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的修建已然修好了。這便意味著存放在天山寺的皇后屍身要移放在皇陵。此事也是轟動朝堂的大事。
畢竟是國母!
“聖上,皇陵已然修建好。倒不知聖上如何裁決?”朝堂上一位大臣向前一步道。
皇陵?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現(xiàn)今聽到,心中竟是那般陌生。
愣了一會兒,南宮澤道:“選個吉日?!?
淡淡的聲音,沒有多餘的言辭,只是因爲(wèi)心中的傷感吧。
“三日後會是個好日子。聖上可用那日葬送先皇后於皇陵?!?
定睛看向朝堂上的官員,一個個官員都微微低頭,看似謙卑。但又怎知那腦海中想到的是什麼。君臣異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日後,葬送皇后。舉國同哀?!蹦蠈m澤威嚴(yán)道。
下朝之後,自己毅然決然直奔竹風(fēng)閣前去。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這幾日,自己一直與那些後宮的女子嬉鬧。爲(wèi)了塑造後宮的平靜。
自己“雨露均沾”也只是爲(wèi)了保住若蕓的皇后之位。那些大臣們的想法他又怎會不知曉一二呢?也只有這樣讓他們每個人都感覺有希望纔好。
只有每個人都感覺有希望,他們纔會沒有希望!
望著房間中的所有,沒有說出一絲的言語,只是仔細凝望。靜靜的四周有時還會聽到若蕓的聲音。呵,又怎麼可能。只是一種自欺欺人罷了。
“此後。你便在此好生休息。”
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竹風(fēng)閣,輕輕關(guān)上房門。上鎖。不允許任何人前來踐踏。只怕以後自己也不會前來擾亂她一點點。
生前不能讓你安穩(wěn),死後便讓你安穩(wěn)。不許任何人的擾亂!
“三日後便是皇后葬在皇陵的日子了。你爲(wèi)本宮準(zhǔn)備些佛家用事。本宮要在煙雨閣爲(wèi)她送行?!蹦峦鹛稍跔楅缴蠈λ勺拥馈?
自是知曉南宮澤對若蕓的情愫還沒有滅掉。如此也算是能博得南宮澤的一番好感吧。
“是。”松子道。
“先等下。定要讓聖上知曉本宮的一番苦心。”穆宛繼續(xù)道。
“奴婢自是知曉?!?
跟了穆宛那麼久,這點事情,又怎煩穆宛親自言說。
手中拿了些佛事用的物品,不料還是在御花園中遇到了李瑩瑩。
“定是無事可做。每日都在這轉(zhuǎn)悠?!彼勺釉谛难e暗想道。
但還是來到李瑩瑩身前,對著李瑩瑩行禮道:“奴婢見過瑩妃娘娘,娘娘安福。”
本是以爲(wèi)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丫頭請安罷了。李瑩瑩本不想在意。但餘光看見了松子手中的佛事用品。倒是來了興趣。
遂道:“這東西可是用來幹什麼?”言罷,便拿著那用品在手中瞎轉(zhuǎn)悠。
“奴婢只是奉德妃娘娘之命前來取些佛事用品。”
“噢?原是念經(jīng)的?莫不是德妃娘娘久在煙雨閣未得聖上雨露而想不開要當(dāng)了尼姑?還是要藉此來挽住聖上的心???”李瑩瑩嘲笑道。
松子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見南宮澤此時正在李瑩瑩身後站著。面部已是有了些許的不悅之色。若是自己再添油加醋定會讓南宮澤對她心生厭惡。
便道:“德妃娘娘心善。知曉皇后娘娘三日後葬於皇陵,這才命奴婢拿些佛事用品爲(wèi)爲(wèi)皇后娘娘誦經(jīng)。瑩妃娘娘又怎能如此詆譭?再說。現(xiàn)下舉國同哀。娘娘你身穿紅色,便是對皇后娘娘的不尊?!?
想不到這樣一個小丫鬟倒是教訓(xùn)起了自己。李瑩瑩那般急性驕傲之人又怎能忍下這一口怨氣。
便一個耳光打在松子臉上,怒氣道:“你這小小賤婢也敢在此教訓(xùn)本宮!當(dāng)真是活膩了!”
話語方落,李瑩瑩在此舉起玉手還想給松子第二個耳光。不料正是被一雙饒有力氣的手握住。力氣之大讓她無以抵抗。
“又是哪個狗奴才,竟敢管本宮的事!”穆宛憤恨道。
轉(zhuǎn)頭便看向那握著自己手的人。纔是發(fā)現(xiàn)是南宮澤。
竟是一時說不上話。
“朕怎沒看出你是這般狠毒之人!是不是這雙手也是用來打朕的!”南宮澤怒氣道。眸光散發(fā)的狠戾怒火之情任誰看了都心生畏懼。
恍惚了一會兒纔有了理智。
李瑩瑩忙向南宮澤下跪道:“聖上,方纔是那奴婢出言不遜?,摤摬判⌒〗逃?xùn)了她一下?!?
“自己的錯自己還不承認。朕方纔就在你身後。事情的經(jīng)過都看在眼裡。你怎這般沒有恥辱之心!”
還想
挽留什麼,李瑩瑩拽住南宮澤的袍角,哀求道:“聖上,是臣妾錯了。臣妾不應(yīng)這般。還望聖上饒恕?!?
“看你這一身紅。竟是不知道避嫌?!?
言罷,便示意松子起身。方想提步離去。李瑩瑩再次道:“瑩瑩犯下的罪責(zé)還望聖上責(zé)罰。只願聖上能夠消消氣?!?
頓時停下腳步,道:“既然你那麼想要懲罰,便在這御花園中好好跪上幾個時辰。沒有朕的旨意不準(zhǔn)起身?!?
身體瞬間向後倒去。沒他的旨意不準(zhǔn)起身。那是要到何時?
松子跟在南宮澤的身後走去。方纔是被李瑩瑩的行爲(wèi)氣到了。現(xiàn)在纔想起穆宛的事情。
便道:“這些物品是宛兒讓你準(zhǔn)備的?”
“娘娘說她這身子怕是不能去給皇后娘娘送行。便讓奴婢去備了這些東西來也好在煙雨閣中爲(wèi)皇后送行?!彼勺虞p聲道。
“也難怪她有這種心意。最近宛兒的身子可是有什麼轉(zhuǎn)變嗎?”
“娘娘身子一直很差。近幾個月一直待在煙雨閣未曾出去倒是有些好轉(zhuǎn)的。只是心裡一直掛念聖上?!彼勺訙\淺道。
眸光還看了南宮澤一眼。只是爲(wèi)了知曉言說這話的時候南宮澤心中的想法。
倒真是有許久沒有前去煙雨閣看望穆宛了。現(xiàn)下也該去前去了。
遂腳步的方向轉(zhuǎn)向了前去煙雨閣。松子見此便知今日穆宛有希望見到南宮澤了。心下亦是瞬間開心。
聽著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穆宛道:“松子,本宮讓你準(zhǔn)備的可是準(zhǔn)備好了?”
擡眸望去纔是見到南宮澤。許久沒有見到,還是那番摸樣,瞬間感覺做夢一般,穆宛半起身,道:“聖上……”
見穆宛起身,南宮澤忙上前,扶住,道:“身子可是好些了?”
“聖上怎會前來?宛兒身子已然好很多了?!奔拥臏I水瞬間流出。
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倒是一點都不假。那眸中的淚水總是能在恰當(dāng)?shù)臅r間流出,再讓人爲(wèi)之心疼。
“朕許久未來看你,是朕的不是。宛兒不會怪罪朕吧?!笨粗峦鹆鞒龅臏I水,心下又是瞬間一陣內(nèi)疚。便自責(zé)道。
“自是不會。聖上能來便是宛兒欣喜的事。宛兒又怎會怪罪聖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