
那丫鬟聽了若蕓的話後便交給欣兒一個信封,再由欣兒轉(zhuǎn)交給若蕓。
而後丫鬟道:“奴婢還需回府照料王妃,信封已然交給了娘娘,便先退下?!?
若蕓點頭道:“好生服侍著簫王妃。時候不早了,回去要注意些。”
小丫鬟在叩首謝了若蕓的恩後便離去了。
若蕓急忙打開信封,看著月兒送來的圖紙,便把令牌的圖紙狠狠印在腦際,準(zhǔn)備去南宮澤那裡尋來。
便只能放下自尊,放下孤傲,只爲(wèi)明日救助千若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