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可是爲了賢王和將軍勾結謀反的事情?”穆宛先是開口問道。
南宮澤道:“宛兒是怎樣得知的?”
穆宛淺淺一笑道:“雖說後宮不參政??墒锹}上每天都和政事分不開。後宮女子心繫聖上,又怎會不對前朝的政事知曉一二呢?”
穆宛的話語說的無非就是後宮的心事罷了。每個女子都擔憂著聖上的身體,所以前朝的事情怎會不知道呢?
南宮澤凝視著穆宛,自己的立場就是這麼不堅定。本是不想再和穆宛有什麼瓜葛惹得若蕓孤苦??墒亲屑毧粗峦?,竟是有種憐惜的感覺,現下又是愧疚的情感慢慢從心底散發出來。
南宮澤平復心情,道:“那宛兒是怎樣看待這件事情?認爲朕是該如何懲處呢?”
穆宛忽而一種嬌羞的神情露在雙頰上道:“宛兒只是深宮中的人,怎會對此給聖上提出建議。只是不管聖上作何決定,宛兒都支持聖上,因爲宛兒相信聖上的決定是慎重思考的,斷不會讓一個人受冤。”
若蕓就是太過聰慧,太有自己的看法,才總會惹得南宮澤煩悶,若是像穆宛這般服從,也定不會惹得南宮澤此時的心煩。
南宮澤笑道:“宛兒就是這般體恤朕。朕心甚是寬慰?!?
穆宛順勢進入南宮澤的懷抱,享受著南宮澤的體溫氣息。
自打征戰後南宮澤未曾主動環抱穆宛,就連穆宛臨盆那日南宮澤也只是握著穆宛的雙手而已。
怕是隻有和若蕓鬧了不愉快的事情纔會理睬穆宛吧,只是爲了平復自己的心情罷了。
儘管是這樣,也可以,每次的機會穆宛都要好生抓握,如此纔會慢慢抓住南宮澤的心。
決定似乎已在南宮澤的腦海中形成不再改變,眸光的堅定之色愈發濃厚,已然是不再理會若蕓的話語,只做著自己的決定。
次日早朝,南宮澤在朝堂上威聲道:“近日朕一直忙於處理賢王和將軍謀反的事情。雖然已經收監,但此事不能一直放著,總是要有個懲處。諸位大臣對此可有什麼看法?”
而後一大臣向前一步道:“聖上,謀反的事情不可盲目處理。賢王與將軍雖然有謀反之心,但是未曾行動,再者賢王是聖上的長兄,將軍亦是太后的父親,二人在朝堂的
地位非同一般,還請聖上從輕處罰。如此,百姓定會認爲聖上是個重情義的人。”
朝堂之上斷不會所有人都有著相同的想法,故此分歧實屬正常。南宮澤亦是在心底早早料想了將會出現的局面,故自己的心底十分平靜,面部也看不出什麼神情。
此話一出,朝堂上便有另一羣臣向前高聲道:“韓大人此言差矣。謀反可不是什麼小事。若是等到罪臣行動,那損失是有多大。更是因爲謀反的是聖上的親屬,才須嚴懲。他們知法但是依然犯法,罪加一等。再說,那將軍先前對百姓造成的困擾是有多大,若是此次聖上還不嚴懲,只怕百姓會說聖上偏私,更有甚者會說聖上畏懼將軍?!?
“聖上,臣聽聞將軍現今已是受了刺激致使意識不清。臣認爲,將軍日後不會再對我南國造成威脅,聖上可以從輕處置。”
一連串的爭辯,官員各自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勸解著南宮澤。
忽而,南宮澤道:“將軍果真是意識不清?此話是誰說的?”
方纔那名官員再次向前道:“臣亦是道聽途說?!?
“道聽途說?這等沒有確實的話語也敢在朝堂上說出!”南宮澤怒吼道。
那官員急忙俯身認錯道:“臣該死,請聖上息怒?!?
再一想到日前太后告訴自己將軍已是意識不清,南宮澤便猜測這話語便是太后放出的。南宮澤斷是不相信那將軍能這般脆弱竟是些許的刺激便是模糊額意識,想來也是太后出的主意只爲救助將軍罷了。
南宮澤想此便對著身邊的順子道:“去請太后上朝堂?!?
順子遵從了旨意去長樂宮請了太后來。太后哪裡知曉南宮澤的意思,只怕是關於將軍的事情,便毅然在順子的引領下來到大殿。
正裝出席大殿,南宮澤走下龍座,向著太后行禮道:“兒臣見過母妃,母妃安福。”
官員大臣亦是在南宮澤的行禮後跪倒在地,向著太后行禮道:“臣等見過皇太后娘娘,娘娘安福?!?
太后在南宮澤的扶住下坐在殿前的龍座旁邊,不知曉南宮澤今日的用意,便道:“不知聖上今日尋哀家可是爲了何事?”
南宮澤些許的卑躬,用著敬語道:“今日是兒臣懲處謀反罪臣的日子。只是朝堂上
衆說紛紜,纔會請母妃過來,以便母妃給兒臣提些建議?!?
太后面部淺淺笑著,心裡卻不安的很。只怕南宮澤今日讓自己前來是當面懲處將軍好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以便告知這南國的天下是南宮澤的吧。
現今將軍的兵權已被沒收,南宮澤又是早就有心對付太后,想來這宮中斷不會再有可以相助的人,不覺心內一陣悲涼。
“宣賢王和世襲將軍覲見。”隨著順子的一聲高喊,賢王與那將軍便在士兵的帶領下進入大殿。手中帶著手銬連,腳下亦是帶著腳鏈。頭髮披散,一身囚衣。全然沒有了昔日的風光,現今只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那將軍,朕聽聞你已受刺激致使意識模糊不清,可是屬實?”南宮澤威聲對著臺下跪著的將軍道。
那將軍在進入大殿後一直在環顧著四周,眼神發散,不曾聚集,嘴部亦是在不停地說著模糊的話語,再加上一身囚衣的裝扮,倒真像個意識不清的傻子。
太后見到將軍那般的境況,亦是心有憐意,畢竟是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又是聽從了自己的想法在大殿之上裝傻,受盡了官員的嘲弄。那般滋味,如何在心裡忍受?
正在太后思索的時候,南宮澤轉身對著太后輕聲道:“母妃,以你所見將軍是真傻還是裝傻?”
太后定定自己的神情,道:“將軍日前多是風光,怎會忍心這般貶低自己讓官員嘲弄?以哀家所見,將軍是真瘋,倒不像裝的?!?
聽聞太后的答話,南宮澤高聲道:“那將軍今日落到了這種境況,朕著實不忍心再責罰。我南國律法要體恤傷殘人士。將軍已然瘋亂,朕認爲對南國亦是不會造成威脅。諸位大臣如何認爲?”
聽著南宮澤的話語,太后心下一喜,這話語一出,便是要從輕處置將軍了。現在只要保住性命便好。如此日後纔有機會再次強大。
“聖上英明?!贝蟪紓凖R呼道。
只是一瞬的欣喜,確是重大的失望傷感。
南宮澤繼續道:“朕指的是將軍真正的瘋亂。若是將軍假裝瘋傻,朕決不輕饒,亦會判將軍一個欺瞞聖上的罪名。如此,便是幾條罪狀一同懲處了?!?
不覺,太后心裡一陣畏懼,方纔的欣喜早已消失彌散,絲毫的殘留都不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