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若蕓暈倒,南宮澈急忙扶起若蕓帶著若蕓回到軒王府。並及時尋求御醫到軒王府給若蕓診脈。
南宮澤在牢中計算著剩下的時候,本是有所打算,其部下都精心計劃時機成熟便去劫獄,進而逼宮。只是沒想到若蕓竟會這樣做。
獄頭打開南宮澤的牢門,露出那令人鄙視的討好神情道:“請軒王出獄。聖上已經查清事實,特放了軒王。”
南宮澤更是不知曉事情怎會演變成這一地步,遂問道:“聖上可是找到了真兇?”
“自然。那真兇就是自幼伺候聖上的徐公公,現今已是在大殿之上自盡了。”
愈發的糊塗,南宮澤繼續道:“怎的聖上今日就找到了真兇,可是誰破了案?”
“是軒王妃啊,軒王妃爲救王爺竟是去告了御狀,此事都在京城傳遍了。”
那獄頭言罷,南宮澤只當自己是聽錯了,告御狀?這怎麼聽起來那麼混亂。
忽而,南宮澤關心道:“軒王妃可是無事安好?”
那獄頭一聽,嘲笑道:“怎會安好?那可是御狀,跪行到殿上,還要過鐵釘之路,男子都未必無事,何況王妃?”
聽聞那獄頭的話,南宮澤此時的心裡腦海裡都是若蕓的安危。一個急速,便衝跑出去。
那獄頭還在南宮澤的身後嘶聲呼喊:“勞煩王爺記住小的,小的倒是幫了王爺許多的。”
飛速離開刑部大牢,外面的陽光好是刺眼。南宮澤條件反射般的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但是仍不停止腳下的步伐。
忽而南宮澈在南宮澤的對面高聲呼喊:“四哥。”
頂著陽光的照射,南宮澤看見對面駕在馬車上的南宮澈,更是加快了步伐跑到馬車邊,飛身進去。
“五弟,你皇嫂現今可好?”南宮澤急切道。
“現今正是昏厥,我已找好御醫前去診脈,月兒在那守著,我又過來接你,不知現下可否醒得過來。”南宮澈答道。
這個答案讓南宮澤心裡一點都不滿意,一點都不放心。
愈發的擔憂,愈發的心傷,南宮澤不住地來回搓著自己的雙手,就像要搓掉心裡的不安一樣。
見此,南宮澈安慰道:“四哥莫要擔憂,皇嫂
吉人自有天相,自會無事。”
這話對南宮澤不起絲毫的作用,南宮澤道:“她怎會去告御狀?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南宮澈道:“我確是不知皇嫂有告御狀的打算,她昨日只讓我今日相助於她,到大殿之上,我才知道她是要告御狀的。這兩日,皇嫂爲了四哥的事一直在忙,嘗試這所有的方法,四哥定要好生珍惜。”
南宮澈的話語在南宮澤的耳邊響起,他自己亦是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要負了蕓兒,要好生的珍惜若蕓。此生能有如此一人與你共患難,也是極好的。
“怎麼就不阻止她?明知道那個鐵釘之路是要忍受多大的巨痛?”南宮澤責怪道。
而後又淡淡道:“也罷,她那個性情,一旦決定做的事情,定不會回頭。”
終於,馬車到達了軒王府的府前,這段的路好是長遠,走得南宮澤的心好是痛楚。
飛速來到竹風閣,看著牀上的人兒。月兒守護在側,欣兒在聖上下令後便從後山回到竹風閣照料著若蕓。
見南宮澤到來,月兒起身讓著南宮澤上前。
看著若蕓那蒼白的臉色,南宮澤心內劇痛。緩慢走到若蕓身邊,仔細觀看著若蕓身上的傷痕。
傷在若蕓身,痛在南宮澤的心!
南宮澤亦被若蕓的傷驚嚇,如此一個女子怎會承受的住那般的痛楚?
南宮澤俯身坐在若蕓的身邊,握緊若蕓的雙手道:“蕓兒,你定要醒來,定要無事。我還有好多事要和你做。我答應你,與你離開這裡,過著普通百姓的生活,好嗎?我不要你再這樣爲我擔心,爲我受傷,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可以捨棄,我只要你好好的醒來,蕓兒……”
嘶聲的哭喊,亦是感動了在場的其他人。
御醫出來後,月兒忙上前問道:“御醫,王妃現下如何了?”
那御醫答道:“王妃因這幾日睡眠不足再加上今日受得這般痛楚,已是身心疲憊了。現下只得看王妃的造化了。若是三日內能醒來,再用我開得藥好生療養,必無大礙。只是……”
“只是如何?”月兒急切道。
“只是王妃今日情感波動劇烈,又在日頭下跪行那麼久,隨後穿行鐵釘之路,身上傷痕
巨多。也正因此,那腹中的胎兒胎位不正,且脈象已無,是斷不能在體內長留的。如今只能服用藥物強行墮胎。”
“胎位不正?墮胎?”這一連串的詞語在南宮澤的眼前不斷顯現。
南宮澤趕緊跑到御醫身邊道:“你說王妃是有孕了?”
“正是。且已經有一個月了。就是近日太過折騰,纔會這樣。”
一語畢,南宮澤似是受到了當頭棒喝一樣。已是一個月的身孕,怎麼他自己竟是全然不知曉?難道自己對若蕓口口聲聲的關心就是這樣?
心內萬分傷感,因爲他,若蕓怎麼要受這樣的苦楚?
欣兒聽聞若蕓身懷有孕後心內亦是一驚。雖然若蕓曾經用過這個理由但只說是胡說的,萬沒想到她竟真的是身懷有孕。怕是免得別人擔憂才隱瞞的吧。
南宮澤再次走到若蕓身邊,握緊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脣間,深情一吻,眸光的淚水轉動,多希望這一秒便見到若蕓睜開雙眸,對著自己輕聲喊著澤。
御醫在外面開好藥方後囑咐著欣兒道:“這藥給王妃每日三用,傷患處亦是要每隔一個時辰便要塗抹。至於這墮胎藥,現下王妃身子虛弱,斷不能再受這般苦楚,你且等王妃醒來之後身體好一些再用。記住,務必在醒來後一週之內用上,那胎是斷斷不能在王妃身體裡留久的,不然對王妃的生命亦會造成威脅。”
欣兒得御醫的告誡後狠狠的點了頭,現今這事情萬是糊塗不得的。
不知曉怎麼安慰,不知曉怎麼才能讓若蕓醒來,月兒站在一旁看著牀榻上絲毫沒有動跡的若蕓,止不住的淚水點點滴落。
南宮澈見月兒那般傷心,便把月兒攬在懷裡,今日見南宮澤與若蕓的畫面,他是深有感觸的,萬不想自己與月兒會有那麼一天,所以,便是要好生珍惜。
不忍再打擾,只想讓南宮澤靜靜陪伴著若蕓,靜靜過著這隻屬於他們倆的時光。
南宮澈與月兒便悄悄離去,不再打擾。欣兒亦是關上竹風閣的門窗,在屋外靜靜守護,虔誠的爲若蕓祈禱著,多希望她能立即醒來,那樣的人怎捨得讓她受那樣的痛楚?
若是可以,多希望把那痛楚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畢竟自己從小受累了慣。
(本章完)