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回到了皇宮,若蕓先是去了養心殿見南宮澤。
一見到若蕓,南宮澤忙上前道:“今日去了簫王府可是不再感覺乏味了?”
帶著些許的打趣語氣。
若蕓只是淺淺笑道:“確是不再乏味了。”
只是面笑心不笑而已。神情還是恍惚,似是還在思索會有誰才能殺得了自己。
若蕓那把恍惚的神情看在南宮澤的眼裡。南宮澤便道:“怎麼了?面部這般不安?”
又轉身看了一眼若蕓背後的鐵林。只見鐵林的手臂包有布條,又染上了些許的血色。
南宮澤便來到鐵林身邊道:“沿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手臂又是怎樣受傷的?”
若蕓本是不想告知南宮澤以防南宮澤擔憂。但鐵林是南宮澤的屬下,自是要回答南宮澤的問話。
鐵林便向南宮澤俯身行禮道:“稟聖上,沿途遇到了幾個殺手,屬下的傷便是那幾名殺手弄的。”
輕巧的話語從鐵林的嘴邊說出。再怎麼痛自己也要平淡講述,因爲斷不能因爲自己的話語惹得南宮澤半分的擔憂。
這便是屬下該做的事情。
聽了鐵林的話,南宮澤忙問道:“可是知曉是何人所爲?”
鐵林只是搖搖頭。南宮澤便立即轉向身後的若蕓關切道:“你無事吧?”
“無事。此次幸好有鐵林護送,不然只怕是回不到宮中了。”若蕓道。亦是道出了事實。
“欣兒,你先帶鐵林去御醫院拿些藥物塗抹。他這樣的包紮斷是不行,只怕會感染。”南宮澤道。
欣兒領命後便扶起鐵林往御醫院走去。
在欣兒走後,若蕓在南宮澤身邊輕聲道:“澤,此次我出宮你可是告知了誰?”
“莫不是你懷疑是宮中的人所爲?可是你出宮我本就沒有告知旁人。且鐵林亦是護送你悄悄離去。這宮中怎會有人知曉?”南宮澤道。
若蕓輕微搖頭道:“我斷定是宮中人所爲。那人只是見到我後才動手,更是斷定那些人是認得我的。”
想來自己又沒有與誰結仇。後宮只怕會有穆
宛和自己作對。但穆宛久居宮中,又怎識得武功那麼好的人?若是說在王府赴營地途中遇到的小殺手是穆宛尋得的,若蕓還是相信的。
但方纔遇見的人功夫雖沒鐵林好,但亦是不差。定是經過精心訓練的。
再怎麼想也是無果。倒不如先放在一邊不予理會,省得自己心煩。
欣兒奉命陪伴鐵林去御醫院。只是眼前的鐵林似乎很是冰冷,斷不會多說一句話。更是離得欣兒有幾尺的距離。
“鐵守衛是一直在聖上身邊保護聖上的嗎?”去御醫院的路途遙遠,總不能一直沉默著不交談吧。欣兒便先是開口道。
鐵林繼續走著自己的路,眸光亦是沒有注意欣兒,只是淡淡道:“聖上爲軒王后便盡職保護聖上。”
“那鐵守衛可是爲了聖上都做過些什麼?日後是否可以像保護聖上那樣保護皇后娘娘的安全?”
“屬下一直聽從聖上的命令。自會好生保護娘娘。”
又是簡單的回話。欣兒忽然感覺自己身側的鐵林好是冷淡,似乎從未與人交談過一般。疏遠的距離更是惹得欣兒不敢靠前。
便只得終止之間的談話。不再交談,只是靜靜地走著。
到了御醫院後,欣兒忙上前道:“聖上命各位御醫爲鐵守衛診斷,煩請各位御醫盡職。”
若是宮中的小丫鬟小太監亦或是沒有什麼實權的人,御醫們斷不會盡力診治。
鐵林本就一直在南宮澤身邊,未曾在朝堂上擔任官職。便一直不被人熟知。今日御醫見是名不知名的小羅羅前來探病,定不願出手相助。
可現下見是若蕓的貼身丫鬟欣兒相陪而來,又說是聖上的旨意。那御醫哪敢不盡職?
便有一名御醫來到鐵林身邊,解開鐵林自己系在手臂的布條。只見一道長長的刀痕顯示在手臂上。
“如此深的傷口怎不早些前來?”御醫看著那傷口道。其間夾雜著些許的責怪語氣。
而後便不理會欣兒的答話來到藥櫃邊抓起一些藥材。
再是在鐵林的傷口處準備撒些藥。
“這藥是預防你傷口感染的
,撒上去會有些痛,你且忍著些。”御醫道。只是爲了提醒一下鐵林。
藥物灑下後,鐵林的面部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似是感覺不到半點的痛楚。
也是,方纔受了刀傷只是簡單包紮沒有絲毫的痛色。便是守護若蕓一同回到宮中。又徒步來到御醫院,整個路途半分的傷痛之色都沒有。如此小小的藥物又怎會讓鐵林感到疼痛呢?
不禁欣兒對鐵林是佩服到了極致。
藥物撒過後御醫便是爲鐵林好生的包紮。
再見穆宛已是在次日。若蕓正是在欣兒的扶住下在御花園中欣賞美麗的花景。穆宛亦是懷抱著靜公主在御花園中逗留。
見若蕓從對面過來,穆宛前去道:“娘娘今日怎會這般的興趣來御花園中散步?萬要小心些,若是意外傷及了龍胎如何好。娘娘已然失去過一子,這身體斷是承受不住再次的痛楚的。”
話語聽在若蕓的耳朵裡甚是尖酸。
若蕓淺笑道:“今兒個陽光好,是該出來走走了。若不是今日出來,本宮倒還未發現園中的花都長得這般好了。身處這花海之中,亦是感到輕鬆。德妃難道沒有這種感覺嗎?”
穆宛逗逗懷中的靜公主道:“確是如此。小公主到了這園中便是開心了許多呢。敢問娘娘最喜愛園中的哪種花?也好讓妹妹知曉些。”
若蕓淡淡一笑,而後道:“本宮喜愛的花現下這園中是沒有的。園中花甚好,只是各自爭鋒,倒不覺太過繁瑣了些。”
“妹妹倒是喜愛這牡丹。花開富貴,本就是高貴之人才配擁有的。滿園的花確是美麗。卻不如這牡丹奪人眼球。”
言罷,穆宛便伸手摺下面前的一朵牡丹花佩戴在自己的髮髻上。方纔明明說過只有高貴之人才配擁有牡丹,現下又折下戴上。只怕穆宛是以此來顯擺的吧。
若蕓看著穆宛戴在頭上的牡丹道:“德妃的容貌本就不需牡丹的襯托。這花若是在花海里,便會生存得久些。牡丹本是在這花海中,如今德妃折下收爲己用,只怕是不會豔麗持久。而後落敗在德妃的頭上。不知德妃可否知曉凡事不能強求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