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若蕓和敖洛恆依舊在纏綿,府中大小的事情若蕓皆拋在腦後,此時,她的心裡是隻有敖洛恆的。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分鐘的獨處,她也要把那一分鐘全放在敖洛恆的身上。
“蕓兒,你還是不願和我回去?”敖洛恆道。
“凌,都怨我,若不是我你的臉也不會變成這樣。但是我真的不能和你走。”若蕓雙眸緊緊看著敖洛恆,眸中的歉意愈發濃厚。
“蕓兒,你還是這樣固執,你不是隻希望過自在的日子嗎?如果你願意,我寧願不會北漠此生與你平淡歸隱山田。”敖洛恆似乎還想在儘自己最後的努力,他真的希望自己能把若蕓帶走,去過那自在的生活。
“凌,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我不祈求你原諒,只希望你日後過的比我好。”
敖洛恆眼見自己無望帶走若蕓,於是握緊若蕓那攥著玉佩的雙手,道:“這玉佩,除了你別人不配擁有,你今日不和我走,只願你能把這塊玉佩留下,好在日後給自己留個念想。”
若蕓又哪裡肯收下敖洛恆的玉佩,畢竟那是他尋親的信物,可是敖洛恆的眸光很是堅定,又夾雜著些許的懇求,見到那種目光若蕓只得把玉佩收下,只當作完成他的一個願望吧!
隨後,敖洛恆平息自己心中的傷感,道:“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府吧。”
“凌,我……我自己回去吧。”若蕓推脫道。
“蕓兒,你何時這般拘束自己?那些世俗你本是不屑的,怎麼今日與我見面之事就這樣讓你見不得光?”敖洛恆有點憤怒,他的內心深處真的有那麼點擔心,擔心她千若蕓的心裡會漸漸多出另一個人的分量而到最後會把自己僅有的分量擠出的不剩殘屑。
“凌,我……”
“好了,蕓兒,我曉得分寸的,走吧。”敖洛恆轉過身背對著若蕓說道,內心深處飄過一縷縷輕微的傷感。
敖洛恆先是載著若蕓到市集口出,而後下馬爲若蕓挑了一輛馬車,給了車伕一錠銀子並交代好事宜後,就引領若蕓上車,而後向若蕓微微一笑道:“那玉你要保護好,日後遇到什麼事情都可憑此玉到北漠找我。”
敖洛恆一席話結束,方想離開,不料若蕓握住敖洛恆的雙手道:“凌,答應我,你一定要過得好。”
“我一定活得很好,我若不好,日後你去找我時怎能讓你在北漠過得好?”敖洛恆深
情道。而後鬆開若蕓的玉手,上馬離開。
馬車跑動,市集依然那麼熱鬧,只是,馬車中的人兒早已淚如雨下。她又怎能不傷心,他要自己過得好,也是爲了她,他還是希望自己去找他。若蕓無聲地哭著,無數個對不起在心裡唸叨,這輩子,真真的欠了奕凌太多太多……
不一會兒,馬車已到了軒王府,若蕓在馬車中平復自己的心情,拭乾殘留在眼角的淚痕,在車伕的服侍下,下了馬車,進入王府。
直直的身子,似乎沒有了靈動,今日的軒王府似乎很是大,若蕓走了許久都不到竹風閣。拖著疲憊的身子,只覺那條石子路好長好長。
月兒早已在門前等待著若蕓,她來來回回的踱步,內心的躁動不安早已顯現。見到若蕓的身影之後,月兒快速跑到若蕓身邊,急忙問道:“小姐,你今日去哪了?怎麼這麼晚回來?”
若蕓彷彿沒有聽見月兒的話語一般,直直的不予理會,月兒見若蕓神情不對,更是急了心。
“小姐,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沒事,我累了,先去躺一下。”若蕓無力道。
月兒還是再問些什麼的,但看到了若蕓手中緊握的玉佩,那玉佩她是認得的,是奕凌的,見到那塊玉佩,月兒都懂了,於是不想再擾亂若蕓,扶著若蕓進屋。
待若蕓方到屋內時,月兒似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對著若蕓道:“小姐,月兒不好,王爺今日來了,發現小姐不在府中,讓小姐回府後去書房找王爺。”
若蕓此時真心無心理會其它事,也是不管南宮澤的看法的,於是道:“他現在多數與宛妃在一起,反正也是一天了,不急這一時半會,我心累的慌,晚一會再去見他。”
月兒見若蕓也是傷心,就不再打擾,整理好牀鋪後,就扶著若蕓歇息。只是帳篷外,月兒還是隱約聽到若蕓那強烈抑制的抽泣聲。
若蕓醒後,也是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月兒備了一桌子飯菜,見若蕓起牀後就伺候若蕓用膳。若蕓也是簡簡單單的用了些晚膳,就向書房走去。
書房外,依舊是順子守在門外,見若蕓到來,順子向若蕓行了一個禮:“參見王妃,王妃安福。”
得到若蕓的免禮後,順子俯身在若蕓面前低聲道:“王妃可算是來了,王爺今日已在書房等候王妃一天了,王妃進去後可要仔細點。”
若蕓淺淺一笑,待順子打開書房門後,靜靜來到書房內,只見南宮澤獨自坐在案桌旁,手握著書卷,面部的神情無法猜透。
“若蕓參見王爺,王爺安福。”
遲遲聽不見南宮澤的免禮聲,若蕓只得繼續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她自是知曉這是南宮澤的懲罰,她也全然不屑,只在靜靜地等待著南宮澤的免禮。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良久,南宮澤才懶懶放下手中的書卷道:“王妃可是來了,倒不知本王等的很是辛苦呢。”
若蕓起身後,來到一張椅子旁邊坐下,她心裡也是早就準備好被南宮澤訓斥的,於是不予還嘴。
“王妃今日怎麼這麼安靜,以前的巧言善辯都跑在哪裡了?”
若蕓依舊不予理會,南宮澤心裡是有點火的,他可以忍受以前若蕓的善辯,但忍受不了若蕓對他的無視。恰在此時,若蕓腰間佩戴的玉佩落在南宮澤眼簾。南宮澤一個疾步來到若蕓身邊,奪下若蕓腰間的玉佩道:“王妃區區一個女子,怎會佩戴這種東西?”
若蕓意識到玉佩被南宮澤搶去,遂起身欲去搶那玉,自己力氣小,南宮澤又比她高,自己是斷然搶不過來的。
“王妃好生興致,但問王妃,可還和那個名爲奕凌的人聊得開心?”南宮澤調侃道,但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怒火。
“王爺跟蹤若蕓?”若蕓怒火道。
“跟蹤?呵呵……本王跟蹤你?你把本王當成什麼了?”南宮澤頓了一下,眸中的狠戾之色更加濃厚。而後又繼續調侃著,似在說著一件與自己不沾關係的事。
“王妃素日那樣一個冷淡孤傲,不露心事的人,昨日宴會上竟那般失態,本王又不傻,王妃欲以一面之詞欺瞞本王,簡直就是妄想!本王於是回來後就讓手下去查了一下,斷不出本王所料,那北漠王子與王妃果真認識。今日,王妃竟不在府,想必也是去會會故人的吧。”南宮澤手持著玉,玩弄了一會兒,而後猛然道:“王妃那日望月感慨的口中故人原來是北漠的王子啊,本王今日算是知道了。”
若蕓見南宮澤所有事情都知曉了,反而釋然,反擊道:“王爺口氣如此不滿,莫不是王爺吃醋了?”
南宮澤先是楞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兩聲道:“是,本王吃醋了,本王讓你千若蕓生是本王的女人,死是本王的鬼,你千若蕓此生逃離不出本王的手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