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若蕓那般,月兒更是擔憂,到若蕓的身邊道:“長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恍然看著月兒,若蕓輕聲道:“月兒,你和五弟鬧情緒是因爲我對嗎?”
月兒亦是懵了,道:“長姐這是在胡說什麼,怎麼是因爲你啊。只是一些小事罷了。”
“五弟方纔都和我說了。月兒,我全然不知情。是長姐的不是。”若蕓急切道。
月兒聽此道:“我自是知曉長姐你不知情,又怎會怪你呢?”
忽而,若蕓竟向月兒下跪道:“月兒,長姐知道你心裡放不開。但五弟心裡確是只有你一個人。若是因爲我你倆鬧翻,那我這一生都不會安寧。月兒,你就應允我原諒五弟可好?你可知五弟爲了讓你原諒她,都給我跪下了。”
若蕓的一跪,月兒當真受不起。一直都是受著若蕓的恩,自己都沒怎麼給若蕓下跪,怎麼如今竟會受得若蕓這般的禮數?
急忙扶起若蕓道:“月兒自幼服侍長姐。長姐待我就如同親妹妹一般,雖是主僕相稱,但情分早已是姐妹。長姐又爲月兒謀了一樁喜事。月兒現今怎受得起長姐的這一跪?若是腹中的皇子因此受損,長姐是想讓月兒以死謝罪嗎?”
月兒未曾恨過若蕓,絲毫都沒有。那般的大禮不是在折煞她嗎?
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推開。南宮澈神情黯淡站在門前。
隨後進入房屋關上房門,對著月兒與若蕓道:“凡事都是我的錯。我先前對皇嫂那般的情感,是我的錯。而後又爲了私心迎娶月兒,是我的錯。更是沒能向月兒坦白欺瞞月兒,亦是我的錯。但煩你們都不要在此傷感,所有的悲傷都向我宣泄吧。”
月兒只是不予理會。如今還是不能原諒南宮澈迎娶她只是因爲身上有若蕓的影子。如此的替代品怎能原諒?
忽而南宮澈來到月兒身前,雙膝重重碰地,向月兒跪下道:“現今腹中的孩兒已是七個月了,若是出世後便看到自己的父母不和,那孩子會受到怎樣的痛楚?我知道你不原諒我。但是你日日不高興,待在這屋子裡又不出去。何必用我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
無聲的淚水劃過臉龐,任由淚水顆顆滴落。
月兒轉身背對
著南宮澈只是害怕自己看到南宮澈那般的行爲會於心不忍。
“月兒,五弟都已經跪下了。方纔爲了能讓我勸解你亦是跪倒在地。如今你還是不能原諒五弟嗎?畢竟五弟對你是真心的。難不成你就是願意這樣丟棄那情感,然後是想和長姐一樣再看看著自己的夫君擁有另一名女子的愛意嗎?”
若蕓拉住月兒的衣袖不住的勸說。
男兒膝下有黃金,如今雖是跪在地上,卻亦是跪進了月兒的心裡。
糾結的心纏繞萬分。慢慢理下心中的情感,糾葛。終是下定決心,轉過身,扶起南宮澈道:“我不願自己的孩兒一出世就看到我和你不和的情形。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自己小題大做,我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怎會對你的行爲沒什麼感覺?我只當那是過去的事情。日後必不會放在心上。”
如此的話語,便是告訴南宮澈自己已經原諒了他。
聽此,南宮澈欣喜抱住月兒,許是太過高興的緣故,竟是忘記月兒此時是懷有身孕的。
月兒亦是拭乾眼角的淚痕,與南宮澈相視一笑。
見到這種場景,便是若蕓心裡所想的。只要一切安好便好。
“長姐,你本不該介入此事的,只是方纔驚住了你,月兒亦是要謝謝長姐。若不是長姐,我也不會如此。只怕還是會待在這房間裡繼續忙著女紅。”
若蕓聽後扶起月兒的雙手道:“既是長姐,便是要盡到長姐的職責。再說事情本就因我而起,你無需自責。”
時候已是不早,到了回宮的時候了。
若蕓在欣兒的扶住下走到簫王府的府前。轉身對著月兒道別幾句便是上了馬車,鐵林亦是在側守護著。
今日能見到月兒和南宮澈和好那自己這一行也是值了的。
方纔平穩行駛了一段路。只是忽然間感覺馬車重重顛簸了一下。弄得若蕓和欣兒瞬間搖晃。好在欣兒及時扶住若蕓,這才免了腹部碰地的危險。
不然後果甚是嚴重。
待若蕓做好後,欣兒掀起轎簾向鐵林道:“可是遇到什麼事情?”
鐵林只是用顏色讓欣兒看看前面的情形。
放眼望去只看得前面站著一排的黑衣人
。都是手舉刀劍指向馬車。
欣兒尖叫了一聲退回馬車。若蕓自是困惑道:“何事這般驚慌?”
欣兒聞此只是伸出顫抖的雙手指著馬車外道:“娘娘,外面,好,好多人。”
若蕓掀開轎簾一看果真是一排的殺手站著,眸光透露的殺意之情甚是濃厚。
馬車外站立的人一見到若蕓的身影便奮力向若蕓刺殺。鐵林則護在馬車外,奮勇殺敵。
一瞬間馬車外刀劍碰撞的聲響刺進每個人的耳朵。
外面是廝殺聲,裡面則是欣兒的求助聲。
若蕓似是平靜的很,斷不像欣兒那般害怕,只是靜靜坐在馬車裡,不理會外面的廝殺。
許是自己早已見過這種的場景,又許是若蕓知曉外面的殺手斷不是鐵林的對手。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只是對方畢竟人多,而若蕓只有鐵林一個會武功的人。又要保護若蕓的安全。便只是一個分心,鐵林中了一劍。
好在是傷在自己的手臂,不能構成大礙。
打打殺殺難免不受傷,所以鐵林並不感到那一劍刺向的痛楚。幾番的打拼,終是把對方的九個人刺倒在地。最後一個人見鐵林這般厲害便嚇得落荒而逃。
“娘娘無事吧?”鐵林在馬車外道。
若蕓聽此便知曉現今已是安全,便掀開轎簾道:“無事。”
而後又看見鐵林的手臂在流血,忙對著身側的欣兒道:“欣兒,快去給他包紮一下。”
鐵林近乎不近女色,又不把那點傷放在心上,遂在欣兒方想下馬車時道:“屬下這點傷不算什麼。現下時候不早,還需儘快回宮不要聖上擔憂便好。”
而後便隨性扯下自己衣服的衣角簡單地在傷口處繫了個結便上馬駕著馬車而去。
“娘娘,是誰要殺害我們呢?”欣兒在馬車裡問道。方纔的一幕實在是太過可怕,至今還在她的腦海裡留下陰影。
若蕓也是在思索,到底是誰要殺害她?今日出宮只有南宮澤知曉,來者又怎知道若蕓行走的路線?
方纔那些人本是站立不動,只是在若蕓探過頭後才使以殺害。那必是認得若蕓的模樣的。
到底會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